大侠文学 > 都市小说 > 厉少他偏要以婚相许 > 第124章 逃!
  井宇和井研开完会便往家里赶。

  家里藏了个人,谁都不放心。

  万一闹出点什么动静来,别说周家人会找上门,就是寨子里的人也不会放过他们。

  刚才村长已经十分明确地表态,如果谁在外面惹了什么事或者不该惹的人牵扯到寨子,将会按照寨子的规矩处置。

  寨子是什么规矩?

  井研对此没多大的概念,所以无知者无畏。

  但井宇却是亲身经历过的,他那时候虽然才十几岁,但当时发生的事,他至今历历在目。

  尤其是今晚太邪门,哪儿来的乌鸦在他家叫个不停,还围着寨子叫。

  叫得人心惶惶的。

  父子俩几乎是一路小跑着从寨子的最前面跑到最后面。

  寨子不大,但上上下下的,跑一趟下来,也需要耗费不少时间。

  最重要的是,还不能让别人看到不对劲。

  眼瞅着就要到家,井宇突然被人拦住。

  “老井,你是出去见过大世面的人,你来跟我说说这件事怎么处理。”

  拦住井宇的是他家前面隔了一户人家的男人,叫大成。

  大成今年四十岁,前几年出去打工,去年领回来一个如花似玉的女人,说是他媳妇。

  女人不但年轻漂亮,人也泼辣。

  她来寨子没多久,便跟寨子里的人打成了一片,尤其是男人。

  现在不是农忙季节,寨子里的男人扎堆在大成家门外。

  这些男人的眼睛在大成媳妇的身上来回转,看得大成想把这些人的眼睛挖了。

  每次他一生气,他媳妇就开始哭闹要回娘家,他好不容易才娶了个媳妇还是个这么漂亮的,不想就这么让她走了,所以每次就自己忍着。

  昨晚上本来不是大成值班巡逻,但他晚饭时刚跟媳妇又拌了嘴,所以他就跟人调了班,去巡逻了。

  夜里乌鸦叫,老村长让人去开会,他回家叫媳妇,刚一进门看到院墙上有个人翻走了。

  他当时没多想还以为自己眼花,回到屋发现媳妇光溜溜的正在床上躺着,媳妇那表情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大成把媳妇揍了一顿,让她说出奸夫是谁。

  媳妇死活不承认自己偷人了,还哭闹着要跟大成离婚。

  刚才开完会他媳妇直接去找了村长。

  村长的意思是捉奸要在床,他既然没捉到人,那空口白牙就是胡说八道,还说他媳妇本来就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他这牛粪心里还没点逼数,让他赶紧把婚离了。

  井宇自己家里还有事,懒得理会大成。

  可大成这人太轴,也没点眼力价,井宇已经不耐烦,他还是拦着不放。

  甚至就连井研想走他都不让。

  “老井,大侄子,你们都是文化人,你们给我评评理,这件事我到底错没错?”

  井研看看父亲,想了下说:“大成叔,或许你真误会婶子了,你再哄哄她,说不定这件事就过去了。”

  “人都已经搬到村长家住了!”

  大成痛哭流涕,看起来十分的委屈。

  “大成叔,这件事眼下最好的处理办法是取得婶子的原谅,你还是想想如何哄婶子吧,我爸这几天身体不太舒服,刚才开会的时候头就难受,我得扶他回去了。”

  井研说完,扶着井宇绕过大成离开。

  大成还想拦住两人,最后又作罢,蹲在自家院墙外,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不但无人同情,还遭人白眼。

  到家门口井研回头看了身后,低声对自己父亲说:“前天夜里,大黑一直冲着后墙叫,我就起来看情况,发现后面小竹林有人,我一开始还以为是谁在偷咱家竹子,后来认出来是大成媳妇跟两个男人,其中一个是村长大儿子,另一个没听出来声音。”

  “这件事烂在肚子里!”井宇低声警告,眼睛扫了圈周围,又说,“旁人的事跟我们无关我们也不掺和。”

  “这我知道,这件事我谁都没说。”

  父子俩边说着边往家里走,丝毫没把路边电线上站着的一群麻雀放在眼里。

  这群麻雀中有两只便是言知乐放的机器鸟。

  所以他们父子的对话已经清晰地传入了言知乐的耳朵。

  看来昨晚上翻墙的不是偷东西的,而是偷人的。

  井家父子不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吗?

  那她就给他们制造点麻烦好了。

  那个头顶一片绿的

  男人看起来老实又无能,但是这种人一旦被激怒,会是什么后果呢?

  井宇父子已经回到家中,他们第一时间去了储物间查看周朱明。

  此时昏迷的大狼狗已经清醒,但还有些站不稳,见到两人回来摇摇晃晃地朝他们走来。

  但父子两人的心思全在储物间里的人身上,根本没察觉到它的异样。

  井宇和井研同时看到了储物间破裂的窗户,心中暗叫不好。

  打开门一看,屋内果真无人!

  “一定是言知乐来了!”

  井研脸色都变了,言语中透着极大的惊慌。

  井宇到底是年长一些,比他淡定许多。

  他查看了一下房间,转身又出去,他去各个房间都查看了一番后,这才肯定了儿子的判断。

  言知乐果真找来了!

  她应该是一个人,所以救了人就赶紧走了,没敢逗留。

  “爸,她是怎么知道我们家在这里的?”井研问。

  “这并不重要!”井宇语气很不好,“他们应该没走多远,去追!”

  “爸,就算追上,咱俩也打不过言知乐”

  井研两腿一软瘫坐在地上,他知道他是痴心妄想了。

  他从一开始就不该对言知乐动不改动的念头,要不然现在他们还能做朋友。

  可现在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井研坐在地上喃喃自语,井宇看他这样就气不打一处来,抬腿就是一脚,狠踹在他身上。

  “没出息的东西!这就怕了吗?”

  井宇没再理他,回屋拿了手机开始打电话。

  “实施b计划!”

  他冷冷地对着手机里下了命令,然后简单收拾了几件东西来到院子。

  “滚起来,跟我走!”

  这里不能再待了,待下去只会让人给瓮中捉鳖。

  他现在怀疑凌晨的乌鸦叫就是言知乐搞的鬼,她年纪不大,鬼点子特别多。

  “爸,我们现在去哪儿?”

  井研从地上爬起来,两腿软得不行,站着摇摇晃晃的随时都有可能栽地上。

  井宇已经将院子里的摩托车发动,他没再回答儿子的问题,而是冷声命令:“上车!”

  此时的井研像傻了一般,目光呆滞站起来后也不上车。

  父亲的计划还没开始,周朱明已经被言知乐救走。

  所有的希望和所有的恐惧在一瞬间同时朝他袭来,让他完全乱了理智,再没了平日的心机和深沉。

  这一刻他的脑子里只有两个字“完了”。

  一切都完了。

  井宇怒其不争,把摩托车停好,走过去抬手就是一耳光,咬牙切齿:“你给我清醒点!”

  这一巴掌如愿让井研清醒。

  父子两人骑上摩托车就准备离开,甚至连屋门和院子门都没顾上锁。

  现在逃命要紧,其他一切身外之物皆不重要。

  然而,想逃却没那么容易。

  言知乐通过一些手段得到了大成的手机号,并且给他打了个电话,告诉了他井宇父子知道他老婆偷人的事。

  大成愤怒不已。

  摩托车刚出门还没拐出门前的小道,大成就已经拦在路口。

  “老井,你这是要去哪儿啊?门都不锁。”

  大成长得又高又大,很壮实。

  他拦在了摩托车前面,也不怕摩托车会直接撞他身上,抽着烟嬉皮笑脸地朝着井宇的脸上吐了一口烟。

  井宇不悦地偏头,冷声呵斥:“大成,你让开,小研犯病了!”

  井研很配合,一脸难受地趴在井宇的身上,歪着身子看大成,“大成叔,我好难受。”

  大成不为所动,他媳妇都没了,没心情管别人死活。

  他也懒得再跟井宇父子俩磨嘴皮子,直接开门见山问:“大侄子我问你,你有没有碰到你婶子夜里偷男人?”

  井研心下微惊,难道是那会儿跟父亲说话被人偷听了?

  大成问完也不说话,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像是要看穿他的内心。

  “你看到了吗?”井宇扭头看井研。

  井研接收到父亲的眼神,忐忑不安的心瞬间平静下来。

  他眼神镇定地与大成对视,面不改色道:“大成叔,我没看到。”

  “没看到是吧?”大成掏出手机。

  “前天夜里,大黑一直冲着后墙叫,我就起来看情况后来认出来是大成媳妇跟两个男人,其中一个是村长大儿子”

  “这件事烂在肚子里!旁人的事跟我们无关”

  “这件事我谁都没说。”

  手机里传出父子俩的声音,两人均变了脸色。

  大成似笑非笑,看着两人的眼神有些可怕,“大侄子,我给过你机会。”

  “大成叔”

  井宇打断井研的话,“大成,既然你听到了这件事,那你就应该去找你媳妇,而不是拦着我跟小研,这种事换做是你听到,你会说吗?”

  大成沉默着没说话。

  井宇见他听进去自己说的话,于是接着对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大成,你先让我把小研送去医院行不行?他是你看着长大的,他有心脏病你应该清楚,我就这一个孩子,他妈去世的早,如果他要是再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我还怎么活?”

  说话间,眼泪流了出来。

  大家是多年邻居,大成见他一个大男人哭了,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觉得自己可能有些太过分了。

  “爸,我好难受。”

  井研憋了一口气,憋得满脸通红,趴在井宇身上,痛苦万分。

  大成到底还是心软了,主要还是胆子太小。

  他怕自己堵着路井研要是真的死了,井宇肯定会跟他拼命。

  大成转身让开。

  井宇暗暗松了口气,猛加油门就要走。

  “等一下!”

  大成突然又叫住两人,井研下意识抱紧井宇的腰。

  “老井,你再着急也要把门锁了嘛!”

  井宇嘴角微抽,“小研一犯病我就着急,忘了,麻烦你帮我锁一下。”

  “行吧,你们再着急路上也注意安全。”大成摆摆手让两人走,他转身去替他们锁门。

  井宇发动摩托车,片刻不敢再停留。

  憋着一口气到寨子外,好不容易才松了一口气,一抬头,心一下子又提了起来。

  “嗨!”

  出寨子有一条必经之路,路边长着一棵歪脖子老槐树,言知乐坐在槐树的歪脖子上,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半眯着眼睛痞痞坏坏的。

  “吱——”

  井宇本能地踩了刹车,扭头看树上的女孩。

  她笑着摆摆手,“井研,好久不见呀!”

  井研眼神东躲西藏不敢看她,一张脸早已经惨白。

  言知乐晃着两条腿,一副云淡风轻聊天的姿态,“怎么了?怎么不敢看我?”

  被她这么一说,井研索性把头扭到了一旁,用后脑勺对着她,紧紧抿着嘴,一言不发。

  井宇暗暗咬了咬牙,觉得这个儿子简直就是烂泥扶不上墙。

  他这姿态就是明明白白告诉言知乐,他做了亏心事!

  儿子扶不上墙,自己不能怂。

  井宇面不改色地看着言知乐,“周小姐,有什么事能不能改天再说,小研心脏病犯了,我得赶紧送他去医院。”

  “是吗?”言知乐挑挑眉,“井研有心脏病啊?我居然都不知道!”

  她摆了摆手,“那你们赶紧去医院吧,不耽误你们。”

  “好,改天见。”

  井宇一下子把油门加到底,车子“轰——”一声,冲了出去。

  但没走多远,却又停了下来。

  “爸,怎么不走了?”井研奇怪地问。

  井宇咬着牙冷冷地说:“车胎被扎了!”

  父子俩从车上下来,查看车胎。

  看完后,两人的脸黑得比炒菜锅还要黑。

  这哪儿是扎了,这分明就是被刀子划拉了!

  前胎和后胎全都瘪了,想跑都没办法跑。

  “爸,你看!”

  后面大约三米远的地上,埋着两把刀,刀片明晃晃的闪眼。

  井研跑过去准备将刀拔起来,手刚捏着刀片,刀片“嗖”地一下子缩了进去,将他的手划了个大口子,鲜血直流。

  “你爸爸没有告诉你,别人的东西别乱动吗?”

  言知乐按了下腕表的一个按钮,地上的刀子突然飞起来,直冲井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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