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才是强国的根本,官员不过是皇权与百姓之间的润滑剂和沟通桥梁。
李元喆很不爽那些官员看自己的眼神,象征性的说了几句场面话话就进城去了。
进城之后人群更加汹涌,宽阔的朱雀大街两边人挤人,路中间的御道上撒着一层新土。
这些新土让李元喆十分光火。
长安城的卫生环境被来就差的一匹,唯有一条朱雀大街还能看过去眼,如今撒上新土,车轮人马一过,呼啦啦的北风一吹,沙尘泥土满天飞,李元喆是又迷眼又咳嗽,只能躲在车撵里躲避,想和城里的百姓打个招都没有机会。
“麻蛋,要是让老子知道是谁干的绝对饶不了他!”
李元喆心中忿忿的骂道。
这倒是他错怪别人了。
皇帝正式出行净街垫土是标准的利益规制,只是李渊登基以后为了不劳民伤财,一直没有让礼部的人执行过这条礼仪,李元喆也没有见过。
他在外打了胜仗,又在陇右修了一套水利工程,李渊为了奖励他,显示出对他的重视才下令用最高的“大驾”礼仪迎他回宫的,只不过礼部的人没有在寒冬腊月的时候搞过御道垫土,不敢多洒水,怕路面结冰以后影响到皇帝的车架安全,结果干燥的黄土就随风扬起了,算是无心之失。(别关心垫道净街这回事,头疼。)
一路过皇城来到承天门前,皇后杨珪媚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了。
杨珪媚一直在幽州坐镇,直到李渊正式封李孝恭为幽州都督才在李神通的护卫下回到长安,同行的还有罗艺一家人。
李元喆有七八个月没见过老婆了,见老婆在天寒地冻的室外等了自己这么长时间,心下感动,抱住她道:“委屈你了!”
夫妻俩光天化日抱在一起总归是不太合适,杨珪媚把李元喆推开,郑重行礼道:“臣妾拜见陛下,恭迎陛下凯旋!”
李元喆慌忙把她扶起:“老婆,这么见外干嘛?”
杨珪媚推后半步小声道:“这里不是内宫,有外人看着,注意点身份啊,你看那些御史台的家伙,说不定正要揪我们的小尾巴呢!”
李元喆回头,见身后跟着的百官,不屑道:“他们那是羡慕嫉妒恨,眼红朕能娶到你这样的好老婆。”
杨珪媚双颊绯红,低着头不说话。
“你放心吧,御史台的那些个家伙不敢跳出来,和朕说说琉球的情况,几个小家伙还好吧?”
李元喆拉着杨珪媚的手就进了太极宫,边走边说他离开琉球以后发生的事情,浑然没把周围的上百双带着复杂情绪的眼睛放在心上。
这是老子的女人,羡慕死你们!
承天门到太极殿这一路上洒满了狗粮,不知道有多少人被夫妻俩给腻歪的直反胃。
特别是顶着一只乌眼青的房玄龄心中更是五味杂陈。
丑男为什么配美女?
李元喆会告诉问这个问题的家伙:“老子长得丑,但老子有江山!”
李渊在太极殿里等着儿子到来,见儿媳妇也跟了过来,难得的在文武百官面前露出了和煦的微笑。
他对杨珪媚应对世家时的果断十分欣赏,对她处理幽州和罗艺的手段也很满意,加上李元喆上进,两口子能够相互扶持,作为父亲的他很是欣慰。
李元喆是正式回朝,杨珪媚是第一次以皇后的身份出现在朝堂上,今天他俩才是主角,所以李渊只是听取了一下李靖的战事总结报告就离开了,让文武百官留下参见皇帝皇后。
李渊此举看似平淡,文武们却是嗅到了不同的气味。
他们不敢确定太上皇是不要逐渐给皇帝放权,如果是,他们之间所有的计划都要推到重来,如果不是,他们更要小心,没准是太上皇在试探,就不能表现出对皇帝的看好。
李元喆看着他们的表现,心里冷笑连连。
老头子的御下之术已经是登峰造极,随手一个小手段就能让人陷入两难的境地,说明大唐的皇权已经有了极大的加强,士族官员与皇帝的关系正在从相互协作向权利依附演变,世家门阀左右朝局的时代正在走向终结。
这对李元喆来说是好事,对朝堂上的官员就不是见得了。
权利依附的直接后果就是皇帝真正掌握生杀大权,在皇帝手下供职的官员所面临的风险会呈几何倍数增加,很容易成为皇帝的手中刀或是替罪羊,能不能安然混到退休全看皇帝的人品。
不巧的是无论是李元吉还是李元喆的人品都不怎么滴,那些世家出身官员的未来很是堪忧。
李元喆不想做圣人,
所以不太在乎朝堂上的礼仪,身穿貂裘带着羊皮帽子就大咧咧的坐在了龙椅上,与身旁穿着凤冠霞帔的杨珪媚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调任左都御史不久的魏征实在是看不过眼,对同僚的选着性失明失望透顶,拖着两条还没好利索的腿就要出班劝谏一番不尊礼仪的皇帝,可还没起身就觉得有人挪到了自己身后。
他一回头,一张满脸横肉的大脸快贴到自己后脑勺了。
“程知节,你这是要作甚?”他低声问道。
程咬金舔着脸笑道:“嘿嘿,魏黑子,腿好了没?”
魏征警惕道:“老夫的腿好不好干你何事?”
程咬金瞟一眼魏征的腿说:“太上皇可没在,陛下要是不讲理很可能会再打断你的腿,某就是问问是哪个医者给你治的伤,一会儿某还差人去帮你请来,同僚一场,某可看不得你落下什么残疾。”
“多谢关心,老夫用不着!”
魏征这才想起来御座上的皇帝可不是自家主子,混蛋起来不分场合的。
他当即打了退堂鼓,若无其事的跪坐,低头仔细听着皇帝对军方将士的赏赐名单。
这次朝会很是平淡,没有出现什么不开眼的家伙,李元喆很满意世家能履行承诺,不在这个时候跳出来添乱。
散朝之后,李元喆夫妻回了翻修好的东宫寝殿。
小别胜新婚,两人烈火干柴,做些不可描述的事情很是正常。
不过两刻钟之后,寝殿里传出了杨珪媚的啜泣声:“老公,你才憋了半年,怎么就憋坏了呢?呜呜是我不好,该让你带小四小七回来的呜呜”
李元喆满头黑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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