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9章 她……还活着
“不、不是!”她连忙解释道,“那些人之后都整回去了!”
厉君庭突然温柔地笑了。
冒牌货愣了愣,脸不禁红了起来。但下一刻,她又想起自己现在在生命垂危的边缘。
这个男人……这个男人是罂粟啊。
厉君庭温柔地说,“哦?那你是最像的那一个,想必那个人……很欣赏你吧?”
“对……对……”
冒牌货想到那个人后来和她说话的语气,虽然是变过声,但是还是很温柔的。
“他说我最像苏若水了,性格上……”
她话还没说完,突然身体往下坠。
那几乎是一秒的事情,冒牌货还以为自己要掉下去了,但没等她尖叫,又被厉君庭抓住了。
他把冒牌货从山崖边捞了回来。
冒牌货一接触到地面,立刻趴在了地上。
生死边缘,她也管不上自己的裙子弄脏这件事,只想牢牢地抓住地面,无论如何都不要再感受刚才那种悬空的感觉了。
厉君庭抬起她的下巴。
冒牌货被吓坏了,真的吓出了眼泪,和平时装出的楚楚可怜模样不大一样。
这反倒让他怔了怔。
“看来,培养你的那个人,的确是有点眼光。”他淡淡地说。
冒牌货不解其意。
这时,几辆车陆续上了山,厉朗从车上走下来。
“少爷。”
厉君庭松开冒牌货,向厉朗轻轻点点头,“把她带回去,严加盘问。”
“是。”
严加盘问?!
冒牌货慌了,“不,不,我都告诉你那么多了,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对我?!”
厉君庭正拿着一方手帕在擦手。
他这段时间总是避开冒牌货做“消毒”,今天好不容易能够愉快地当场消毒了。
听到她的话,他的动作蓦地停了一下。
他看向冒牌货。
黑眸里一点情绪都没有,突然之间,冒牌货觉得手脚冰凉。
她在害怕。
“是啊,你都说了那么多。”
厉君庭赞同地点了点头,“既然如此,厉朗,不要让她的脸受伤了。”
“是。”
冒牌货回过神来,才明白厉君庭给了她怎样的“恩赐”。
所以,还是这张脸救了她,让她免得破相吗?!
“厉君庭,你这个疯子,你这个‘恶魔’!”
冒牌货干脆破罐子破摔,破口大骂起来。
厉君庭却仿佛没听到她的咒骂声,转身离开,身影越来越远。
他站在山崖边上,点了一支烟。
“这就是你想要的吗?……呵。”
他喃喃自语,继而冷笑。
厉朗让人将冒牌货压到了实验室去,他走到厉君庭身旁,“少爷,人已经送走了。”
厉朗虽然没有继续追问,但内心却疑团很多。
他的确觉得这个“少夫人”怪怪的,但没想到少爷从一开始就知道她的假的。
反而是他这个下属太蠢,一直看不破,还差点误了少爷的事。
厉朗羞愧难当。
厉君庭咄了一口烟,吐出淡淡的云雾来。
他的手指有节奏地轻拍着香烟,突然问厉朗说,“你觉得,这件事会是谁做的?”
“少爷的敌人。”
“我的敌人很多。”
“但能够达到这种地步的,似乎只有巽江的那个人。”
厉君庭的手蓦地一紧,“只有你的对手才是最了解你的人。”
“他能想到用少夫人来牵制少爷,不得不说,很聪明。”厉朗叹道,“也不知道少夫人是否真的活着,还是我们空欢喜了一场。”
厉君庭看向远方,长长的眼睫毛眨了眨,“她……还活着。”
厉朗疑惑地问,“您已经有少夫人的消息了吗,少爷?”
厉朗想到了江若,他以为厉君庭是将死去的苏若水认成了江若,心下一阵唏嘘。
逝者已矣,苏若水应该是回不来了,但少爷对江若执着……就很棘手了。
众所周知,江若现在是江砚丞的妻子,江家的大少奶奶。
厉朗开始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要怎么从江家的手里抢人?
厉君庭淡淡瞥了他一眼,“你又在想什么歪门邪道?”
“……没有。”
厉朗欲盖弥彰地摸了摸鼻子。
“先将她的上家查清楚了,你觉得是陆天梵,未必是他。”
厉君庭掐灭了烟,“凡事要讲究证据。”
“是。”
……
枫叶酒店。
苏若水站在一号房门口,看着上面的一字,半晌没有说话。
直到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都到了,怎么不敲门?”
她惊得转过身,看见穿着外套、戴着口罩和帽子的陆天梵,提着一袋外卖刚刚回来。
这形象太接地气了,苏若水都惊呆了。
陆天梵拉下口罩,嫌弃地看着她,“怎么,见了鬼?”
“……只是没想到陆先生会这么打扮。”
陆天梵笑了笑,“进来吧。”
一号房的总统套房的配置,有客厅和卧室之分。
苏若水坐在沙发上,显得有几分拘谨。
陆天梵换了一身衣服,走到客厅来,他坐下来拆外卖的盒子,还问苏若水要不要吃。
苏若水摇了摇头。
陆天梵也不强迫她,便自己拆开开始吃了起来。
苏若水默不作声,看着他将一盒饭和菜飞快地吃完了。
陆天梵擦了擦嘴,笑道,“不好意思啊,穷习惯了,到现在吃饭还是很快。”
“先前在城堡,你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苏若水清楚的记得他是如何在江敬安夫妇面前,吹嘘自己打的鹿,以及那鹿肉如何品尝的门道。
陆天梵嗤的笑了一声,说,“他们狗眼看人低嘛,总要有点装,才能被人瞧得起。”
也不顾苏若水想不想知道,他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我以前在孤儿院,经常吃不饱穿不暖,那时候我就想,以后一定要当一个有钱人。我还想,或许我的亲生父母就是很有钱的人,他们只是不小心遗失了我……”
他顿了顿,笑容有一点点苦涩,“可惜啊,后来才知道原来不是。我,也就值个五万块钱吧。”
苏若水愣了愣。
她抿了抿唇。
“那时,妈妈也不是故意要把你交出去,她肯定以为那个男人是要把你托付给豪门,她那时候很穷,江敬安不要她了,她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