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
停更数日的《射雕英雄传》终于再出新稿,这真是犹如冬天里的一把火,再度点燃濮阳国人的激情。
经过这几个月的发酵,越来越多的人看过《神雕英雄传》,这天下虽大,但此中之乐,却独此一例。
故此,这新稿一出,濮阳各大酒舍的营业额,那真是直线上升,甚至将变法的舆论都给压了下去。
儒生们也非常无奈,《射雕英雄传》可是周先生写得,他们当然不可能去喷周先生,他们也只能忍这一日,就当做是放假。
对于姬定而言,也算是了了一桩事,他现在都打算若是有空的话,就直接全部写出来,反正他就只需要动动嘴皮子,其余的蔡夫人动就行了。
至于变法一事,他也不管,他也没法去管,他都没有正式进入卫国的大夫阶层,手中是没有任何权力的,他只提出建议,这细节由常侍去完善,而具体执行则是由殷顺且他们去做。
他的话。
则是负责为卫侯制定整个朝廷的架构,既然取消官员世袭,很多架构就都要重新设计。
咚咚咚!
几声敲门声打断了姬定的思绪。
姬定问道:“什么事?”
门外的小莺说道:“先生,外面有一位名叫苏秦的人求见。”
姬定眨了眨眼,过得片刻,他才问道:“谁?”
小莺道:“他说他叫苏秦。”
不会是同名同姓吧?姬定皱了下眉头,这史书对于他而言,只能作为一个参考,他也不太相信什么名人效应,还是得拿出真本事来,道:“我并不认识什么苏秦。”
小莺道:“他说他前天晕倒在路边,幸亏先生搭救,故而特地来感谢先生。”
什么?我前天救得人竟然是苏秦?姬定笑了笑,道:“让他在大厅等我吧。”
“是。”
不管怎么样,光凭这个名字,就值得一见啊!
他稍稍整理一下,便去到厅堂。
“洛人苏秦多谢周侍中救命之恩。”
姬定刚刚来到厅堂,这人都还未看清,那厅中男子便是对着他深深一揖。
“先生免礼。”
姬定拱手道。
苏秦站直身来,虽然还是瘦脸上只有两块颧骨,但是脸色比起前日来说,可是要好得多啊!
姬定坐了下来,又伸手道:“先生请坐。”
“多谢。”
待苏秦坐下之后,姬定便问道:“先生是洛人?”
苏秦颔首道:“正是。”
姬定笑道:“可真是巧了,我虽是卫人,但我自小也是在洛邑长大的。”
“是吗?”
“嗯。”
姬定点点头,又问道:“先生怎会来到濮阳,而且还晕倒在路旁。”
苏秦面露羞愧之色,叹了口气,道:“此事说来话长,之前我曾在周王宫做事。”
姬定眼中闪过一抹诧异,道:“先生曾在周王宫做事?”
苏秦点点头,道:“我本想去建议周王趁着当今天下乱局,站出来重新号令诸侯,却被那议会赶出洛邑,后来有辗转大梁,几乎花光了身边所有的钱,又听闻卫侯求贤,故而又来到濮阳,但因身边的钱财用尽,两日都未吃过饭,饿晕在路边,幸得周侍中相救,不然的话!”
口才还真是不错。姬定顺着他的话,好奇道:“周王室衰微,早已不是秘密,此时周王站出来号令诸侯,这不是自取灭亡吗?也难怪先生被议会赶出来。”
苏秦眼中闪过一抹喜色,他可就在这等着姬定的,他那番话,表面上是在介绍自己的履历,其实是想引起姬定的好奇。赶紧道:“此一时,彼一时,依我之见,如今天下大势,乃是七雄争霸,虽然秦c齐c楚实力更胜一筹,但谁也无法消灭谁,而原因就在于,谁也不愿意对方的实力太强大。
那么各国必然都会寻求结盟,不管是保护自己,还是为了削弱对方,可是结盟又会遇到一个问题,那就是谁来做盟约长,然而,周王室虽然衰微,但名义上却是天下共主,我以为此乃周王最后的机会,周王若敢于站出来,便有可能主导联盟。”
姬定笑道:“之前我听闻那周王站出来,差点连命都没了。”
苏秦立刻道:“那是因为周王自己也畏首畏尾,没有敢于担当,以及用人不当,故而才失败,但周王的选择,我以为并没有错,如今要是再不做些什么,周王室也只是在等死。”
姬定问道:“那依先生之见,该怎么做?”
苏秦道:“主导三晋结盟,如今秦c齐两大强国在东西两边,楚在南边,三晋被夹在中间,若不结盟的话,迟早会被秦c齐,以及楚国兼并,若是三晋能够结盟,便可以再与燕c宋结盟,如此一来,便可联秦制衡齐楚,亦可联齐制衡秦楚,以此来左右天下局势。”
姬定笑道:“那三晋相互之间,是矛盾重重,只怕很难令其结盟。”
苏秦自信地笑道:“苏秦不才,倒是有把握,能够助周王主导三晋联盟,只可惜周王未能采纳我的建议。”
就事论事,光凭这一番话,要当苏秦是个骗子抓起来,也绝对不算冤枉他,故此洛邑议会将他赶出洛邑,可真是做得非常对。
他说得这一切,有没有机会成功,当然是有的,但是非常难,这可需要极其牛x的口才,以及天时地利人和的配合。
到底这世事无绝对,许多骗子的谎言,其实也是有可能的,只是几率非常非常小。
姬定甚至都怀疑,他是不是真的这么跟姬扁说得,因为有可能苏秦也只是在夸大其词,以此来自荐自己,但这人到底顶着苏秦的名字,当然还是得给个机会,他又问道:“如今我们卫国的情况与洛邑有些像似,若是卫侯重用先生,先生会怎么做?”
苏秦偷偷瞄了眼姬定,心里有些打鼓,因为姬定的反应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他预测姬定听到他的这番说辞,要么就会嘲笑他,要么就会非常感兴趣。
但不管是哪种,那都是谈判时的策略。
口才是需要争论,才能够展现出来,如果姬定否定他,他可以进一步阐述,再否定,再阐述,他的才能就能够展现出来。
可是姬定既不嘲笑他,又不表现出兴趣。
这就有些尴尬。
苏秦沉吟一会儿,道:“卫国国力虽与洛邑相差不多,且地理位置也相差无几,但是卫侯不是周王,若是卫侯能够重用我,我可助卫国与周边国家打好关系,不至于被吞并,但若想发展壮大,就还需要先依先生之策,变法强国。”
姬定微微一笑,道:“先生在来之前,可有听说过我?”
苏秦忙道:“我还未到濮阳时,就已经听过周侍中的大名。”
姬定点点头,道:“先生说得很有道理,但是先生有没有想过,其实先生能够做到得,我也能够做到,先生做不到得,我也能做到,先生认为卫侯会重用你吗?”
苏秦皱了下眉头,沉默不语。
姬定道:“再华丽的衣服,穿着若是不合身,那也不好看。”
苏秦尴尬地点点头道:“周侍中说得是。”
姬定又道:“我知道有一人比卫侯更需要先生的帮助?”
苏秦原本以为没戏了,忽听得姬定这么一说,不禁为之一喜,拱手道:“还望周侍中为苏某指一条明路。”
“郑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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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府!
“擎兄此话是何意?”
姬舒凤目睁大,斜目惊诧地看着擎隽。
擎隽笑道:“公主不是一直都想复国吗?”
姬舒微微蹙眉,道:“但是我!”
不等她说完,擎隽便又抢先道:“难道这世上有一块无主之地,在等着公主去建国吗?”
姬舒沉吟不语。
擎隽又道:“如今就有一个绝佳的机会,如果郑公主愿意与我们联手,将那卫侯赶出卫地,我们愿意奉你们郑氏为主,将卫改为郑。”
他敢这么说,自然也不担心姬舒会去告密,因为之前他们合作可是非常密切的,不仅仅局限于牙刷生产,还有后来的盐铁生产,兴修水利,等等。
绁错利用变法,又在姬舒的帮助下,招募了不少墨者。
如果姬舒告密的话,必然会牵连到墨者,也必然会牵连到她自己。
姬舒问道:“你们为何要这么做?”
擎隽道:“我们也是被卫侯逼的,一直以来,我们这些贵族对卫侯是忠心耿耿,公主也知晓,许多年来,这里可从未发生过内乱,可如今卫侯得到儒生的相助,便想一脚将我们踢开,哦,也包括墨者,一旦我们这贵族被打压,墨者自然也会遭到清除,而公主之前收留了那么多墨者,我看也难以幸免啊!”
姬舒凝眉思忖好一会儿,摇摇头道:“你们未免也太小觑那卫侯的实力。”
擎隽道:“难道公主比家父还要清楚卫侯的实力吗?”
姬舒疑惑地看着擎隽。
擎隽充满自信道:“如果公主愿意与我们联手,我们便不怕卫侯。”
到底他们隐藏了什么?姬舒思索了好一会儿,才道:“我收留墨者乃是因为恩师,并非有其它目的,而卫侯对我有恩,我也不可能与他作对。”
擎隽皱眉道:“也就是说公主要与我们为
敌?”
姬舒摇摇头道:“我不会与任何人为敌,正巧恩师最近打算回宋国,我也打算与恩师一块去宋国,到时我会将牙刷作坊全部都搬过去。”
擎隽眼中闪过一抹失望。
但是姬舒的选择,他们也是有预想到的,姬舒不可能去告密,她要么就答应,要么就离开。
姬舒突然又补充一句:“不过这作坊难以说搬就搬,早则半年,晚则一年,在期间,那些作坊可就拜托擎兄了。”
擎隽瞧了眼姬舒,沉吟少许,旋即抱拳道:“公主请放心,我会照看好的。”
又谈得一会儿,擎隽便告辞了。
出得门来,擎隽见到一个身形消瘦的男子站们门前与门童交谈着,又听那门童道:“苏先生请稍等。”
“有劳了。”
擎隽只是侧目看了一眼,并没有在意,毕竟时常有人来郑公主府自荐,希望能够混口饭吃,上得马车离开了。
这人正是苏秦。
他在得知被姬定救了之后,心中是一阵窃喜,认为这是一个机会,却万万没有想到姬定建议他来找郑公主。
此时苏秦虽然落魄,但志气不减,他是渴望为诸侯效力,而不是为一个女人做事。
可大丈夫也得为五斗米折腰,他如今是身无分文,先得找一个安身之处,对于苏秦,活下去才是最为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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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隽是火急火燎地赶回家去,将他与姬舒的谈判结果告知了父亲擎薄和绁错。
这个结果倒是令擎薄和绁错有些意外,二人非常默契地相觑一眼。
擎薄哼了一声:“这公主到底是一个女人,一点胆色都没有,这样畏首畏尾,想要复国,可真是痴人说梦啊!”
绁错摆摆手,道:“我倒是不这么看。”
擎薄疑惑地看着绁错。
绁错轻轻哼道:“这女人狡猾的很,她这么做,是既不愿意承担任何风险,可又想要保留这个复国的机会。”
擎隽点头道:“侄儿也是这么认为的。”
擎薄皱眉道:“她都不站出来,也没有答应我们的条件,就是我们赢了,也不会推举她上位的,她凭什么呀。”
“你能保证墨者也不会推举他吗?”绁错呵呵一笑,又道:“你别忘了,她虽然走了,但是她却将那些墨者都留给了我们,因为她知道我们必须要依靠墨者的力量,墨者当然是向着她的。”
擎薄冷笑一声:“那她还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若仅凭墨者,我们又如何敢这么干。”
绁错若有所思道:“如此也好,省得到时与她再发生什么冲突。”
然而,这要走的还不仅仅是姬舒。
“大司马为何突然要离寡人而去。”
卫侯诧异地看着姜佐,又问道:“难道是因为变法一事?”
姜佐赶忙道:“绝非如此,臣是非常支持君上变法的,臣也早受够了周边强国的欺凌,君上欲变法图强,亦是臣所愿,但是臣也没有办法,臣那堂兄在齐国遇到一些困难,希望臣能够回去帮助他,家族长辈也都有写信来濮阳,让臣回去,还望君上能够谅解。”
他为人可是非常正派,有着传统贵族的信仰,他不愿意与绁错他们同流合污,干那些卑鄙的勾当,但卫侯所行之事,也令他大为光火,他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回齐国去,待在这里也没有任何意思,毕竟君臣之间已经毫无信任可言。
卫侯心里当然非常清楚,同时心里也非后悔,当初早听周先生的话,哪会发生这么多事,姜佐这个决定,令他更加羞愧,但是话说回来,如今这种情况,他也不敢信任姜佐,这大司马可是掌管兵权的,即便姜佐不走,他还是会收回兵权的。
但卫侯还是虚情假意道:“可是寡人如今非常需要大司马的辅助,寡人实在不想大司马离寡人而去。”
姜佐岂不知卫侯真是虚情假意,语气坚决道:“但是臣已经答应了堂兄,还望君上能够恩准。”
卫侯沉默半响,叹了口气,道:“既然大司马去意已决,寡人自也不便强求,但是大司马突然离去,可能会令大家认为大司马是在反对变法,这这可能会造成不好的影响。”
姜佐皱了下眉头,这他倒是没有想,他就是不想为了卫侯去趟这浑水,于是问道:“那依君上之意,该当如何避免?”
卫侯思索一会儿,道:“要不这样,寡人派大司马出使齐国,如此可避免大家多想。”
姜佐犹豫少许,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其实卫侯这么安排,也是有着自己的小九九,他希望能够借大司马出使齐国,来威慑其他人,因为这可以表示卫国和齐国的关系可也是很密切的。
姜佐离开之后,那阉人犁伯便来到屋内。
“什么事?”卫侯问道。
犁伯道:“君上,小人刚刚收到消息,郑公主准备与端木复一同前往宋国,并且还打算将作坊都搬过去。”
“哦?”
卫侯一怔,旋即笑道:“看来这女人还是有一些自知之明的。”
其实不管是姜佐的离开,还是姬舒的离开,对于他而言,都是好消息,从一个国君的角度来看,在这种关键时刻,这两个人始终是一个隐患。
卫侯又问道:“绁错c擎薄他们可有什么动作?”
犁伯道:“他们还在四处游说那些贵族,希望他们能够反对新法。”
卫侯道:“除此之外,他们就没有别的动作吗?”
犁伯摇摇头道:“没有!除了他们封邑内的家兵之外,就只剩下那些墨者,但是这些人全都在我们的监视之中,若是他们敢有任何妄动,我们的人可以立刻消灭他们。”
卫侯点点头,道:“最近你再派一些人,盯紧他们,如果他们只是想联合其他贵族,从朝堂上来反对寡人变法,那寡人倒不会责怪他们,但若是他们敢有任何不轨之心,寡人就决计不会轻饶他们。”
他要废除这些贵族的世袭,身为贵族,若站出来反对,这他是能够理解得,这也是正常的,哪个国家变法都会遇到这种情况,基于当下的制度,这也是可以容忍的。
如果他这都不能容忍,派人去将绁错c擎薄驱逐,那其他贵族会怎么想,要知道如今不少贵族是支持他的。
只要绁错他们的实力是在可控范围内,那卫侯就还是可以继续留着他们,并且卫侯也会继续留着他们,因为如果将绁错他们全部除掉,那么殷顺且这一派将会一家独大。
要知道这一派一直都是非常支持变法的,殷顺且他们在儒生心中也是有着极高的地位,可想而知,如果变法成功,那么他们的威望会有多高,这可也是君之大忌。
国君想得从来就不是是与非,对与错,恩与仇,他永远是先想到自己的权力,这就是为什么,即便是千古明君,朝堂上可也有着一臣。
而目前来说,濮阳还是在他的控制之中,即便算上左槐等一干墨者,那也无法与之匹敌,这都还不算那些儒生的支持,如今的儒生也是可以拔刀见血的,可不是以后那些文弱书生。
周府。
“道别?”
姬定略显诧异地瞧了眼姜季武姐弟。
姜季武郁闷地点点头道:“君上派父亲出使齐国,父亲非得带着我去,说是顺便回老家探亲。”
姬定稍一沉吟,道:“就算你们回去探亲,也没有必要这么郑重的道别吧。”
姜季武立刻道:“老师说得极是,学生可也是这般想的。”说到这里,他突然偏头看了眼蔡夫人,“可是我阿姐非得带着我来跟老师道别,好似以后都见不到恩师一样。”
蔡夫人无语地摇摇头,耐心解释道:“此乃尊师重道之礼,你看那郭靖是多么尊重自己的老师。”
说到郭靖,姜季武可也不敢反驳,最近蔡夫人也经常用郭靖来教导姜季武。
蔡夫人又带着一丝嗔怪地瞟了眼姬定,她哪能看不出姬定其实是在套姜季武的话,又向姬定道:“这些天来,真是多谢先生为了季武劳心劳力,若非先生的悉心栽培,只怕季武现在都还不懂事,此番恩情,我们姜家是没齿难忘。”
姜季武问道:“阿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呀!不小心说漏嘴了。蔡夫人忙解释道:“阿姐的意思,若无先生的细心教育,你也不能成为大家口中的小英雄。”
姜季武立刻转怒为喜,道:“那倒是的,不过现在有不少人都叫我‘小郭靖’。”
其实是他自封的,只因他能够得到第一手稿,故此大家也都顺从他意思,认同了这个外号。
姬定笑了笑,道:“其实你最应该感激的是你阿姐。”
姜季武呵呵道:“这我当然知道,若非先生喜欢我阿姐,也不会当我老师。”
姬定一愣,心道,看不出这小子挺聪明的呀!
蔡夫人脸上一红,嗔道:“季武,你瞎说甚么。”
姜季武道:“我可没有瞎说,那么多人想拜老师为师,可老师都不答应,偏偏收了我做学生,不就是因为阿姐你么。”
蔡夫人是满脸羞红,都快要滴出水来。
姬定呵呵道:“你比郭靖聪明多了。”
姜季武道:“可惜我阿姐不喜欢老师。”
姬定神色一变,郁闷道:“你也比郭靖耿直多了。”
蔡夫人眸光四处瞟动,看看哪里有缝隙,能够钻进去,只觉此地不宜久留,赶紧起身道:“打扰先生多时,若无其它事,我们就先告辞了。”
姬定点点头道:“你们一路顺风。”
“先生也多多保重。”蔡夫人轻轻颔首。
姜季武戏谑地笑道:“老师是不是舍不得我阿姐。”
姬定呵呵道:“你若再叽叽歪歪,我就将黄蓉写死,将郭靖写残,并且还告诉伯象他们,是你让我这么写的。”
姜季武吓得差点没有给姬定跪下,道:“老师!学生错了。”
真是太毒了!
要是姬定这么做,他肯定会横尸街头的。
姬定神色一变,严肃道:“如果你不听你阿姐的话,我保证你永远看不到射雕英雄传。”
“是,学生知道了。”姜季武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道。
姬定哼道:“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了。”说话时,他却向蔡夫人使了使眼色。
蔡夫人抿唇一笑,悄悄递去两道感激的目光,又忐忑地瞟了眼姜季武,好似生怕被姜季武发现。
一刻钟后,姬定站在门前,当蔡夫人的马车从他们面前驶过时,窗帘突然被掀开小半边来,一张娴静c美丽的脸庞向他轻轻颔首。
姬定微笑地点了下头。
法克突然靠了过来,低声道:“先生为何不留住蔡夫人?”
姬定目光注视着离去的马车,道:“你们以为明年我们还能够安心地呆在濮阳吗?也许我们马上也要离开了。”说到这里,他微微皱眉,道:“不过姜佐的选择,倒是令我有些意外,我原本还以为能够促成姜家与公主的联盟,不过也无所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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