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事情似乎陷入了僵局。
莫武云看着自己的亲姐姐被欺负,哪受得了这个气,当即便扯着嗓子喊道:“那你刚刚还说让祖母和父亲母亲等着你,这又怎么说”
裴瑜这才想起之前许妈妈的话,连忙应道:“是啊你祖母和父亲都是长辈,你一个小辈的听到长辈在等你,难道不应立即前来行礼竟然说让老夫人等着这种话这你还想怎么狡辩呢”
“便是我不是你的亲娘,但我此时已是将军的夫人,怎么也应能担起得起你一句母亲吧你说你知礼,我却不知,你这知得是哪门子的礼”裴瑜脸色戚戚,用手中的手帕,抹了抹眼睛,似乎极为委屈
“夫人,您这话怎么说的难道不是你示意的吗许妈妈说我是山野来的,只是个名义上的小姐,还叫我不要忘乎所以,妄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染儿想,夫人应该是不喜染儿管您叫作母亲的”墨轻染的眼泪也止不住了,看起来,委屈极了。
“我,我何时说过这种话大小姐可莫要信口雌黄,血口喷人的”许妈妈脸色大变,忙喊道。
“刚刚许妈妈在门口看到我,说是老夫人在客厅要见我,我马上就想要过来了。可是许妈妈说,老夫人不喜满身灰尘的人,让我回去换一套衣裳再来。我感觉不怎么好,就怀疑的问了两句,结果许妈妈一听,不知怎的,便,便”墨轻染迟疑着,委屈着,不自觉的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脸颊。
“许妈妈便怎么了”墨悠然看见墨轻染捂着脸颊,脸上尽是委屈和惊惧,连忙问道。
墨轻染摇头,忙道:没事。
手指从脸颊滑落,不适宜的露出了脸上的几个淡淡的红色手指印。她的肤色经过空间诊所里的水和食物修复,此时显得异常白皙嫩滑,这几道淡淡的红印,在此时显得尤为明显
“小染,你脸怎么了”墨悠然此时心中已经燃起怒火
“哥哥,我没事”墨轻染低头流泪,却强忍着摇头。
“许妈妈,想来您是已经习惯了这将军府女主人的身份了吧”
墨悠然看向许妈妈,脸色冰冷的问道。
“大,大公子这,这话从何说起”许妈妈战战兢兢的向着裴瑜的身后躲了躲。
“我墨家的女儿,就是再怎么不受宠爱,那也是墨家的主子可不是什么东西想打就能打的”
墨悠然看着儒雅单薄的身体,此时却散发着一种令人惊惧的气息。那是武将特有的气息,是杀气
许妈妈感受着那份杀气,双腿一软,跪了下来,哭喊着道:“大,大公子,老奴真的没有打大小姐啊是大小姐在陷害老奴啊”
“陷害”墨悠然看着这一家子,一种叫绝望的心情,油然而生,“染儿才回来不过两天天她跟你们什么仇,什么怨,要一个两个的陷害你们”
就在墨悠然要爆发的时候,一直未说话的杨老太太开口了。语气沉稳,声音威严,带着一丝不可置疑的味道。
“好了都住口”
墨北辰看着这一家子的兄弟姐妹,第一次觉得这么糟心。也更加深切的感受到,墨轻染这个女儿真是个丧星一回来就闹得家宅不宁还好,她也呆不了多久了
“染丫头的心思,我老太婆就收下了是个有心的。”老太太的话音很平稳,听不出话里的含有什么情绪。
不过墨轻染并不在意,她此时走出墨悠然的身后,朝着老太太行了一礼,脸上布满自责和淡淡的委屈,“祖母放心,染儿日后,定当好好学习府中规矩,没有父亲和祖母的命令,染儿定然不会再出将军府的大门”
杨老太点了点头,视线落在许妈妈的身上,目光中透着几分凌厉的寒意。
“许妈妈到底是夫人手底下的人,以下犯上是什么罪,应该不用我多说的,至于怎么处置,就让夫人自己定夺吧”
“夫人,老夫人,老奴,老奴真的没有打过大小姐啊”
那巴掌的确是被丫丫替了,没打上啊许妈妈拽着裴瑜的衣角,哭天抢地的喊道。
裴瑜盯着墨轻染,眼睛里像是淬了毒。“来人,把许妈妈拖下去,重打二十板子”
墨轻染看到裴瑜的眼神,吓得缩到了墨悠然的身后,像极了一只受了惊吓的小白兔
墨悠然察觉到妹妹的状态,向前走了一步,彻底的将墨轻染挡在了身后,而他,则是眼神冰冷的看着裴瑜,武将的气势再一次的散发出来,像只护犊子的老鹰
最后,墨轻染在墨悠然的护送下回了萃雪阁。
“小染,在这将军府里,不用太拘束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只要不是什么大事,都有哥哥在以前哥哥没能力护着你,现在,哥哥尽
量让你做最开心的自己”
墨轻染想起墨悠然临走时叮嘱她的话,她第一次认同了这个哥哥
墨轻染揉了揉发胀的脑子。勾心斗角这种事,真是不怎么好做。太费脑细胞了
丫丫深夜守在墨轻染的床前,对于之前的事,她全程躲在客厅外面静静的听着,期间不知道为墨轻染捏了几把汗了同时,她也很不理解,小姐为什么要说谎骗人。
憋了太久,她还是问了出来。
“小姐,您,您怎么骗人啊”
“骗人我骗人了吗”墨轻染淡淡的声音传来出来。
“许妈妈明明没打到您啊”丫丫不解的问。
“你忘了你脸上的巴掌印哪里来的了”墨轻染道。
“可那也是打在了奴婢身上,并没有打到您啊”
“所以我没说她打到我了当她扬起手的那一刻,她以下犯上的行为已经产生了所以,许妈妈因为这个挨罚,没有什么毛病啊”
“那二小姐呢二小姐,也没有让您去给老夫人买东西啊”丫丫继续问道。
“她的确是没有明着说啊,她是暗地里引导我这么做啊,我只是把她心里的想法说出来了而已,有什么问题吗”
墨轻染的话依旧是淡淡的。丫丫听着竟然无力反驳。好像似乎的确是这样的
“那您,的确是说过让,让老夫人他们等着这样的话啊”丫丫说着声音也小了下去,似乎很怕被别人听见。
墨轻染掀开帷幔,露出精致无暇的小脸,微微笑着说道:“就算我不这么说,许妈妈也会这样说的啊我只是提前帮她把话说出来罢了”
“真的吗”丫丫迷茫的大眼睛看着突然出现的脸,半信半疑的问道。
“哎呀,丫丫,你快回去睡觉吧不要再在这里守着了,你在这里我睡不着呀”
此时的墨轻染已经完全没有了之前在会客厅里柔弱委屈的样子,脸颊上的痕迹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丫丫坚持,“可是,大少爷说过”
“现在你是小姐的人,只能听小姐的话,难道你想你家小姐我明天顶着个黑眼圈出门吗”墨轻染坐了起来,苦苦劝解丫丫。
有时候太单纯的认死理儿,也不是什么好事。墨轻染心想。
丫丫不为所动,觉得守在墨轻染床前就是她的职责,要是回去睡觉,那就是擅离职守,是不负责任的表现。
最后在墨轻染的推推嚷嚷下,丫丫最终被送进了耳房。
送走了丫丫,墨轻染终于有时间拿出那颗发着白光的珠子了
墨轻染拿出那颗珠子,盯着看了一会,才将玉箫从空间诊所中拿了出来。
墨轻染之前逛街路过这个花灯时候,她空间诊所里的玉箫突然一阵异动,她也突然的心生感应,这才去解了那个花灯谜。
等取到花灯的时候,她更是看见了花灯下坠着的珠子无风自动,跟衣袖中的玉箫遥遥牵绊。
墨轻染将白色珠子和玉箫放在一起,这时,玉箫的灵刺突然浮现,紧接着,那珠子里发出一道柔和的细光,像是一道青烟,慢慢流向玉箫灵刺。
等珠子里的白光消失了之后,原本光滑圆润的珠子,此时像一颗失去了灵魂的石头,变得平凡无比。
墨轻染疑惑的看着这一幕,心中升起万分不解。这也太过奇妙了一些。
她检查了一下玉箫吸收白光后的状态,除了颜色翠绿了一些,其他似乎也没什么变化。她暗暗撇了撇嘴,收起玉箫,然后将桌子上那颗没有光彩的珠子扔出了窗外。
墨轻染不知道,她这么随手一扔,就正好那么巧的,扔在了窗外一棵大柳树上隐匿着的北卿的脑袋上。
背影忍着脑袋上的疼痛,心情郁闷不已,他甚至不敢肯定自己是不是被发现了。否则哪有那么巧,那颗石子就砸中了他的脑袋。
待墨轻染吹了灯,上了床之后,北卿便悄悄的退走了。
将军府的另一边,是比较偏僻的院子,院子里有个佛堂,此时灯火通明,宛如白日。
“老夫人,今儿这事,您怎么看”
刘妈妈将杨老太的老夫人扶起来,语气淡淡的问道。
“是个不好惹的”
杨老太的嘴角微微扬起,此时她的身上,已经没有了先前的威严。
桌子上放着的是墨轻染买回来的吃食。的确都是她爱吃的杨老太刚拿起一枚杏花酥,就被刘妈妈阻止了,“夜已深了,老夫人,不可贪食”
杨老太看了一眼刘妈妈,微微笑道:“到底是那丫头跑了整条街买到的不吃,不是浪费了她的一番心意”
“那便明日再吃”刘妈妈坚持道。
“无碍,我尝一口,隔夜了,反而更不好”
刘妈妈无奈的看着杨老太,感叹道:“真是
拿您没办法”
元宵等会已经落下帷幕,多数人此时已经沉入梦乡。只有吃了瘪的,受了气的,遭了罪的还在这深夜里忿忿不平,辗转反侧。
第二日。
将军府里传出二小姐被禁足的消息。
京城里,发生大案。正阳街尾,发现几具死相极惨的男尸。
半日后,惊天大消息传出,九皇子南宫流麒被拉下宣卫司,进了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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