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旨?
县衙里,所有官员c人员,都愣住了。
这区区的县衙,居然还来了一道圣谕?
第一时间,大家想到的就是,皇帝干预此事,并且要护犊子了。
在在场的众人看来,这礼部侍郎,属朝中重臣,虽然有罪,但,于皇帝,于朝廷来说,还是很重要的。
皇帝大概也不想,因为一个青楼女子被打的不公平,而放弃一个重臣吧?
虽有律法,可,往往很多时候,潜规则或许大于律法。
另外,这礼部侍郎,毕竟涉及一些官员群体?
否则,也不会招来三法司如此的争抢。
故而,皇帝就算是干预进来,要开个后门,想来,也不是大问题!
只是,区区如此小事,完全没必要拟诏令圣谕呀?
便听那礼部侍郎哈哈大笑,说:
“秦逸,如今陛下圣谕护我,看尔如何治我罪,哈哈哈”
三法司的几个官员,也都看傻子一样看着秦逸,其中,大理寺主事更是冷笑:
“小子,叫你交人你不交,圣谕来了,这下看你怎么办!”
御史台主簿也瞥了眼秦逸,道:
“何必呢?何必呢?事情闹的这么大,到头来,还不是自己打脸?”
刘县令也冷笑一声:“秦逸,我看你如何收场!”
下方,诗诗也脸色惨白,她无助的看着秦逸,也觉得这次恐怕秦逸白忙活了。
然而,秦逸却淡定一笑:
“打谁的脸,还尚未可知呢!”
说着,他也装模作样的起身,到了桌案下方,准备接圣谕。
那礼部侍郎嘚瑟啊,身上的伤痛大致都忘了,只是激动的说:
“陛下还是没有忘记臣啊”
说着,他已经看到了一名官员走进来。
那官员手持淡黄的制书,走入公堂。
唐朝接圣旨是不用下跪的,也没那么多下跪的规矩,基本上躬身行礼就行。
便见在场所有人,全部都躬身接旨。
那负责宣读制书的官员,清了清嗓子,打开制书:
“门下:礼部侍郎张江,身为官员c职在朝臣,本该以身作则,谨行律令。
然,却以身犯法,弃品行不顾,丢官臣之德,竟无视律法,行为残暴。
而今,免去其六部之礼部侍郎一职,交由地方衙门查办。主者施行。
贞观年六月六日。
中书令驸马都尉安德郡开国公臣杨师道宣。
兼中书侍郎江陵县开国子臣岑文本奉。
朝散大夫守中书舍人臣马周行。
侍中臣李义。
兼黄门侍郎清苑县开国男臣刘洎。
朝请大夫守给事中臣张行成等言:
诏书如右,请奉。
诏付外施行。谨言。
贞观年六月六日。
制可。
告原礼部侍郎张江:奉被。
诏书如右,符到奉行。
主事:王赡。
朝散大夫守主爵郎主立本令史:魏感。
贞观年六月六日下。”
一套圣旨制书听下来,秦逸腰都弯酸了。
当然,他此刻想的是腰酸,可其他人,却心中大骇。
尤其是礼部侍郎张江,他原本以为,这道制书,是陛下来保他的。
却万万没想到,听完后,自己居然成了原礼部侍郎了。
陛下居然把他撤职了,还要求地方衙门查办?
这
礼部侍郎张江觉得有些晕乎乎的,似乎是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其他人也是如此,都还沉浸在制书的震惊中。
尤其是三法司的几个官员,脸色那叫一个精彩啊。
那宣读制书的官员随即将制书递给了礼部侍郎张江,随即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秦逸,便直接转身离开了。
此刻,大家都没有反应过来,故而也没有人注意宣读官员的离开。
还是秦逸率先开口说了句话:
“看来,不是来打本官的脸的!”
他这一句话,瞬间把所有人拉回现实。
那原礼部侍郎张江颤抖着手看着手中淡黄的制书,脸色阴晴不定,似乎是不敢相信
,自己又打开看了看,随即脸色就惨白一片。
秦逸冷笑一声,回到上位坐下,随即拿起惊堂木,猛地一拍。
“啪”的一声响,登时把所有人拉回现实。
所有人都看向了秦逸,随即便听秦逸淡淡开口:
“陛下制书,大家都听清楚了吧?”
在场所有人,都没有说话。
秦逸又说:“既然都听了,便应该清楚,这张江,不是什么礼部侍郎了。
既然他不是礼部侍郎了,那他这个案子,本县衙c本官,便可以全权处理。”
说着,他看向三法司的几个官员,似乎是挑衅般说:
“就和你们高高在上专管大案专案官案的三法司,没有关系了吧?”
三法司的三个官员脸色难看,互相对视,都气不打一处来。
随即都看向秦逸,哼了一声,便一起转身离开。
秦逸冷笑一声说:
“何必呢?何必呢?把事情闹得这么大,到头来还是打自己脸!”
御史台主簿脸色阴沉,这话一开始是他说来羞辱秦逸的。
没想到,转眼间就被秦逸用来回礼给自己了。
三个官员面红耳赤,在百姓们的嘲笑声中,急匆匆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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