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程铁牛一起,到了平康坊春花楼后,秦逸和程铁牛找了个位置坐下,要了点酒菜。
程铁牛眼尖,看见里面的妈妈桑后,就直接过去,然后对着秦逸指了指,不知道对妈妈桑说了什么。
那妈妈桑立马点头离开。
程铁牛回来后,笑着对秦逸说:
“看来啊,这诗诗姑娘,当真是受了欺负,似乎是还受伤了。”
秦逸说:“具体怎么回事?”
程铁牛说:“我刚刚也问了,说是诗诗姑娘今天表演的时候,就有个公子哥,要开价让诗诗姑娘陪他睡。
诗诗姑娘可是这里的头牌花魁,身子是一定要保证纯洁干净的,否则以后谁还捧场?所以自然是不愿意。
那公子哥也不罢休,最后说不陪睡也行,让诗诗姑娘陪他喝酒。实在没办法,诗诗姑娘只好答应了。”
说到这里,程铁牛深呼吸一口气:
“本来一顿酒菜,也没发生什么。不过,那公子哥大概也喝多了,却越看诗诗姑娘越喜欢。
吃完酒离开时,他非要诗诗姑娘送他出春花楼。到了春花楼外面,他便拉着诗诗姑娘要去一旁的小巷子。
这家伙也是胆子大,就想着巷子里没人,把人拖进去给强行办了。
谁知道被捕快发现,追了他三个街道,被他跑到了朱雀大街。不过听说,还是被抓了!”
秦逸听到这里,已经百分百确定,就是一个案子啊。
没想到,那个张郎君,调戏的居然是花魁诗诗姑娘。
这
大唐本就是开放。
男女之事,也较为大胆。
故而,寻常调戏女子的定义,也是非常的苛刻。
被调戏的女子,必须整个过程一直反抗,才算是被迫。
如果期间弄的意乱情迷,一时忍不住放弃抵抗,那就视为你情我愿,不算被迫。
其实这个听不合理的,毕竟,人都有生理反应。
谁被挑弄一番,还能把持住?
这多少是不理性的。
不过好在,从张郎君调戏诗诗姑娘这个案子来看,张郎君没有得手,反而还打伤了不愿配合的诗诗姑娘。
故而,绝对算得上是一直在反抗,且从未妥协。
再加上张郎君调戏不成还打人了,罪名,便肯定是有的。
不过,大唐律法里,调戏侵犯,情节恶劣,导致对方受害严重甚至死亡的,凶手才能被判死刑。
有关男女之事,大唐远没有后来的宋朝管的那么严。
所以,了解了始末,秦逸知道,那张郎君罪不至死,顶多也就是一通板子,关上几天罢了。
程铁牛端起酒杯:“秦兄,这天气越来越热,有空,和公主去我庄园里避暑啊?”
“嗯,闲时必去!”秦逸点点头。
正说话,那不远处,诗诗姑娘居然出来了。
并且,向着秦逸这桌而来。
“嘿嘿,我告诉妈妈桑,说你来了。妈妈桑还记得当日你那首诗呢,说你那首诗为诗诗姑娘提高了身价。说是诗诗姑娘也很感激你!”
程铁牛开口说道。
秦逸苦笑,确实也是不理解这古代青楼的玩法。
给青楼女子一首好诗,就能让更多文人才子,追捧这位女子。
这
大约就是炒作吧。
秦逸一首诗,帮她炒作起来,名气更大。
她自然是对秦逸很感激的。
青楼艺妓和文人才子。
这两者是相辅相成的。
就宛若此刻。
诗诗姑娘主动现身到秦逸这里来,无疑让人吃惊。
故而,便有了以下的惊叹:
“咦?那个年轻人是谁?居然能够得到诗诗姑娘的主动靠近?”
“嘿,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个年轻人好像姓秦,上次在这里,仅凭一首诗,技压全场,盖过所有文人,让诗诗姑娘极为青睐。”
“没错,我也听说了,那首诗似乎是连提名的没有,不过却作的极妙!”
“绫罗飘带伊人妆,秀色含羞风中香。高台起舞和一曲,一颦一笑惹人慌。”
“若论形容美女,此诗一出,暂时无诗可比啊!”
便听众人议论,秦逸颇为尴尬。
这首诗,是他所写,实际上,并没有太多的文化水准的,也仅仅是表达
和形容的非常好罢了,不能说明他有什么文采。
当然,旁人才不会这么觉得。
此刻,诗诗姑娘已至身前,微微行了一礼:
“许久不见,郎君安否!”
秦逸起身拱手:“甚好,有劳姑娘挂念!”
“如不嫌弃,奴家可否入席?”
“请!”
两人坐下后,程铁牛识趣的对秦逸说:
“你们两慢慢叙旧,我去找小红嫖额,叙旧去了!”
说着,他尴尬一笑,起身离家!
秦逸无语了,那诗诗姑娘也有几分羞涩。
“不用管他,对了,我此来,是听闻姑娘被人伤害!”
此话一出,诗诗姑娘媚眼如丝,偷偷和秦逸对视一下,眼神里分明有几分惊喜。
大概是没想到,秦逸会关心她。
不过,她也委实是想多了。
秦逸完全是因为案子,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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