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侠文学 > 都市小说 > 春闺秘录:厂公太撩人 > 第一千零五十四章慎
  但是这些话,郑云回不会说出来,刚才母妃就提醒过他了,让他见着皇贵母妃什么都不要说。

  他没有说,叶绪却说了,她对范氏道:“劳烦姐姐挂心了,皇上有召,我们先进宫了。”

  范氏此刻也只能逞口舌之快了,太子被废,范氏以后的下场已清晰可见,必定凄惨无比。

  一想到郑重要设局杀了自己皇儿,叶绪就恨不得撕了范氏,但她的反击,绝对不是在言语上,而是要范氏和郑重绝无翻身的可能!

  这才是见真章之处,现在何必给范氏留下话柄?寿康宫现在不知有少人盯着这一幕呢。

  叶绪母子的冷静淡定深深刺激范氏,她大口喘气道:“本宫今日遭殃,你们一定会有报应的,一定会有!”

  报应?叶绪微微仰着头,带着郑云回大步越过了范氏,视若无物。

  的确会有报应,彭城之战死了两千多人,这会儿郑重和范氏的报应不就来了?至于她……报应就报应吧,若真有那么一天,她受着便是!

  如今,她只想竭尽所能地保护好自己的皇儿。

  即将踏进寿康宫的时候,叶绪停了下来,对郑云回说道:“云儿,你回头看看,你要记住你皇贵母妃的样子……”

  郑云回顺从地回过头,仔细看了看范氏,想记住她的样子,却只看到其又哭又笑、骂骂咧咧的疯癫样子。

  “你记住……”叶绪弯下了腰,凑在他耳朵边悄声说道:“倘若我们走错半步,那么母妃以后就会是她这个样子。”

  她不知道皇上为何会在范氏跪着的时候召她们母子前来,但是此刻她却很庆幸见到了范氏。

  范氏过去是高高在上的皇贵妃,只需在皇上面前娇娇弱弱就可以了,一旦逢变,就成了这种只会疯骂诅咒的人,说不出的狼狈凄惨。

  这样的范氏让她再一次清醒地认识到:

  太子会被废,皇贵妃会被降,尊贵显赫的皇族有朝一日会比平民百姓还凄惨。在这皇宫中,可以瞬间天堂瞬间地狱,想要避祸平安,那就一刻都不能放松。

  见败者之败,得慎中之慎。

  她的云儿,越早认识到这个道理就越好。

  郑云回还在转头看着范氏,直到范氏的身影不可见,他才回过头来,同样小声地答道:“母妃,孩儿记住了。”

  母妃想让他记住的东西,他一定都会记得。

  叶绪点了点头,脸上带着沉静温柔,道:“走吧,皇上在等着我们了。”

  皇上在这个时刻特意召他们来,是不是有什么吩咐?或是有什么深意?

  出乎她意料的是,永昭帝并没有什么吩咐,也没有特别的意思,只是说想见见郑云回,略问了问其情况,就让他们母子回去了。

  叶绪感到满腹怪异,却都压了下来,什么都没有说,行礼请安过后便带着郑云回离开了。

  皇上突然有召,在寿康宫外碰见了范氏……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吗?她得回去仔细想想!

  在他们母子离开不久,寿康宫的内侍何英便立刻去禀了贤妃:“娘娘,奴才一直在暗中盯着,二十一殿下没有说有用的话。”

  娘娘让他在宫门处隐藏着,监听二十一殿下说了什么话,可是二十一殿下只说了一句“见皇贵母妃安”,这句请安完全没有用。

  道是皇贵妃,咒骂之下透露了不少信息。

  不过废太子之母,透露的消息已经没有什么价值了。

  贤妃不悦地看了何英一眼,淡淡道:“可真听清楚了?小孩儿心性不稳,确定没有说什么话?”

  她料准了范氏碰到叶绪母子之后一定会说彭城之战,才暗示皇上召见,就是想趁机拿着郑云回的把柄。

  呵,郑云回年纪小小的,倒是机警,什么都没有说。——怕是叶绪也暗中叮嘱了,才不遂意。

  不过也没关系,这本来就是她见到范氏跪在外面才临时起意的,若有所得就是意外之喜,没有得着也没有丝毫无损。

  不过叶绪的确碍眼,有其护着,郑云回这个小皇子倒是安全……

  就在这个时候,她身边那个面容寻常的大宫女鸣雁走了进来,将一件事物奉至贤妃跟前,说道:“娘娘,这是皇贵妃离开之前留下的。”

  这是一块碎布,和皇贵妃身上衣裳的料子颜色一样,显然是皇贵妃临急临忙的时候撕下来的。

  特别在于,这块碎布上却按着一大一小两个模糊的红指印。鸣雁已经看过了,这红是血迹。

  那两个宫女将这块碎布交上来的时候,说皇贵妃什么都没有说,但这块碎布看着也不像是无意落下。

  贤妃瞄了一眼这碎布,“呵”地哂笑了一声,道:“扔了吧,本宫知道了。”

  范氏倒是真蠢,以为留下这个威胁,本宫就会为太子求情?未免太小瞧本宫了!

  她既然敢暗中促使皇上定下废太子的旨意,就一定会留有后手,丝毫不担心范氏和郑重会反扑。

  废太子,多了一个“废”字,他们就是架在火上的蚂蚱,蹦跶不了几下了。

  不过,当初为了夺取宫中右藏,给长公主下毒时候,她的仆从不小心留下了把柄,让范氏捡着了,这个大麻烦,也该是时候彻底解决了。

  待鸣雁扔了这碎布,贤妃才吩咐道:“你去回复皇贵妃,就说当初的盟约,本宫不会忘记,一定会为太子求情的,让她放心。”

  “何英……”她唤道,下了另外一个指令:“你去安排安排,皇贵妃刚摔着了,额头还渗着血,不应该再这样费心劳力了。”

  “是,奴才知道了。”鸣雁和何英异口同声答道,俱是心领神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