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侠文学 > 都市小说 > 春闺秘录:厂公太撩人 > 第一百四十一章大喜
  叶居谯这几天只要一想到叶安世,便觉得心气郁闷。

  这个儿子脑子太糊涂了,竟然连顾家的亲事都想拒绝!

  一气之下,叶居谯接连几天都没给叶安世什么好脸色。

  可恨的是,这个儿子顺藤而下,竟然故意避开了他。

  现在听到管家来报,说三爷就在延光院外候着,说三爷有要事与老太爷相商,他便以为叶安世还是妥协了,最终还是会答应顾家亲事。

  谁知道,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

  原来,是绥姐儿遇到强盗,差点出了意外。

  这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绥姐儿是被汪督主救下的。

  缇事厂督主权倾朝野,这可是跺跺脚都让朝堂震动的人物,竟然恰好救下了绥姐儿,与叶家有了交集?

  “怎么会有这种事情呢?不必担心,以后尽量减少出门,便不会遇到这些事情了。”叶居谯随意安慰了几句,心思仍旧在汪督主身上。

  “父亲,绥儿遇到了拦路强盗,听绥儿说,那些强盗是想毁了她容貌。我担心此事别有内情,怕是有人不想叶家与顾家定亲,请父亲细想,叶家可有这样的仇口?哪个仇口会做下这种凶狠激烈的举动?”叶安世请求道。

  叶居谯差点忘记了,绥姐儿身上,还关联着南平顾家这门亲事。

  难得南平顾家主动求娶,这门亲事,万万不可有任何差池!

  想到这里,叶居谯便着急地说道:“传我的吩咐,让府医立刻去为绥姐儿诊治,开些定惊丸稳稳心神,余事容后再说。”

  现在绥姐儿可不能有任何损伤,叶家能否与顾家联姻、能否更进一步,就看绥姐儿的了。

  叶居谯觉得,近来发生在绥姐儿身上的事还真不少,而且都是大事。

  顾家求亲、汪督主救人,前后凑在了一起,这是绥姐儿的机缘福分,还是某种预兆的开始?

  想到缇事厂汪督主,他犹豫忐忑的眼神,渐渐迸发出热切的光芒。

  随即,他唇边露出了一丝隐秘笑意。

  汪督主从强盗手中救下了绥姐儿,这个救命之恩,看来他得亲自上门拜谢了。

  朝中多少人想攀上汪督主,却不得其门而入,现在这个机遇,落到了他手中。

  叶居谯亲自挥笔,洋洋洒洒写了一封感激书信,打着言谢救命之恩的名义,将书信并一张拜帖送到了汪府。

  送出帖子之后,他心中不免忐忑不安,他不知道汪督主会不会接下拜帖,不知道汪督主会不会见他。

  没想到,他上午才递了帖子,傍晚便有回音了。

  汪督主竟然接下了拜帖,还回了帖子,道叶大人客气了,欢迎叶大人前来拜访,本座明早在府中恭候叶大人。

  接到这帖子之后,叶居谯兴奋得几乎难以自持,感觉有一扇大门正在朝他缓缓打开。

  倘若能够与汪督主攥下一丝交情,那么阴森可怖缇事厂、讳莫如深的殿中省,将不会是让他极之畏惧的存在。

  只要汪督主肯援手一二,以后他的官途上会更加顺畅。

  只要汪督主愿意……一切便有可能,因此他必须抓住此次拜访的机会。

  幸好绥姐儿遇到了拦路强盗,不然他怎么会有理由拜访汪督主?

  不想,他一向不待见的孙女,现在倒有了些许用处。

  差点忘了,还有南平顾家这门亲事!

  如此看来,这个孙女的用处,可不仅仅是些许。

  倘若都能逢着汪督主这个贵人的话,绥姐儿多遇到几次意外也无妨了。

  第二天,叶居谯特地休沐,还稍稍收拾了一番,持着回帖前往汪府,打算拜访汪督主。

  汪府的门房是个中年男人,他的身上,带有强烈的汪督主行事风格,从那张一样淡漠严肃的脸就可以看出来。

  门房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平静道:“请叶大人往里面请,厂公正在里面等着叶大人。”

  在小厮的引领下,叶居谯踏进了汪府,进入了这个令大安朝官震颤莫名却又向慕不已的地方。

  叶居谯曾经听朝官议论过汪府的情况,但是此前他和其他朝官一样,因畏惧而远远离着缇事厂,远离着汪印这个厂公。

  因此,这还是他第一次来到汪府。

  进门之后,他看见的,并不是气势浩大的影壁,而是绣团锦簇的鲜花,触目所见,遍地皆是。

  而且这些鲜花都是盛开的,每一朵都热烈灿烂。在现在还天寒的时候,这盛开的鲜花本身就说明了汪府的煊赫。

  叶居谯发现自己眼睛都快看过不来,这满府的繁花,实在让他心头震撼。

  这会儿他并不清楚,更让他震撼的事情还在后头。

  叶居谯过去在面对汪督主的时候,同样和其他官员一样,下意识感到心中颤抖。

  无他,缇事厂的腥风血雨实在让人生畏。

  然而此刻,许是想着汪督主对绥姐儿的救命之恩,他发现心中奇异地镇定了不少。

  在见到汪督主的时候,还能自如露出笑容。

  只见到叶居谯趋身上前,感激地说道:“下官见过督主大人,感谢督主对孙女儿的救命之恩,下官感激不已。这是下官小小谢意,万望督主笑纳。”

  说罢,叶居谯便奉上了一个锦盒。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并没有露出来,但想必不会菲薄到哪里去。

  汪印淡淡说着一句“叶大人客气了”,便让封伯上前接过了锦盒。

  至于他自己,眼光压根就没有放在锦盒那里,连扫一眼都不曾。

  他神色依旧是淡淡的,看不出任何喜或怒,他就这么端坐着,却让叶居谯感到一股无形的威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