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向宁夏表示感谢后,刘副掌事麻利地和宁夏完成了结算。
宁夏脸皮日厚,大言不惭地表示还可以试服其他的丹药,刘副掌事是听也不想听。
他已经彻底弄清宁夏是谁了,也知道了自己的的同仁洪副掌事是怎么完蛋的,他不想洪通的霉运再到自己身上上演一回。
从丹堂又获得了五个功点后,宁夏便赶去了赏功处,蒋干和曹冲将最后五个补贴功点,也一并给了他。
至此,宁夏校牌中的功点已经积累到了二十七点。
但宁夏一点也不开心,因为继续试药的光明大道彻底被堵上了。
这是他目前知道的对他而言,来功点最快c风险最小的捷径。
他心里多多少少有些埋怨黄有涯多管闲事。
殊不知受他埋怨的黄有涯自打从丹堂返回教务处后,一直心神不宁,在为宁夏不停走“邪路”的事儿,大伤脑筋。
黄有涯遂招来颜副教务长,将宁夏的情况说了。
颜副教务长听得直迷眼睛,“怎么回事,他这是自暴自弃,还是决死一搏”
黄有涯摇头道,“想不明白,说他自暴自弃,他在地脉中玩得那一出,很是精彩。
可说决死一搏,老颜,肯拼命的学员,你我都见过不少,真不要命的,谁见过。
宁夏这小子摆明了就是个真不要命的,不然他敢去试药”
颜副教务长陷入了沉思,良久方道,“我一直在想,宁夏这么差的根骨,为何能走到今天这一步。
会不会此人身怀异宝,才造就的这段机缘。
至于这么不要命的接任务,恐怕是有异宝托底的缘故。”
黄有涯微微要逃,“这是一种解释。
但能起死回生的异宝,该是何等珍贵。
宁夏就是转让,也比消耗在丹堂更值得吧。”
颜副教务长尴尬一笑,“我也只是推测,当然,这里面也有逻辑不畅,我更无意探询宁夏个人的秘密。”
黄有涯摆手,“你说的也不无道理,现在我是看不懂这小子了,但让他这么作下去肯定不行。
老颜,你来想个办法。”
颜副教务长道,“与其他这么东折腾西折腾,不如将风险降到可控范围内,他不是喜欢接任务么,咱们出个任务给他就是。”
黄有涯眼睛一亮,“可有合适的”
颜副教务长道,“让他镇守死灵渊怎么样”
黄有涯笑了,“好你的个老颜,这个主意绝了。
让他待在那里,直到学年末的大考,我看挺合适。
老实说,自打宁夏进了学宫,我是真怀念天下无事的感觉啊。”
颜副教务长道,“只是这功点”
黄有涯大手一挥,“我做主了,给他按十个功点算,功点少了,这小子怕不肯动。
太多了,怕要招惹闲话了。”
颜副教务长心道,“你还怕招惹闲话关于你俩的闲话,早已经漫天飞了。”
“什么,镇守死灵渊,要去到学年末不去不去”
蒋干话音方落,宁夏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他觉得蒋干在跟他开玩笑,十个功点就想让他去那么远的地方,空耗那么久,这怎么可能。
曹冲道,“宁夏同学,这已经是眼下最好的选择了。
根据学宫新近下达的通知,新生期最多只准接三个任务。
毕竟新生期接的任务产生的功点,是可以兑换破宫丹的。
你要知道,破宫丹的价值在市面上的价值,远远不是五个功点可以衡量的。
如果放任像你这样的绝世天才不停地完成任务,积攒功点。
届时学宫会承受很大的亏损。所以”
“所以这个规矩是专门为我定的”
宁夏醉了。
曹冲默默道,“还真是如此,为了让你不再瞎折腾,黄教务长是煞费苦心,这几天看着都见老了。”
口上却道,“你这样理解也没错,总之,是为像你这样的新生中的天才们制定的。
现在的问题是,就剩了镇守死灵渊的功点最高,足足十个功点。
除了这个任务,其他的任务超过六个功点的都少。”
宁夏无语了,他拼命赚取功点的美梦就此破碎,只能面对现实,开始打听死灵渊的详细情况。
蒋干道,“死灵渊形成于三百多年前,原本是一座荒山,因为天雷勾动地火,竟劈出
一道深渊来。
深渊初肇,常有不死生物从深渊遁出。后经探查,是一遍接近荒古时期的古战场。
因死气不散,积郁成了死灵之地,衍生出了不死生物。
后来有人族帝君出手,扫荡过几次,又派出强力人物镇压百年。
死灵渊终于归于幽寂。
随后,镇守死灵渊的任务,随着年代的久远,层层下放。
现在已经下放到了中等学宫。
由九大中央学宫轮流镇守。
才接任务时,各大高等学宫都是派出高等学班的强者去镇守。
经年无事,许多人已经快遗忘那处了。
这次派你过去,黄教务长的拳拳盛意,不言自明。
给出这么高的功点,其实多少是有点犯忌讳的。
所以,这个任务你不接,只要放出去立时就得没有”
蒋干和曹冲苦口婆心劝了半晌,宁夏也不是不知好歹的。
事已至此,接受镇守死灵渊的任务,已然成了最不坏的选择。
当下,他将校牌递了出去,蒋干摆手,“颜副教务长的意思是,等三天后,再将任务放出来,联委会的传功执教快来了。
关于神识方面的知识,传功执教会有一番详细论述,而且会有神魔骨片下发,助你们冲破识海大门”
一听说有传功执教讲述神识方面的知识,宁夏来了兴趣。
他现在已经神识一重,但关于神识方面的知识,其实所知有限,若能有传功执教开惑,再好不过。
转瞬三天已过,偌大个集贤殿内,上千号新生汇聚一堂,组成个八卦阵,将一名面容清癯c卖相不俗的中年帅哥围在中央。
那位中年帅哥,正是此次联委会派来的传功执教,自称姓岑,让大家称呼他为岑夫子。
岑夫子着一身素雅的道袍,在一个亚麻色的蒲团上安坐,面前摆着一个香炉,插了三根檀香,袅袅香气缓缓地在大殿内舒展。
上千多新生各自默然,静等岑夫子传道。
岑夫子却微闭了双目,就这般宛若雕塑地静静坐着。
直到炉中的三根檀香燃尽,才见他张口,发出清澈的声音,声音不大,经过殿中阵法的加持,清晰地传遍每一个角落,“你们当众有多少人攻破了识海大门,修出了神识,举手我瞧瞧。”
宁夏犯不上藏拙,将手举起,除他之外,竟只有寥寥十余人冲开了识海大门。
“果然是宁夏。”
“虽然根骨差,但别的地方真的不差。”
“可惜了,好好一个天才中的天才,终究要泯然众矣。”
宁夏的举手引发了一阵低声议论。
岑夫子忽地伸手一指,正指向宁夏,“就那个长了张好看脸的家伙,你站起来。”
此话一出,场中呼啦啦站起上百号人。
岑夫子道,“那个谁,举手的,绿衣服的家伙,对,就你。”
这下,站起的一帮人都坐了下来,独独宁夏挺立。
“你既攻破了识海,可知神识的本质”
岑夫子朗声问道。
宁夏道,“神识是精神或者说灵魂的具现,也可以看作是感官的外延,比如拥有神识,可以让人脱离眼睛而见物。”
岑夫子摆手道,“一孔之见,神识不是什么精神灵魂的具现,而就是精神和灵魂本身。
有道是,能以精诚致魂魄,何为精诚
精诚乃是勤学苦练,锤炼肉身。
何为魂魄在初级阶段魂魄就是神识。
你这点见识,也不知是谁教你的,误人子弟。”
宁夏道,“夫子所言,学生不敢苟同。”
“哦”岑夫子拧眉,拖长了音。
宁夏并不解释不敢苟同的原因。
他只是单纯地想维护程老头,毕竟程老头对他虽无师徒之名,实有师徒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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