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器的劣势无法改变,陆孟宽五人情势又渐渐危险起来,好在那灰色大网虽然难缠,但远不及飞剑快速,不然他们早已成为对方的刀下之鬼。
虞彦c虞旃都是筑基初期,功法也只是中规中矩,此时都已经脸色发白汗流浃背。
魁梧驼背御使飞叉直取虞彦,虞彦急忙催动飞剑拦截,然而滞涩的飞剑却慢了两拍,被那猛然转弯加速的灰色大网兜了个正着。大网瞬间收紧并且层层包裹,将飞剑包成了一个粽子,虞彦大惊失色,急忙全力用灵识操控。飞剑在网中剧烈抖动,但很快就减弱下来,随后彻底没有动静了。
那御使大网的黑衣人将大网收回,抬手一张符箓贴上去,一层层的大网分开一个缝隙,符箓将虞彦的飞剑彻底封镇。那黑衣人得意地一笑,然后灰色大网再次飞向战场。
失了飞剑,虞彦再没有半点凭借,作为修真家族的子弟,又是进阶筑基的年月并不长久,能有一把飞剑已是相当不易,哪还有别的法器。
“先用这个”牛子路从百宝囊中取出古铜色的盾牌,随手抛给了虞彦。
盾牌一入手,虞彦便发觉这是法器,心中稍稍安定下来,“多谢道友”,左手持盾护住自己,右手拿着一把灵符准备随时支援一下。虽然是法器,但没有祭炼自然无法操控,只能依靠自己的反应,以及同伴的救援。
少了一把飞剑,陆孟宽这边瞬间压力大增,魁梧驼背瞅准时机,飞叉飙射直取虞旃。虞旃正竭力操控飞剑躲避灰色大网,看到飞叉来袭,急忙闪身躲避。
牛子路的飞剑呼啸着将飞叉撞开,虞旃躲过一劫,但牛子路的飞剑险些被灰色大网给兜住。
咚咚咚咚
鼓声令人越来越心神烦躁,陆孟宽五人再拼命,此时也乱了阵脚。
将陆孟宽四人的飞剑引开,飞叉和大网齐齐飞向虞彦,大网拦住陆孟宽他们的飞剑,飞叉绕开盾牌,刺向虞彦的背部。虞彦亡魂大冒,急忙转身用盾牌拦住飞剑,随着“哐”的一声撞击,他被巨大的力道撞飞。
趁着虞彦身体不能自主,飞叉盘旋着追击,无法救援的陆孟宽四人目眦欲裂。
就在这时,一道青色剑光从远处飙射而来,飞叉狠狠地刺在虞彦腿部和胸部,随后被那青色剑光撞到了一边。
“咝”
金甲符的护罩彻底崩溃,虞彦胸部c腿部两处骨折,剧烈的疼痛让他脸色煞白。
“谁”
魁梧驼背惊怒交加,眼看就要将五人拿下,居然有人来搅局,他怎能不怒。但来人距此已经不远,自己的灵识却没有半点察觉,只怕此人不是平凡之辈,这却有些棘手了。
两道如标枪般挺拔的人影,相隔十里一前一后地快速飞来,却没有理会魁梧驼背,而是问向陆孟宽和虞励池,“前面可是玄赫山与月火堡的道友”
看到来人将虞彦救下,陆孟宽五人心中一喜,连忙接话道:“正是我们,敢问两位是哪位朋友”
身穿蓝色短褐面相约四旬的中年人说:“我叫闻尚。”
身穿白色短褐面相约三旬的青年说:“我叫岑祥。”
“我二人师门长辈与玄赫山牛山主交情极好,今奉长辈之命前来相助,只是路途遥远耽搁了些时辰,还望五位道友不要怪罪”
陆孟宽连忙说:“道友说哪里话,两位能前来相助,我们已是感激不尽,哪有什么怪罪我叫陆孟宽。”然后将牛子路和虞家三人介绍了一下。
看到居然又来了两人,凌迟五魔也收手了,聚在一起像是在商议是否动手。
闻尚看了一眼停手的凌迟五魔,问道:“可知这几人是何来路”
陆孟宽和虞励池对视一眼,陆孟宽便将凌迟五魔的身份讲了一遍,闻尚嗤笑一声:“这等货色居然也能逞凶百年,此次撞到我们兄弟手里,算他们好运走到头了。”
陆孟宽五人俱是无语,这两人居然对凌迟五魔毫无所知,知晓了之后竟然还如此轻视,若不是方才闻尚那飞剑的剑势凌厉惊人,他们都要怀疑这两人是不是说大话来了。
那边凌迟五魔拿定了主意,四人转身向远处逃去。他们四人有信心拿下陆孟宽五人,但再来两人实在不是他们所能抵挡的,况且若是耗时太久,他们在此的消息泄露出去,不知道会招致多少人前来报复。
岑祥眉头一挑,厉声说道:“想走问过我的剑没有”说着飞剑便已飙射过去。
凌迟五魔中御使巨盾的那个,立刻操控巨盾拦住了飞剑,“哐”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那巨盾竟然被撞的没了踪影。
凌迟五魔骇得冷汗直流,“快走”四人顿时御器而逃
。
岑祥大喝一声:“犯我玄赫山者,杀无赦”开始的一个字还在这里,喊到最后一个字,他已经追上了凌迟五魔,在他身旁的正是闻尚。
陆孟宽五人也全都赶了过去,这世上可没有援兵大打出手,正主却作壁上观的道理。他们追上的时候,闻尚的飞剑恰好被那灰色大网给兜住,然后层层包裹给包成了粽子。
“不好”陆孟宽五人惊呼出声。
凌迟五魔喜出望外,还以为来了两个高手,却原来是两个愣头青。
闻尚冷冷一笑,飞快地掐了两个手诀,只见那飞剑瞬间变得如门板一般巨大,将灰色大网撑得快要层层断裂。随后飞剑又瞬间恢复原本的大小,同时如铁钻一般飞快旋转,短短三个呼吸就将灰色大网钻出一个大洞,然后飞旋了一个方位再次开钻。
操控灰色大网的黑衣人吓得魂飞天外,急忙御使大网连续闪躲,然而无论大网怎么闪躲,闻尚的飞剑都立刻追上去锁定刚才那个位置。
魁梧驼背和操控大鼓c巨盾的黑衣人想要救援,然而岑祥单人独剑便牢牢地压制着他们三人。
“嘶啦”
灰色大网四分五裂,闻尚的飞剑飙射而过,将操控大网的黑衣人斩杀。飞剑再一个盘旋,魁梧驼背和操控大鼓的黑衣人身首分离。
岑祥剑光飞旋着连刺十数刺,使巨盾的黑衣人被捅出了好几个大窟窿。
陆孟宽五人张大着嘴巴,逞凶百年凶名赫赫的凌迟五魔,自己五人斗智斗勇苦战了许久,就c就这么完了即便这两位都是筑基后期,可凌迟五魔也有三个筑基后期,这差距也太大了吧
岑祥撇了撇嘴,“这等货色居然能有那偌大的名头这这还真是徒有虚名”
陆孟宽不由得有些拘谨,上前问道:“不知两位前辈出身何门”
闻尚和岑祥对视一眼,岑祥说:“我们出身雷部,在极久远之前与玄赫山大有渊源,只是近些年少了些来往而已。”
“雷部”陆孟宽五人都满脸迷茫,从未听说有这样一个门派。
因为忍着笑,闻尚不得不板着脸说:“年代有些久远,你们不知道也情有可原。”
陆孟宽五人也便不再思索,虞彦c虞旃将凌迟五魔搜刮一番,拿着东西恭敬地交给岑祥和闻尚。“两位前辈,这是那贼人的法器与百宝囊,请前辈过目。”
闻尚毫不在意地一摆手,“你们拿着吧,打开之后匀我俩一半便可。”
陆孟宽和虞励池相视一眼,陆孟宽说:“这如何使得,若非两位前辈出手相助,我们此刻只怕已经丧命,这四人全是两位前辈所杀,我们岂能厚颜相取。”
闻尚呵呵笑道:“陆小兄弟不必如此客套,你对我们虽然并不知晓,但咱们确是同门一家,这些许法器财物算得了什么。”
岑祥也说:“就是,”忽然脸色一沉,扭头向左边看去,冷冷地说:“,何方鼠辈藏头露尾”
“呵呵,鼠辈”一个不屑的声音响起,好似就在附近,然而灵识探查却一无所获。
七人正在寻找,忽然感觉全身一沉,一种莫明的压力将他们笼罩。
“金丹界域”
闻尚惊呼出声,“阁下身为金丹前辈,为了区区神魂法器为难我等,不觉得有失身份吗”
“金丹期”陆孟宽五人难以置信,堂堂金丹期修士竟会为一件神魂法器出手,要不要这么糟蹋金丹期
“身份”金丹期修士冷哼了一声,“我已时日不多,身份于我还有何益神魂法器难得一见,给家中晚辈护身也还不差。”
陆孟宽连忙取出震魂铃,双手高高举起,恭敬地说:“既然前辈有意,晚辈愿奉上这震魂铃还有这凌迟五魔的法器,只请前辈容我等离去。”
金丹修士懒懒的说:“法器自然是要的,只是放你等离去那我这以大欺小的事岂不是人尽皆知了还是死了干净啊”
陆孟宽急忙说:“前辈,我等并未见您现身,更不知您是何方神圣,这何谈泄露啊”
“呵呵,”金丹修士笑了笑,说:“若你等活命,回山后岂能不向师门禀报,你们师门又岂能不追查此事我自信你们追查不到我,但终究是一桩隐患。何若你等都殒命于此,便是与这凌迟五魔同归于尽,如此便无人得知是金丹出手,我方可高枕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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