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高太空问自己忙不忙,董青霄表示不忙,高太空说:“过几天我要去非洲踅摸一个小家伙,或许要多费几天的时间,届时能否再请道友给我掌掌眼”
“没问题最近这两年我没有什么急事,哪天去来个电话就行。”
“好,等我消息。”
“保重”
“保重”
陆孟宽三人转身向坊市外走去,一出坊市就放出飞剑,带着高太空向灵域深处飞去。
与此同时,灵域的顶级势力元赫山主峰苍柱峰的元真宫偏殿中,几个周身灵韵氤氲的修士正在议事。
“这是何等功法乃是直通大道的镇世功法,能破例传那小辈,已是感念他的献法之功,这神魂禁制岂能不设不然一旦给人搜魂功法外泄,那是何等后果”一个须发皆白的黑袍老者痛心疾首地说。
“区区两层而已,何须如此大惊小怪”对面坐的一个魁梧的黑发老者不以为然,“即便外泄又如何仅凭这前两层,莫非谁还能推演出后面两层你也知晓这是直通大道的镇世功法,并非那等愚拙简陋的粗浅小术”
看了看在场的几人,黑发老者又说:“退一步来讲,即便有惊世之才真个能做此推演,可知要耗费多少年月至少也要千年吧一个外人小辈敬献功法,我元赫山得以独占千年竟然还不知足”
“再退一步,便算千年之后这功法外泄人尽皆知,那又如何再不济也便如同那小辈未献功法一般,我元赫山可曾有半点亏失”
老者慷慨激昂地说:“想我元赫山元真c静玄c幽霖等列代老祖,哪个不是逆命搏拼与天争雄的绝世豪杰”随后痛心道:“如今呢列代老祖的雄心何在坦荡何在如此独占千年绝世功法犹自担忧惶恐,我元赫山何时落得这般胆怯这般戚戚”
听得老者这番言辞,在场的几人登时都面现惭色,先前那须发皆白的黑袍老者脸色更是难堪恼恨。
“雄心不再便雄心不再,”老者颓然地说,“若连这道义情理的正心都丢得一干二净,那我等还有何颜面承继这元赫山数万年道统”
在座的几位修士都无言以对,沉默了一下,那须发皆白黑袍老者旁边,身材修长挺拔的银发无须老者劝解道:“法乾师弟言重了,法勘师弟执掌功法殿,这功法又是直通大道的绝世奇功,法勘师弟格外珍惜也是职责所在。”
高坐中间的紫袍老者点点头,说:“法勘师弟重视此功法确是情有可原,不过法乾师弟也并非无的放矢,近年来我元赫山有些弟子行事过于骄横,门风却日益颓萎,再不整肃日后必成拖累。法乾师弟,自即日起,你担纲我元赫山门风整肃一事,还望师弟秉公执法,一挽我元赫山勇猛精进c光明坦荡的门风。”
“是,师弟一定竭诚办理,不负掌门师兄所托。”魁梧的黑发老者离座躬身领命。
“至于那敬献功法的小辈,严令他将功法外传,那神魂禁制便不必了,省的折了我元赫山的气度。诸位师弟,可还有他事”
几个修士都轻轻摇头,主座的紫袍老者说:“那便到此为止。”
“师弟告退”
“我等告退”
送几位师弟全都离去,紫袍老者站在殿外的台阶上,望着山腰处犹如仙境般的云海,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道号法乾的魁梧黑发老者收了遁法,落在自家神斧峰玉斤殿外,一个高大的身影迎了出来,赫然便是玄赫山的山主牛本初。
“伯父,结果如何”牛本初期待地问道。
“师兄准了还托我整肃门风,今后少不得要开罪诸位师兄弟了。”法乾知晓整肃门风是得罪人的差事,但不做却不行,不然长此以往,说不准哪天元赫山便会陡然中落。
看伯父心情有些低沉,牛本初刚要劝解,忽然脸色一动取出一个灵符,只见上面正快速地浮现出一些字迹。
“不知死活”牛本初大怒。
法乾深知自己这个侄儿素来稳重,不由得问道:“何事这般发怒”
“伯父,咱们玄赫山两名弟子前去百山坊市,遭遇那应天游门下挑战,那名弟子用了神魂法器,此刻正有些亡命之徒打他们的主意。对了,那敬献功法的小友,正与他俩一路。”
法乾眉头一皱,“哦,那百山灵境远在外围,距此很有些路程,即便全速赶去只怕也是远水不解近渴。”
“无妨,我有些旧识便是出身百山灵境,托他们家族晚辈就近施以援手,当可支撑一时半日。”
“如此便好,那小辈才刚刚敬献了这么一部镇世功法,如若就此丧命,实在有损我元赫山的颜面”法乾点点头,取下腰牌递给牛本初,说:“事不宜
迟,你坐我的穿天云鹞火速前去,免得有些泥丹之徒以大欺小。”
“多谢伯父”牛本初大喜,“不过小侄想带两个筑基小辈一同前去。”
法乾闻言顿时明了,笑道:“也好,有我的腰牌雷部的人任你挑选。”
“是小侄去了”
牛本初深施一礼,转身急匆匆地出去了。
刚刚离开百山坊市,飞剑上陆孟宽看着灵符快速浮现的字迹,欣喜地说:“山主回信了,救援正在火速赶来走,去东南方汇合”
“哈哈,这震魂铃保住了”牛子路开怀大笑。
“不可掉以轻心”陆孟宽给牛子路泼了一盆冷水,“这百山灵境乃是散修聚集之地,不知有多少亡命之徒,不到最后一刻万不可放松警惕。”
高太空这时却有些后悔,“陆哥c牛哥,我是不是拖累你们了”
陆孟宽正色道:“高兄弟,你能坚持跟我们一路,说明我们没有看错人,我俩很高兴。”
“没错”牛子路重重地一点头,随后满不在乎地说:“咱们一路怎么了真个遇到强行夺宝的,干不过又跑不掉,把铃铛给他们就是了不就一个神魂法器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对,随便扔给一个人,那些人不说立刻内讧,多半也不会再对咱们下死手了。”陆孟宽冷静地说:“毕竟法器已经到手,没必要再跟咱们玄赫山结下死仇,再不依不饶就把什锦盒c百宝囊也都给他们,最后拼死相搏,到那个时候他们就懒得跟咱们换命了。”
“啊”高太空傻眼,前一刻还想着誓死拼杀到底,慷慨壮烈的情怀将胸膛鼓得几乎要爆开,下一刻忽然乖乖地献宝保命,这画风转变实在太快。
“是不是感觉很怂”牛子路有些不着调地调侃。
高太空只是笑,陆孟宽说:“若是至关重要之物,那就算粉身碎骨也要守护到底。只是这区区法器c财物,都是身外之物,哪比得了咱们的命重要这次栽了,下次找回场子就是了”
“没错法器c财物千千万万,性命可只有一条,为了这些把命搭上,傻不傻”
“就算拼了性命保住了这法器,回到山里山主也得痛揍我们一顿。”
“原来如此”高太空哭笑不得。
“咱们修士寿元数百c数千年,又能飞天入海,自然比普通人更加惜命,没有难以拒绝的极大好处,绝不会轻易开启战端,高兄弟万不可被那些脑残小说所迷惑。”
“就是,搞得我们修士活了几百年c几千年,智商却一个个跟无脑恶棍一般,只知道打打杀杀。我呸”牛子路怨气冲天,“我们这几百c几千年的阅历c人情世故c和江湖经验,都被那些脑残给吃了”
高太空哈哈大笑。
远处天际出现了两个御剑飞行的身影,三人严阵以待,待距离拉近,陆孟宽远远地放出灵识询问:“两位道友请了,不知可是徐家的玉飞c玉黎两兄弟”
“道友认错人了,我们是月火堡虞家之人,眼下有要事在身,请恕不能留步结交,后会有期”两位修士遥遥拱了拱手,同时微微拨转了一下飞剑的方向。
“可是虞彦c虞旃两位道友”
“正是两位莫非便是陆孟宽道友和牛子路道友”虞彦c虞旃脸色一喜,脚下飞剑立刻调转回来。
“我是陆孟宽”
“我是牛子路”
“多谢两位道友前来相助”
“陆道友c牛道友客气了”
随着灵识交流,双方渐渐临近,两边都遥遥地拱手施礼,陆孟宽说:“两位道友来的好快”
筑基初期的虞彦说:“我家月火堡距此本就不远,接到长辈传令时,我们兄弟恰好来此地附近访友,这才能尽快赶到。”
虞旃指了指东南方向说:“我家月火堡就在前方,三位道友请到家中一叙。”
“有劳两位道友。”
筑基修士御剑乃是真正的风驰电掣,很快便来到月火堡,这是一座依山而建的巨大石堡。外面所见的部分只有三丈高,但里面却深入山腹数十丈,且各种通道四通八达,庞大的山体中藏有不知多少个厅室和暗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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