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母莫若子,靖王妃那眼神太明显了,慕容郁苏急忙打发了靖王妃出去,别吓着人家了。
某人眼巴巴等了一天,人进来这么久,他还没顾上和她说上一句话呢。
屋内就剩两人,某人便放肆了。
“世子,可看够了?”
若非知其本性,真当他是什么登徒浪子了。
“秀色可餐,本世子也是凡夫俗子,免不得落俗。”脸皮够厚,真是不知羞为何意啊。
望着面不改色调侃自己的慕容郁苏,忍冬有些怀疑对方是否将她当女子看待。
一笑而过摇了摇头,罢了,没工夫陪他耍嘴皮子。
“世子,今日我琢磨了一下,给你重新开了个方子,对你的花癣症颇有益处,若是世子信得过,可试试。”
本想亲自熬一方看看效果的,只是今日尚有要事在身不能久留。
反正这世子入口的药,那位罗太医应该会替其把关,她倒不用太操心。
“你今日去应考,还能抽空替我琢磨方子”
这可是将他放在心上?
瞬间心里开了花,感觉颇好!
忍冬不知如何接话,她的确是分心了,总不能说,考试而已,不打紧
“世子,民女替您换药吧。”
刚才还自称我,这会又民女了,慕容郁苏俊眉一动,乖乖伸出手来。
“还未恭喜你,今日之后,可得称你一声魏郎中了,榜首!了不得啊!”
慕容郁苏这话可是真心实意没有调侃的意思。
忍冬也听得出来,所以认真道谢,这一声魏郎中,很是不错。
“世子,今日伤口感觉如何?可还痛?”
“并无,你的药罗太医都说好,还说要向你讨教呢。”
看着认真为自己上药的女子,侧颜都这般好看,这人啊,果然是瞧对眼了怎么都好看。
这一身医袍在身,让她整个人像是镀了一层光,加上她的笑,被她医治的人看着,有种莫名的安心感。
“不过是瞎琢磨的配方,有用就好,若是罗太医有兴趣,改日我写给他便是。”
顺口一句话,有人却当成了由头拿捏作势。
“那可太好了,也别改日了,就明日吧,罗太医这人吧,也没别的喜好,唯独对这稀奇的方子感兴趣”
明日?
忍冬动作稍顿了一下,这意思,明日还要她来换药,是不是过了?
这府上还找不出个换药的来?她就顺口一说!
“世子身体底子好,这伤口的情况看着也不错,只要按着时间换药,好好养着,伤口很快就能愈合回头世子找个人,我仔细交代”
“他们笨手笨脚的,本世子这身骄肉贵的还尚未娶妃,若是留个疤什么的算了,俗话说,一事不劳二主,本世子想着,还是你来替我换药,而且,你刚才说替我琢磨了个治花廯症的方子,正好我这花廯症也交给你来治,我也放心!你看,若是每天来回不便,我让人给你收拾一个院子,就住在府上,放心,若是治好了,本世子绝少不了赏。”
还能再明显一点吗?
这般无赖的半强半卖乖的手段,他堂堂世子好意思用的出来。
这明摆着是怀疑她,把她放在眼皮底下看着,顺便伺候他这病号!
以前还是不够了解他啊!
他这无赖的功夫堪称一流。
“世子这怕是不妥吧!小女子医术浅薄,世子身骄肉贵,小女子怕有个闪失照不周全”
忍冬知道,以她现在的身份,人家世子真要她入府治病,哪怕让她住在府里专门为他治病,也就是一句话的事。
可她还有诸多事要做,住进王府?那岂不是什么都做不了?
慕容郁苏眯眼一笑,他原也没想着她能就这么住进来,而且现在这府内情况她也不便住进来。
“好似确实不妥是我思虑不周!”
嗯,忍冬暗暗点头,世子果然深明大义的,无赖什么的,误会,误会!
“那还是每日让长空接你吧,就这么决定了,有劳了!”
退而求其次,人每天在他眼皮底下晃一圈就好。
忍冬头一次对一个人这般无语。
望着对方此刻笑颜如花,顿时明白自己上当了,什么住府上,压根就是个幌子。
此刻,她再拒绝颇为词穷啊。
罢了罢了,面对此等奸猾之人,她只能甘拜下风。
谁让自己身上,的确诸多疑惑,他谨慎小心也没什么不妥,哎!还是怪自己对他动了恻隐之心,怪她情急之下想不到别人,只能借他之手拦了佟家的富贵路。
索性虱子多了不怕痒。
“一切听从世子安排便是,对了世子,今日我在考场碰到一个奇怪的病人,不知世子可有兴趣听听?”
换好药,她得急着赶回去,家里还有小病人等候。
奇怪的病人?
她可不是随意与人攀谈的人,她说奇怪,想必是真有‘怪’,“洗耳恭听。”
“今日有位小病人,一岁左右,长睡不醒,不过我要说的却并非他,而是带他来瞧病的人,年约四十的农妇,却有一身不错的内力,是个练家子,另外她两手布满老茧,尤其是手掌虎口和关节处,我曾在医书中看到一段描述,习武之人中,长期练箭之人的手便会如此”
她说得这般明白仔细,世子聪慧过人,想必明白她的意思。
慕容郁苏身体明显坐直了些,眸中一道精光一闪而过,随即笑容又回到脸上。
再看忍冬,眼里终是带了几分探究。
“魏郎中观人细微,更是见多识广,果然是位奇怪的病人,本世子听着也颇感兴趣,回头定好好让人打听一下,合家妇人会武再与魏郎中闲聊!”
意思,他会让人去查,查清楚了会与她说。
忍冬知道是谁都会对她起疑,只是她并不怕他疑心,告诉她,也只是因为他是慕容郁苏,其他不管,总会为那个无辜的孩子讨回一个公道。
“世子不嫌弃与民女闲聊,民女定是奉陪,世子,药换好了,家中长辈挂念,民女该回去了。”
收拾好药箱,该办的事也办了,该说的话也说了,她也该离开了。
“让长空送你回去!”
“多谢世子!”那就不客气了,王府离魏家确实不算太近。
“你当真是想当个郎中?女郎中可不好当啊!”
末了,慕容郁苏看着忍冬突然一改常态,正儿八经说了这么一句。
忍冬拎着药箱愣了下,回视而望,嘴角笑容依旧,眼神却是极其认真,“是啊,是不好当,可那又何妨?世子,这世上,谁的路好走?”
“那要看走的是什么路了!”慕容郁苏一眨不眨与忍冬对视,似是想读懂些什么。
“一条前人未走过的路,成千方百草,医行天下;著书立说,立万世之功!世子,民女告辞!哦,对了,那农妇身上有此香,闻香识人,应该不难找。”忍冬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瓶子放下,随即笑笑点头离去。
她要走的路艰难险阻?于女子更是,可那又何妨?
直到忍冬离开,慕容郁苏依然怔怔望着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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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女主的路,要上下求索,小妞们陪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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