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郑开气势汹汹而来,扬言要掘开石板,沈梦馨舍身阻拦。
“哼!姓沈的,你欺人太甚!”郑开整个人便如怒目金刚,在他看来,沈梦馨阻拦他挖掘,不啻于是在维护当初与她私通,诞下女婴的奸夫! 怒火与妒忌之火,疯狂燃烧,将郑开彻底点燃,他极端愤懑的用手指,指向了沈爱秦,“姓沈的,这就是那孽种么?这就是你红杏出墙,偷了汉子,生下来的孽种么?好好好,好一个沈梦馨,枉费我当
初对你一片痴心!” 听到郑开骂得难听,张山在旁出口道。“郑老板,爱秦是无辜的,你出口侮辱,倒是你的不对了。虽然我很理解你的心情,不过,像你这种成功人士,多多少少,还是应该有些风度。都是些陈年旧事了
,你又何必念念不忘?”
张山的话,让得沈梦馨和沈爱秦,都不由用充满感激的目光,看向了张山。
“张山先生!”郑开有些不满的看着张山。“你和孟老弟跑到我老宅附近大肆挖掘,还隐瞒着我,买通了政府官员——你们竟连一个电话都不打给我。这也忒不够交情了吧?”
“老郑,我做事,还需要向你申请么?”孟啸不阴不阳的道。 郑开似乎极端忌惮孟啸,强忍着怒气道。“张山先生,孟老弟,你们也清楚我父亲的事,如今,找到一点线索,我寻父心切,希望你们能够理解。在我幼年时,父亲离奇失踪,让得我的童年,并不完整
,且充满阴影,今时今日,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我必须找到我父亲!请你们不要横加干涉。请放心,这些线索,是你们找到的,我将付出让你们心满意足的报酬。” “郑老板,你大可不必在我面前愤愤不平,也不要说太多废话。”张山冷笑了一下。“实话实说吧,这是一条古人留下的通道,其复杂程度,精妙程度,不是现代人能够想象的,你鲁莽挖掘,很可能将这
条隧道彻底破坏掉。当然,运气不好的话,会有数百根毒箭,在零点一秒之内,射向挖掘的人,使其死于非命。”
“这……”闻言,郑开脸色迟疑。对于张山的话,他自然深信不疑,毕竟张山在金字塔中的杰出表现,让他在探险这一领域,拥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威。
郑开服软道。“那么,张山先生,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做?要不然,邀请全世界精擅机关术的奇人,一同来参悟,你看如何?费用方面,全部由我承担。”
“这件事情,暂时不要声张。”张山沉吟道。
郑开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张山终究还是怕郑开和沈梦馨等人乱来,因此吩咐孟啸,准备好露营的帐篷,今晚上,张山准备蹲点守候在这块石板旁边。
夜。
张山在石板旁搭起了帐篷,燃烧起一堆篝火,盘膝坐着,正在优哉游哉的烧烤着一只野兔,但他的心思,也完全沉浸在石块上,绞尽脑汁,研究着开启隧道的秘密。
秋天的夜晚,这一片区域的野草已经被铲平,形成一个旷野,寒风吹过来,相当凛冽,而野草依旧茂盛的地方,风吹草动,发出唦唦唦的诡异声音,乍一听,宛如鬼嚎。
在这种寒夜里,厚厚的营帐看来也挡不住风,还好,孟啸给张山准备了极佳的鸭绒睡袋。 火堆边,孟啸带了几名年轻漂亮的女秘书在陪着张山,他们在享用着张山亲手烹饪的野兔,一名秘书煮了壶浓咖啡,香气在夜空中四散溢开。在这样的环境之下,忽然露起营来,这真是奇特之极。张
山倒也罢了,经常在荒野中渡夜,孟啸和女秘书们,则感觉到无比新奇。
另一方面,郑开和沈梦馨,居然也让人准备了帐篷,他们把帐篷搭在距离张山不远处,也生起篝火,围坐在火边,脸色阴晴不定。
“卧槽,这些家伙还真会烦人。”张山颇感无语。“算了,不管他们。孟啸,我让你给我准备的书呢?”
“山哥,我连夜在县城书店里,找到了所有关于古代机关术,奇门遁甲的书籍。”孟啸打了个响指,一名亭亭玉立的女秘书,立刻奉上几本厚厚的图书。
“我先回帐篷里看书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张山拿起出,钻进帐篷,将拉链拉上,就着露营灯,快速的翻看起书籍来。
张山也是临时抱佛脚,寄希望于多看几本奇门遁甲的书,试着找到开启隧道的方法。
帐篷外逐渐安静下来,只听到噼里啪啦火堆燃烧的声音,张山听力绝佳,无意间还捕捉到此起彼伏的打鼾声。
孟啸和几名女秘书,也在张山旁边搭起了帐篷,陪着张山露宿荒野。这时孟啸的隐疾,虽然得到了张山的医治,但时日尚浅,并不稳固,因此他也不敢造次。
凌晨2,3点的时候,张山还在看书,忽然,就听到帐篷外,不远处,传来了争吵声。
竖起耳朵一听,是郑开,沈梦馨,两人发生了争执。沈爱秦在一旁哭着劝架。
张山心头火冒三丈,暗暗咒骂不已——草泥马的,烦不烦?都特么多大的人了!加起来都快100岁了,还特么喋喋不休的!卧槽!
张山也不想去听他们吵闹的内容,更加不想出去劝架,索性直接将手中的书一扔,倒头就要睡过去。
就在这时——
“啊!!!!”一声女人的惊呼,是沈梦馨的声音!
‘这尼玛还动上手了么?’张山愈加烦躁,‘得了,打死了算了。’
很快,又是沈爱秦和郑开,各自发出一声低呼,声音之中,透发着一种突如其来的错愕。
然后,三人的声音,戛然而止。
帐篷外,寂静如死。
张山感觉事情有点不对劲,当即直接冲出帐篷。
月光之下,帐篷外,除了仍旧燃烧着的火堆,依旧矗立着的帐篷,竟然看不到半个人影!
“郑老板,沈教授,爱秦……”张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吼了几嗓子,却不见有人回应。
放眼望去,远处野草如波浪般起伏,但安静得吓人。
张山立刻将所有帐篷里睡得像死猪一样的人,统统叫醒。
然后依次检查每一个帐篷,却仍旧不见郑开,沈梦馨,沈爱秦的踪影!
他们,就好像在争吵的时候,突然消失了一般!突然蒸发了一般!
就如,当初郑开的生父那般,鸟无踪影!
“山哥,咋了?”孟啸穿着睡衣从帐篷里爬出来,揉着惺忪睡眼。
张山没有答话,快步走到那块石板旁边,张山蹲下身,月光下,石板附近的泥面上,有着一些浅浅的脚印,其中有两个女人的脚印,另外有两个——男人的脚印!
“不对啊!刚才在帐篷外面争吵的,分明就只有郑开,沈梦馨,沈爱秦三人,这——这——这怎么多出一个陌生男人的脚印?” 张山的目光,不由落到那块石板上,他的背脊骨,也是微微有些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