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还是这外面的世界热闹啊!整日闭关都快把风儿给憋死了!”

  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聂风蹦蹦跳跳的很是开心,这让楚原意识到,自己的这个小徒弟原来还是一个八岁的小孩。

  即便是在原来的风云世界,这聂风也是在十岁左右才得到了雄霸的看重,然后开始学习风神腿。

  也就是说,哪怕是在天下会,聂风也仍然享受了两年的童年时光。可能那两年对他来说不是那么的开心,但是总归是让他玩耍了两年。

  如今,有了楚原这个师傅,聂风却早早的开始修炼风神腿,然后在这些枯燥的修炼之中失去许多童年的快乐。

  聂风是天地主角,但是楚原相信,若是他的童年过的不快乐的话,他这个风中之神不一定能够达到前世的高度。

  要知道,在楚原的心中,前世那个风中之神可是一个温润的谦谦公子,而他之所以能成长为那般神奇的高手,童年的经历对他来说功不可没。

  可是如今的聂风,被自己给弄成什么鬼样子了?楚原叹息着看了一眼玩世不恭的聂风。他喜欢洒脱,可是不代表他愿意看到聂风洒脱。

  不过既然聂风已经变成这样了,自己就努力让他过得更加开心,让他的武功更加高强!

  想起自己知晓的血菩提以及那众多的顶尖功法,楚原心中默默的给聂风定下了一条不同寻常的修炼道路。

  小聂风并不知晓自己会得到多大的机缘,他仍然满脸兴奋的在这大街上欣赏着猴戏、杂耍、说书……

  “话说那一日,北饮狂刀与南麟剑首正苦斗了三千回合,却仍然不能分出个高下!众人本以为这一日又要停下,然后等待第二天的决斗了!却在这时,那闽江之下的江水突然暴涨,然后淹过了大佛膝盖!”

  “前面老夫说过的,当水淹大佛膝的时候就会火烧凌云窟!这是南麟剑首世代守护的箴言!可是那南麟剑首或许都没有想到,这水淹大佛膝会出现在他与北饮狂刀决斗的时候!”

  “当时的群豪并不知晓火烧凌云窟会有什么后果出现,但是这似乎就是一个不详的征兆!也因此,绝大多数群豪选择了远离乐山大佛。唯有那北饮狂刀与南麟剑首,因为决斗已经到了重要关头,最终停留了下来!”

  “别废话了!就说当时怎么了吧?”一名穿着华丽的公子哥有些等不及了,打断了那说书人的卖关子。

  那说书人成竹在胸的笑了笑,反而更不着急,只见他放下手中的纸扇,端起了茶杯,悠闲的喝起了茶。

  “哼!最终那凌云窟出现一只怪兽,将北饮狂刀和南麟剑首全部拖入了凌云窟!这便是那日的结局!”一名扛着大刀的汉子同样看不惯说书人的卖关子,冷哼一声直接说出了自己的见闻。

  “啊!?怪兽?世间竟然有如此强大的怪兽?连北饮狂刀和南麟剑首合力都打不过的怪兽?”

  “没想到纵横江湖天下无敌的南麟剑首和北饮狂刀竟然会死在一只怪兽的嘴中!”

  聂风呆呆的站在旁边,后边江湖人说的什么他已经没有心情去听了。单单只是北饮狂刀和南麟剑首同归于尽的事实便将他打击的半天回不过神来。

  一直以来,聂风都以为自己的父亲是天下无敌的存在!他以为自己的父亲肯定是因为自己与师傅有缘所以才将自己托付给师傅,至于聂人王?他肯定会在决斗之后的某一天找到浪迹天涯的风儿。

  可是风儿还在浪迹天涯,而聂人王似乎永远都不会在出现了。

  聂风没有如同疯子一般的冲入这个茶馆大吼大叫,也没有将自己心头认为的不可能说出来与这些江湖汉子辩驳。

  楚原走到了聂风的身边,他拍了拍聂风柔顺的头发说道:“想哭就哭出来吧!憋在心里很难受的!”

  聂风想哭但是他觉得自己身为男子汉不应该哭,或许他觉得他的父亲聂人王都不一定希望看到他哭。

  于是聂风只是强忍着,忍着让自己眼中的泪水不流出来,忍着让自己喉咙的悲伤不哭出来。

  “傻孩子!你又不是你云师兄,为甚麽要学他将悲伤埋在心底?”

  楚原牵起了聂风的手,离开了这个龙蛇混杂的茶馆。

  这里虽然是天下会势力很弱的江浙地区,但是也不应该在这么显眼的地方告诉敌人自己的行踪。

  聂风任由楚原牵着自己的手,他本来以为自己的悲伤会慢慢减轻,然后就回归平静,可是他发现自己的心头愈发的悲伤了,只想着抱头痛哭一回。

  楚原干脆将聂风随手抱起,然后拍着他的背脊说道:“好了好了,哭吧哭吧!”

  聂风哽咽着将自己的脑袋埋入了楚原的胸膛,也不管自己的眼泪鼻涕会将楚原的衣服给弄脏,他觉得自己突然好累。

  “风儿一直那么听话,可是,可是父亲为甚麽……为甚麽要丢下风儿一个人!”

  聂风的声音仍然是那么清脆,可是清脆之中却夹杂了太多太多的孤独。

  楚原没有想过,这个风中之神竟然也会感到孤单。或许,在他的心中,只有父亲才是最亲的吧!

  楚原叹了口气,搂着聂风的手更加用力了。他知道,这么些年来,或许这个风中之神还没有在内心将他认可。

  哪怕是他那命中注定的云师兄,或许都比自己在他的心中还要来得重要吧?楚原明白,自己对他的好,可能还不是那么足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