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天上刚刚完全放亮,叶珩便携带着行囊来到队部,只见朱恒和郑痞子站在哈弗h9越野车旁边,眉飞色舞的闲聊着什么。
郑痞子听到叶珩的脚步声,立马屁颠屁颠的上前从叶珩手中接过行囊,随后拉开副驾驶门站在一旁,一副鞍前马后任凭差遣的做派。
叶珩瞥了郑痞子一眼,淡淡的问道:“我回家休假,你跟着干嘛?”
郑痞子顿时满脸堆满媚笑,说道:“老大,这是教导员给我交办的任务,在你伤势完全愈合之前,我都是你的私人护理!因此,我得寸步不离的跟着你,以防万一你的伤情有所反复,没人在旁边照应!”
叶珩的伤势基本上已经痊愈,只要不是被重力击打伤口,根本不会导致伤情反复,郑痞子嘴上说得好听,实则摆明了是想趁机跟着叶珩一起回家,找的借口简直是烂得掉渣。
“走吧!”叶珩甩给郑痞子一个白眼,躬身钻进副驾驶招呼朱恒启程。
叶珩当然知道郑痞子心里在打什么小九九,只是不想当面戳破罢了,毕竟人在军营身不由己,难得能抓住机会回家探亲,天上掉馅饼的事情又有谁会白白错过,权当是奖励郑痞子近段时间表现良好的福利吧!
去往滨海市的高速公路上,朱恒驾驶着汽车风驰电掣的疾驰着,叶珩侧头凝望着车窗外高速掠过的景物,思绪纷乱的怔怔出神。
经过坚持不懈的努力,反恐、处突两支中队回归战勤处终于提上议程,褚春生这个战勤处长地位妥妥的直线上升,距离龙牙大队的权利核心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可谓是触手可及。
届时,褚春生便拥有足够的底气,挺直腰杆呼吁重启寻找秦总工一事,实现当初努力重返龙牙大队的既定目标,叶珩想想都觉得怦然心动。
何况如今祁晓东集团浮出水面,拔出萝卜带出泥,千丝万缕的关系线瞬间有了汇聚点,当初叶珩绞尽脑汁都想不通的事情,现在也都完全明了,再也不复当初仿佛置身迷雾之中,朦朦胧胧摸不着头绪。
这时,郑痞子望着窗外千篇一律的掠过的景物,听着发动机轰鸣声、风声混合的噪音,耸拉着眼皮陷入昏睡之中,一时之间鼾声震天。
车内的气氛异常沉闷,朱恒百无聊赖的驾驶汽车感到非常无趣,再这样下去,估计随时都有可能被郑痞子的鼾声唤醒瞌睡虫,进入睡眠驾驶模式。
为了缓和气氛,朱恒只好侧头问向搞得气氛沉闷的始作俑者,一上车便沉默寡言的叶珩:“老大,想什么呢,那么出神?”
叶珩的思绪被拉回现实,笑着摇摇头,说道:“没什么,胡思乱想而已!”
朱恒眉梢含笑的瞥了叶珩一眼,说道:“都是自家兄弟,有什么烦心事不妨说出来,即便我不能帮你排忧解难,最起码能当一个忠实的听众,可以让你尽情倾述!有事找人倾述,怎么着也比凡事憋在心里,自己一个人独自烦恼强吧?”
“当初处长带着飞虎突击队整编加入龙牙,背后真正的用意想来你非常清楚!我们前期做了那么多努力,现在随着祁晓东集团浮出水面,总算盼到开花结果的这一天了!”反正闲来无事,叶珩便打开了话匣子。
朱恒笑着调侃道:“领着副中队长的工资,操着战勤处长的心,想想都替你心累呀!”
叶珩耸了耸肩膀,苦笑着说道:“没办法,谁叫我天生劳碌命,注定没法过着悠闲的日子呢?”
朱恒思索了片刻,说道:“讲真,这个祁晓东还真是个厉害人物,居然能把黑手伸进龙牙内部,大肆窃取机密资料,手段不是一般的高明呢!”
叶珩深吸了一口气,由衷的感慨道:“可不是嘛!想当初,响箭执掌特勤中队的时候,根据种种蛛丝马迹怀疑龙牙内部有鬼。那时我还是一名编外人员,对龙牙的认识非常有限,单凭响箭掌握的情况来看,确信龙牙内部真的有鬼,并且职别还不低!然而,随着对大队越发深入了解,发现除了个别人员在作风上存在很大的问题,其实对人民军队还是非常忠诚的!祁晓东只是小小的刷了个花样,却把所有人都带进了阴沟了,转移视听不说,甚至引发内部相互猜忌,如此高明的手段,真是不服都不行!”
“如果连龙牙如此绝密的单位,都能被敌人打入高层,结果简直太可怕了!所幸,这一切都是祁晓东在背后搞风搞雨,这厮的阴谋布局也被及时的扼杀,也算是亡羊补牢未为晚也!”朱恒吐了吐舌头,满脸后怕的说道:“虽然祁晓东侥幸逃脱,但他的根基已然被完全拔出,失去了作恶的资本,我看他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叶珩摆了摆手,说道:“话虽如此,但还是不能掉以轻心!毕竟祁晓东在国内经营这么多年,除了他本人,没谁知道是否还埋着暗棋,待祁晓东落网之日,才是该集团真正破灭之时!”
“如今祁晓东出逃,肯定会深深的蛰伏起来,想要抓住他,恐怕机会非常渺茫!”
叶珩隔着前挡风玻璃,目光深邃的凝望着依然灰蒙蒙的天空,语气坚定的说道:“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除非祁晓东就此隐退,只要他敢继续作恶,相信总有一天我会亲手将他抓捕归案,接受应有的制裁!”
三个小时以后,朱恒驾驶哈弗h9驶入滨海市火车站停车场,叶珩告别朱恒来到进站大厅,在人山人海中,瞬间便捕捉到一道熟悉的倩影,当即喜上心头快步跑上阶梯。
身材修长的褚琳娜,身着一件白色修身轻薄羽绒服,脚穿一双齐膝长筒嗨靴,搭配黑白格子短裙,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的披散,爆表的颜值不施粉黛,往那一站女神范十足,吸引过往的行人纷纷侧目。
此时,褚琳娜手里拉着一个白色行李箱,站在进站大厅台阶最高处四处张望,俏脸之上泛着丝丝焦虑,似乎迫切的渴望某人立时出现在视线范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