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特勤中队远近火力全覆盖打击,军阀士兵的士气顿时全盘崩溃,在没有接到头目命令的情况下,纷纷脱离战圈。
毕竟,军阀士兵不是职业军人,脑海里估计并没有职业军人该有的敬业精神,加入这支队伍的初衷可能是为了填饱肚子,更有可能是被抓壮丁强拉入伍,当面对生死抉择的时候,选择保命完全不奇怪。
士兵头目无奈之下,只得拿出对讲机,使用当地土语说了一大通。
很快,四辆t-62主战坦克被启动,庞大的车身缓缓驶出遮阳棚,非常灵巧的在原地调整好行驶轨迹,便一字排开呼啸着冲向特勤中队。
t-62旋转炮塔调整好炮口角度,炮长却没有击发炮弹,毕竟特勤中队对面还有大量士兵在撤离,炮长此时开炮,势必会将特勤中队连同自己的战友一起轰成渣。
杜宁发现四辆主战坦克的动向,立即在无线电里通报:“队长,坦克来了,赶紧转移!”
“登车!”叶珩爆吼一声,特勤中队迅速跳上两辆牧马人,朱恒大脚油门,驾驶牧马人以不规则曲线大幅度左右运动,确保不被主战坦克火控系统锁定。
这时,牧马人已然远离正在撤离的士兵,坦克炮长再也没有任何顾忌,大致锁定目标便齐齐开火。
四个坦克炮长,似乎并没有接受系统的射击训练,射击移动目标的能力烂得掉渣,炮弹的落点距离牧马人起码不下十五米。
115毫米坦克火炮固然威力巨大,但是炮弹落点距离目标太远,又能有多大的杀伤效果?
就在四辆主战坦克炮自行回到装弹仰角位置,装填好炮弹再次调整俯角锁定目标的时候,朱恒、曾诚驾驶牧马人,已然来到距离坦克不足二十米开外。
t-62主战坦克在极限俯角的情况下,射击范围起码超过三十米,特勤中队驾驶的两辆牧马人,此时正好处于坦克炮的绝对射击死角之内。
坦克炮长无法击发坦克炮,于是命令装填手探身站在旋转炮台上,操作127毫米高射机枪进行平射,攻击乘坐两辆牧马人的特勤中队。
黄牛洋收到消息,再次更换穿甲燃烧弹,调转枪口锁定一辆主战坦克,耐着性子等待战机出现。
毕竟,主战坦克的正面防御最强,即便使用反器材狙击步枪发射穿甲弹,照样无法撼动分毫,因此黄牛洋只能等待主战坦克调整行驶姿态,露出防御最薄弱的侧面,射击外置油箱才能让t-62当场趴窝。
然而,四辆坦克驾驶员似乎早就知道,特勤中队配置手持反器材狙击步枪的狙击手,即便被牧马人近身,也不调整车身姿态,完全不给黄牛洋开枪的机会。
朱恒、曾诚猛打方向盘,全速绕着坦克车身转圈圈,躲避127毫米高射机枪的射击,叶珩摁下无线电通话键,爆吼一声:“猎豹,交给你了!”
姜健立马调转枪口,击毙一个拖着高射机枪打得正嗨的装填手,另外三个装填手见状,知道继续露头无疑于充当活生生的移动头靶,交给姜健练习射击移动目标,于是赶忙缩回炮塔内部,将顶盖舱门锁得死死的。
这时,上百号军阀士兵,在头目的驱使下,全速赶来与四辆主战坦克汇合。
军阀士兵集中火力,分别射击两辆牧马人,ak-47突击步枪抵进射击,牧马人的车身钢板根本防不住762x39中间威力弹的侵彻力,眨眼间便被弹雨打得弹痕累累。
叶珩非常清楚,继续下去并不是个办法,先不说牧马人已然无法继续承受军阀士兵的射击,一旦主战坦克上的三个装填手再次钻出炮塔操作127毫米高射机枪,两辆牧马人分分钟被打成燃烧熊熊烈火的节奏。
“撤!”叶珩爆吼一声,朱恒、曾诚当即猛打方向盘,驾驶牧马人脱离军阀士兵的火力覆盖区域,径直冲向黄牛洋狙击阵地的方向。
炮长迅速调整炮口方向,黄牛洋终于等到战机出现,闪电般调转枪口,一枪将其中一辆坦克炮长的潜望镜打得炸裂燃烧,成为睁眼瞎。
黄牛洋再次调转枪口,如法炮制第二辆坦克的炮长潜望镜,失去瞄准装置,整套火控装置都没了用武之地。
这时,两辆炮长潜望镜完好无损的t-62主战坦克,炮长已然大致锁定高速疾驰的牧马人,当即击发炮弹。
坦克炮长射击移动目标的能力太渣,只能寄托炮弹爆炸威力损坏牧马人,因此炮弹的飞行轨迹,落点并非牧马人车身,而是牧马人的行驶路线。
“轰轰!”两发炮弹几乎同时飞抵,甚至落点都极为接近,在位于曾诚驾驶的那辆牧马人后侧七八米出,剧烈爆炸开来。
巨大的爆炸冲击力,当即掀得牧马人高高跃起,一块体积稍大的杀伤破片激射而来,瞬间将牧马人的后备箱门掀飞,甚至连保险杠、车顶棚削掉一大块,部分小型杀伤破片飞进车厢内,穿透后座椅靠背,正中坐在后排的腾飞兄弟的背上。
所幸,牧马人跟杀伤破片,有着共同的运动方向,两者之间有着一个速度差,杀伤破片的威力大幅度削弱,加之腾飞兄弟身上穿着轻型防弹衣,软性防弹材质,也能抵消一部分杀伤破片的威力。
因此,腾飞兄弟并没有被杀伤破片直接伤害,不过高速撞击肉体所承受的力量是免不了的,简而言之就是皮肉之苦。
腾飞兄弟闷哼一声,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脑袋上很快便渗满了细密的汗珠,显然被炮弹的杀伤破片撞击得不轻,只是两兄弟咬牙强忍着痛苦,没有喊出声来罢了。
坐在副驾驶的唐笑,听到闷哼声便立即回过神来,满脸关切的问道:“游龙、断玉,你们没事吧?”
“小事一桩!”
“问题不大!”
腾飞兄弟虽然说得轻巧,但唐笑依然能从两兄弟煞白的脸上,读出两兄弟伤患处直冲大脑的剧烈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