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飞兄弟抢占洞口防御阵地,立即一前一后端枪建立警戒,叶珩片刻也不敢耽误,全速起跑冲进山洞之内。
山洞内部非常深,洞口下沉坡道大约十五六米,完了便是相对平坦的开阔地,叶珩因为角度问题,无法看清洞内全貌。
此时,山洞深处依然一片死寂,仿佛隐藏在内部的武装人员,对海岛上激烈的战斗置若罔闻一般。
叶珩卸掉八一杠枪口的战术消音器,收回折叠枪托,八一杠步枪长度骤然缩减不足七十公分,机动灵活性大幅度攀升,能够很好的适应下坠空间内部的战斗。
叶珩取下闪光弹拔掉插销捏在手里,快步跑到坡道中腰位置,竭力将闪光弹扔进山洞内部。
随着强光一闪,叶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下坡道,身体后坠仰面躺倒在地,微微抬起脑袋观察情况。
然而,直到叶珩滑动的惯性消失,山洞内部依然没有任何动静,一时之间,叶珩仿佛产生了洞里根本没人的错觉。
叶珩站起身来,满脸警惕的平端着八一杠步枪,身体呈侦搜前进姿态缓速推进。
溶洞规模非常大,四周布满了形态各异的钟乳石,山洞顶部水滴顺着石尖滴落水潭的声音清晰可闻,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中,听起来格外渗人。
由于洞内没有一丝光线,微光夜视仪没有物理照射的介质,目镜内部一片漆黑,叶珩只得打开战术头盔上的强光灯,循着一条天然成型的通道缓速向溶洞内部深入。
突然,叶珩隐约听到一阵密集的键盘敲击声,根据键盘敲击的频率,叶珩即刻判断出起码不下十个人,在同时敲击键盘。
叶珩翻越一座拱形石墩,前方情况赫然开朗,只见石墩另一侧又是一片平台的开阔地,大约十五个身穿睡袍、典型欧洲血统面相的男男女女,正坐在野战折叠座椅前面,双手十指如飞的敲击着键盘,桌子上的液晶显示屏上,随着键盘被快速敲击,出现一大串编译程式的数字指令。
溶洞山壁上安装了四盏大功率照明灯具,将整个开阔地照耀得一片通明,四个汽车电瓶被串联在一起,通过逆变器提升电压,提供十几台电脑及灯光的电源。
四个手持hk-416突击步枪、头戴全地形fast重型战术头盔、身穿全地形作战服、脸上涂抹伪装油彩的武装人员,正手持武器不断的在折叠座椅中间来回走动,严密监视着十五个男男女女的举动。
开阔地的尽头处,有一个距离地面大约一米的小型高台,一个身穿黑色西装、扎着花纹领带、惬意的靠坐在移动沙发上的卷发白人男子,此时正翘着二郎腿,手里端着一杯晶莹通透的红酒细细品味着。
不下一百名身穿各式服装的人群,双手抱头满脸惶恐的蹲在平台下,即便旁边没人看守,却依然没人敢轻举妄动,不排除人群中隐藏着武装人员的可能。
看清了开阔地上的情况,叶珩瞳孔猛地一缩,四个武装人员的穿着打扮,像极了在辉日国击毙的血狼雇佣兵团成员,是巧合还是自己想多了?
此时,十五个男男女女的工作仿佛进展到了最后步骤,平台上的西装男子,竟然忘我的唱起了歌剧男高音,似乎在提前庆祝胜利一般。
叶珩衡量了一番,如若使用八一杠步枪,如此近的距离762x39中间威力弹击毙武装人员之后,势必还能残存强大的动能穿透武装人员的尸体,继而误伤到旁边无辜。
想到这里,叶珩将八一杠步枪往背后一甩,探手拔出92式58手枪,从枪套外侧掏出备用弹匣擎在手里,双腿猛力一蹬地面,全速向开阔地发起了冲锋。
叶珩闪电般调转枪口连开两枪,手枪弹分别落在人群正中间那个武装人员的眉心和胸口,武装人员当即失去生命体征轰然倒地,将一张折叠桌扑倒,电脑显示器‘砰’一声掉落在地上。
坐在折叠桌前操作电脑的人恰哈是一名女性,横生变故之下,又图见眉心冒血、死不瞑目的武装人员,此女顿时双手捏紧了拳头,含胸发出刺耳的尖叫声。
叶珩的枪声已经先一步吸引了武装人员的注意,三个武装人员双眼泛着狠厉的仇恨光芒,端起突击步枪便迎面冲向叶珩,仿佛生怕操作电脑的一干人等受到伤害一般,心生顾忌之下,打出的子弹精准度自然大幅度降低,似乎并没有击毙叶珩的意思,而是要压制得叶珩没有开枪的机会。
叶珩见状当即改变了策略,闪转挪腾避开弹雨,纵身一跃飞扑到石墩上,腰部全力一扭滚到石墩侧面。
三个武装人员停止了射击,叶珩立马拿出防风护目镜戴好,从作战背心上取下催泪瓦斯弹,拔掉插销反手扔了出去。
催泪瓦斯弹迅速发烟,辛辣刺鼻的气体瞬间弥漫,刺激得三个武装人员剧烈的咳嗽起来,叶珩抓住机会,猛地起身抬手举起手枪,锁定一个被瓦斯气体刺激得眼睛双眼流泪、捂着口鼻快步后撤的武装人员,连开两枪将其击毙。
叶珩深吸一口气屏住呼吸,翻身越过石墩一头冲进了瓦斯烟幕,调转枪口连开两枪击毙右侧的武装人员,同时左手扔掉备用弹匣,探手从刀鞘里拔出多功能枪刺,用力抛出枪刺钉在左侧武装人员的咽喉部位。
中枪倒地的武装人员,神经条件发射的抽搐了几下,便没了任何声息,被枪刺钉再咽喉的武装人员,气管被当场割断,双眼满是即将面对死亡的恐惧、‘嗷嗷’的死命吸气,手脚拼了命的挣扎着。
从发现敌情到发起进攻,再到刀枪齐上阵击毙四个武装人员,叶珩的行动行云流水丝毫没有顿挫,整个用时甚至不到三十秒,堪称一次完美的cqb战斗。
平台上的西装男,至始至终都端着红酒杯,惬意的品尝着杯子里晶莹剔透的红酒,好像眼前发生的一切,都跟他没有一毛钱的关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