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女孩有股不好预感。
赵雷眼神死死盯着面前电脑,在内部系统上,能调查所有人的个人信息,包括家庭住址,连开房信息都能查到。
可是现在,赵雷从吴勇那边刚回来,还知道一个人的名字。
但凡涉及这个人的事情,吴勇让赵雷直接汇报给他,不得擅自处理。
这个人的身份,吴勇没有透露丝毫!
只说过一句话,他凌驾特别行动组之上!
只见赵雷面前的电脑,自从他输入两个字的名字,屏幕完全陷入红色,还传出滴滴警报声。
一份个人信息档案,最醒目的三个s。
sss级绝密档案!
这也就意味着,他的身份属于这个密级。
这种密级,别说他赵雷,就算是吴勇也无法查阅。
而这个名字,便是宁北!
他究竟是谁!
赵雷心中惊骇,第一次见到这种密级档案,除了名字,年纪,民族,住址等一切都是问号。
这让他根本不敢查!
赵雷挂掉电话,拨通吴勇手机号,凝声道:“吴叔,出事了!”
“说!”吴勇言语干练。
赵雷直言:“宁北去了汴大,基本肯定是重伤了人,无法确定闹没闹出人命。”
“这件事我来负责!”
吴勇挂断电话,沉默很久。
他太清楚十三年前那个雨夜,七岁的宁北经历了什么!
血海深仇,让如今归来的镇北王,怎么可能释怀!
归来当日,又怎么可能不见血!
就在这汴京大学,宁北推着轮椅,能看到母亲秦蕙兰脸上露出的慈爱笑容。
火红枫叶树下,宁北悄然止步,看着母亲两鬓白发。
他轻声说:“妈,你老了!”
“傻孩子,世上哪有不老的人,十三年了,一转眼我的北儿也长大了!”秦蕙兰回头眼泪悄然落下。
宁北却说:“我会让你再重新站起来!”
秦蕙兰握着宁北的手,仿佛担心自己的孩子再次离她而去,至于重新再站起来,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只要她能再看到宁北,已经心满意足。
就在正前方,出现一个校工,魁梧身躯有些佝偻,穿着淡黄色环卫服,低头清扫落叶,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枫叶会生长也会掉落。
就像他的工作,每天都要清扫红色枫叶。
路过的学生偶尔会调侃:“宁老头,还没辞职啊?”
“赚个饭钱,不辞,不能辞”
魁梧男人久经风霜的国字脸有些黝黑,鬓角白如霜,面对学生的调侃,还会觉得拘谨尴尬。
他当年可是宁家第二代嫡长子啊!
早就定下的家主继承人!
如今做这份工作,落差换做他人,怕是早已经跳楼自杀。
这近乎屈辱!
那短发学生打趣:“听说上周李校长又撵你走,你还给跪下恳求不要辞退你,真的假的?”
周围学生多是玩味眼神,隐约有不屑的目光扫过。
魁梧男人沉默了。
他默默扫着枫叶聚成一堆,那短发学生故意一脚踢散。
男人一声不吭,再次扫成一堆。
仿佛这种日子,他顺来逆受整整十年早已经成了习惯。
他扫着扫着,已经到了枫叶树下的轮椅前。
不用抬头,他就知道等他的人是谁,不忍责怪说:“你身子骨弱,怎么下楼了,干嘛不等我下班接你回家!”
“老宁,你抬头看看他是谁!”
秦蕙兰压抑着激动。
男人抬头正好看向宁北,先是愣住,最后失声:“北儿?”
“爸!”宁北鼻子一酸险些落泪。
他宁北被誉为北境战神,当世可封神的人物。
可他宁北王也是人!
也是人子,也知道近乡情怯,也有感情。
重回故里,再见亲人,让宁北眼眶微红,最终与父亲宁沧澜重重抱在一起。
宁沧澜虎目发红:“十三年,整整十三年啊,我的北儿长大成人,终于回来了!”
宁北从未想过一家三口,还有重聚这天。
不远处的短发学生狐疑道:“宁老头,你还有儿子?”
旁边路过的学
生,也大为好奇,谁都没听说过宁沧澜有儿子,现在突然冒出一个,让人挺意外的。
宁沧澜回过神,佝偻身躯笔挺,眼神锐利几分,低沉问:“北儿,谁让你回来的?”
这些年宁沧澜和秦蕙兰活着,却不敢联系宁北。
那是知道以宁北性格,知道他们夫妇还活着,一定回汴京。
宁家岂会放过他!
宁北没有解释,转身便是虎啸汴京,声浪滚滚,响彻整个汴京大学上空。
“十年北境塞外声,八千里云路风霜,而今我宁北归来,可否称得上荣回故里?”
宁北单薄身躯,布衣舞动,声音雄厚。
灵剑吕归一抱剑站在文学楼顶,风姿卓绝,暴喝:“称得上!”
“放眼天下,何人敢称王?”
宁北再问。
声音在汴大天空上炸开,如闷雷滚滚,过万师生都听到,从教室门窗探头看来。
张中原鬓发粗犷,虎目圆瞪,暴喝:“唯有宁北王!”
天下何人敢称王,唯有宁北王!
宁北再问:“我虽为布衣,可够当得起一句北境战神?”
“北境战神,霸王宁北,自当得起!”
西陵侯郭白枫步伐如虎,出现在校园当中。
千名黑衣禁卫,身后黑色披风舞动,步伐整齐划一,肃杀气弥漫,惊起满天枫叶飘舞。
千人皆是面戴黑巾,虎目炯炯有神,看向宁北透着狂热的信仰。
千人单膝下跪,战刀插入地砖内,抱拳大喝:“参见北王!”
这副场面,让所有年轻学生看得热血沸腾。
大家都不明白,那布衣青年究竟是什么人。
看年纪,可他们差不多大啊!
刚刚报完警的女孩,看到楼下一幕,整个人都吓懵了。七·八·中·文
眼前这一幕,当真是惊艳,远比宁北任何解释都有力,让父亲宁沧澜相信,现在的宁家动不了他!
宁北轻声道:“爸,你和妈十三年的委屈,北儿会用北王刀,血洗这段耻辱!”
宁沧澜虎目红着,强忍着泪水不落。
只有秦蕙兰知道,他宁沧澜十三年经历了多少屈辱,在这汴大十年,屈辱苟活。
当年那场大变,险些家破人亡,妻子残疾,儿子被远送北境,十三年不得一见。
宁沧澜心中压抑的恨,早已经到了极限,即将催垮他的身子。
可苍天有眼,宁北回来了。
宁北瞥向那短发学生,缓缓走去:“这枫叶惹你了,你一脚踢散一堆!”
“没c没有!”短发学生咽了口唾沫。
宁北再问:“我父亲得罪你了?你这般羞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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