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就是你苦苦追寻的人吗怎么到了你面前,你怕了”
一阵屠杀之后,林平之头上c身上染满红色血迹,然而他并未在意,反而舔了舔剑刃上的血液,一口吐出之后步步紧逼,带着邪魅的笑容,反问罗人杰。
“你你别过来”巨大的心理压力之下,罗人杰形如枯槁,手执佩剑直指林平之,颤颤巍巍说道。
林平之看到对方如此窝囊,也便熄了心中想要继续戏弄之意,旋即冷哼一句:“哼哼,废物还是早些下地狱,陪你那些畜生师弟吧。”然后手起剑落,在罗人杰还没反应过来之前,被突如其来的一阵剑影割下头颅。
大号头颅顷刻间在天上旋转不停,林平之手疾眼快,一撩身上衣服,挥剑斩下衣摆,直接兜住罗人杰的项上人头,然后包扎一起。
再对着正欲挟持仪琳走的田伯光道:“多谢了,不过仪琳师傅不能跟你走”
田伯光当即大怒:“你当我是青城山那些废物不成爷想带谁走,就带谁走。”
林平之往日与田伯光更无关系,今天一同杀青城派弟子,还是因为各种原因,如今林平之得寸进尺,竟敢还要阻止他带走仪琳,这让他如何生受
林平之将袖子卷起,抹了抹脸上腥味十足,且略有干涸的血迹,由衷说道:“田伯光,你的心思林某明白,但你可知道,强扭的瓜不甜,你强逼她,会得到她的心吗”
田伯光却毫不在意:“我管甜不甜,不甜照样吃”终归他是采花大盗,即便是面对仪琳动了心,但他依旧受往日习惯干扰,潜意识认为,得到了人,久而久之之下,必然会得到心。
面对如此光棍的一个人,林平之不由大喝:“你那是爱慕你那是馋她身子,你下贱”骂完之后又走到田伯光身边,附耳过去说道:“如果你真的这样做,仪琳师傅的父亲,绝对不会放过你的,他父亲就算是你我合力,也未必能够一战。
彼时他爹c他师父c师叔c师伯合力之下,只怕你的轻功再如何厉害,只怕也是无处可逃,届时少不得阉割了你,言尽于此,好自为之。”
采花贼最怕什么
无非就是没有作案工具。
听到阉割两字,心中不禁有些畏惧,但依然强打精神,装作丝毫不惧的模样,哼哼唧唧道:“哼,你当我万里独行是虚的我若想跑,天下何人能追”说完之后,又试探性问道:“小苾刍尼的爹是谁”
田伯光的轻功的确数一数二,当世比轻功还能超越他的,应该屈指可数。但还是老话,好虎难架群狼,一旦发动围剿,谁也不敢保证自己能够活下,即使能够活下,日后也只得隐姓埋名亡命天下。
往日他所玷污的女子,无非就是一些地方豪强,或者一笑小门派子弟,这些人一来武功不及,二来势力也是微弱的可怜,即使请来高手追杀,别人未必会尽心尽力。
但恒山派不一样,他们是正道巨擘,一旦惹了,谁也不敢保证,其余门派就不会参与其中,围剿追杀这位臭名昭著的采花大盗。
之前虫子灌脑,根本没往那方面想去,如今经过林平之提醒,心中也开始有些后退。
当然,后退只是指手段,而非不馋仪琳。
林平之看了一眼周遭,眉头紧蹙,刚才陷入杀人的快乐当中,现在看起来也有些反胃不止,于是便对田伯光说道:“我们杀了青城派弟子,只怕要不了多久,余沧海便来了,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再说。”
田伯光却摇摇手:“有甚么打紧”
林平之眉毛一挑,看着腰间早已红透的田伯光,哼唧道:“你如今状况,能够打得过余沧海”
田伯光这才感觉,身上伤口越来越严重,于是点点头:“你说的也对,我们先换个地方。”
余沧海和田伯光没有交过手,但是人家在江湖混迹几十年,而且还是一派掌门。
尽管青城山有许些式微,但恐怕绝对非易于之辈,如今田伯光身负剑伤,听完话后,自己觉得还是避一避为好。
林平之微微颔首:“令狐大哥,走了”
抱着酒坛已经喝到酒酣脑热令狐冲,听到林平之话后,立马强打起精神,一薅宝剑和包裹,迷迷瞪瞪便走了过来,问道:“去哪”
林平之见到令狐冲这幅模样,灵机一动:“找个别的地方喝酒去”
“喝酒好呀走走走”一听到喝酒,令狐冲当即来了精神,催促着林平之赶紧走。
令狐冲嘛平生爱好,无非就是岳灵珊以及美酒,听到说喝酒,如何不亢奋异常
于是乎,三人领着紧闭双目的仪琳开始准备下楼。
可是马上问题便来了,
仪琳紧闭双眸,自然无法看清楼梯,于是林平之走到仪琳身边,轻声说道:“失礼了”
正当仪琳感觉耳边一丝热意,使得一股痒意涌上心头,百般不舒服之时,整个人双脚腾空。这种双脚不沾地的危险感,让仪琳不由自主紧抱林平之,两人心胸相依,暧昧无限。
感觉胸前一阵柔软,林平之心中不由苦笑:“这小妮子倒是真有货呀”
两人举动如此亲密,田伯光却当场炸锅,愤怒道:“你怎么能够抱小苾刍尼,快放下来。”
然而林平之却充耳不闻,不顾田伯光在后面叫嚣,一路飞速下楼,然后放下仪琳道:“好了,可以睁开眼了。”
睁开眼的仪琳,脸上尽是羞赧,只得怯生生低着头站在一旁,不敢发一声,此时田伯光c令狐冲已经尾随下楼。
令狐冲依旧自顾饮酒,而田伯光脸色涨红,对着林平之骂道:“卑鄙,不让我带走小苾刍尼,原来是为自己做准备。”
林平之依旧充耳不闻,丢了一把银子到柜台,然后说道:“这是今天打坏你们酒楼的赔偿,告辞。”
说罢也不管掌柜有什么想法,而是领着仪琳等人走出酒楼,径直往街上走去。
田伯光依旧在后面喋喋不休,无非是林平之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之类云云,不过都被林平之一一无视。
如果说田伯光不是采花大盗,以他对仪琳的心意,林平之还会觉得,是个很好的佳配。
可田伯光实在过于臭名昭著,林平之可不想让这么单纯善良的一个女孩,一步一步掉入火坑。
更重要仪琳对田伯光无感,那又何必强求
至于说林平之自己,他是真没有别样想法,只是觉得笑傲里面,这个单纯善良的让人心疼的小女孩,不应该受到那么多打扰而已。
走到路中,林平之突然驻足,然后对着令狐冲c田伯光c两人道:“你们且去寻找一个隐蔽的酒楼,我有事离开一下,做好之后立马回来。”
毕竟手上还提着一颗硕大的人头,必须要给他清理掉,不然还不放在手上臭了
令狐冲率先惊醒,急忙追问:“平之贤弟去哪,我和你一同去。”
林平之摇摇头:“我只是将这颗人头,挂在城门之上,并不是什么大事,去去就来。”
令狐冲这才兴致缺缺,此地距离城门,不过一里路,来回一趟也不超过一刻钟,实在没有必要跟着一起,于是微微颔首:“那好,你去吧”
令狐冲作罢,但田伯光可不作罢,毕竟仪琳还跟着林平之,要是他不跟着,谁知道发生什么事
于是田伯光便道:“那小苾刍尼呢”
林平之眉头一挑:“自然是去找恒山派弟子汇合,难不成还跟着我们一起闯荡不成”
这么一说,田伯光就有些不好在说什么,只能耸了耸肩,带着令狐冲一起前去找酒楼,继续喝酒去。
田伯光走后,林平之边走边对仪琳道:“仪琳师傅怎么会被青城派弟子抓到”
这是先前林平之久久无法释疑之事,仪琳明明是去找师门,却被青城派抓到,哪有这么巧的事
然而事实就是如此巧合。
听到林平之问,仪琳怯生生抬头看了面容娇柔,清秀可人的林平之,然后立马低着头,红润着脸颊回答:“我当初离开之后,就想找师傅来帮你,可谁知路上居然迷路,迷迷糊糊之间,也不知道走到了何方,又饿又困之下便昏睡过去,醒来就已经被青城派弟子抓住。对了,你是如何知道我法号的”
“额”林平之听后嘿然无语,他都不知道是说仪琳运气不好,还是仪琳傻得可爱。
前一次下岭脚一滑,就跟师门走散,去水沟旁边清洗之时,被田伯光一把擒拿,如今又因为迷路走丢,被青城派弟子抓住。
世间奇哉怪也之事,全部都能被她碰到,这让林平之还说什么
见到林平之久久不搭话,仪琳也没有再追究林平之如何知道她的法号,而是追问:“有甚么不对”
林平之讪讪一笑:“没什么,如今到了衡阳,你快去寻你师门吧,应该就在衡山城。”
他有他的事,一直带着仪琳,终归是有许些不妥,而且老实讲,仪琳还是个累赘,届时如果遇到青城派之人,还要分心照顾。
若只是青城派弟子还则罢了,若遇到余沧海这般强人,只怕连自己都要搭进去,实在有些划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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