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如萱敛下眉眼。
如果他真的有这样的消息渠道，那也不用求着让她给他一个代言人的机会。
更何况说，厉明凯自身的流量基数也极为恐怖。
这事情，怕有猫腻。
莫如萱心中这般想着，面上不动声色的翻阅着手中的文件。
随着仔细观看，她的神色也跟着严峻起来。
这内容，正如厉明凯所说的，是真的。
毕竟有些事情，她自己就是亲历者，虽然有些事情因为年纪的关系，有些健忘了，但她能记起来的那些，跟这文件里面提到的事情，却丝毫不差。
她的神色紧绷了起来，目光犀利的看向厉明凯，“这资料是谁给你的？”
这资料太过的殷实、详细，详细到让她寒毛直竖，毕竟如果这不是亲历者所写，那就说明有人在暗中监视着他们。
监视。
这不管是对谁而言，都是忍受不了的事情。
“这个你不用管。反正我能证明这资料是真实有效的。而且我们的交易中，可没有涉及到，要必须供出给我这资料的人，不是么？”厉明凯见莫如萱这紧张的神情，他知道，这一次，他赌对了。
只是想到这资料里面的内容，他倒是心中暗暗称奇，这里面的内容，可堪比他们演出的电视剧，甚至比那电视剧里面演的还要来的真实、可怕、离奇。
这若是要弄出一步商业剧的话，这绝对是一大亮点、卖点。
这让他心中不得不感慨，这果然是戏剧来源于生活，但是高于生活，可有些生活却比戏剧还要戏剧化。
这一次，他也算是真实的体会到了。
莫如萱看完资料后，把资料放到一旁，沉默了几秒钟，整理好自己复杂的思绪后，“你明天下午三点去莫氏签约。”
“真的？”厉明凯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莫如萱，他原本也是没有多大的把握的，倒是没想到这瑟安妮在莫如萱的心中是这等重要。
“我莫如萱的个性如何，你来之前没打听过？”莫如萱冷笑，“我没时间陪你闲坐，没其他事的话，就这样吧。”
跟厉明凯，不过是交易关系，而且还涉及到了她的母亲，她对他的态度实在难以好得起来。
厉明凯已经达到了此行的目的，也不想去看莫如萱的脸色，在莫如萱下逐客令后，起身离开。
等厉明凯离开后，莫如萱目光落在了那份资料上，目光极其复杂。
这资料里面所说的，是真的？
她母亲当年离开他们，真的有苦衷？
而且是这样的苦衷？
还真是……
莫如萱轻叹一声，摇头。
不管当年的她是否有这样、或那样的苦衷，可她当年却是实实在在的伤害过他们母女，而且现在又以这样的态度对待她，她真的难以原谅。
这感情牌打的。
莫如萱闭上眼，敛去目光中的复杂难言的情绪。
她心里不得不感慨，她的母亲是真的很会算计她的心绪。
知道以怎样方式来扰乱她的决定。
在莫如萱心情复杂的想着这些事时，她设计室的门被推开。
顾苏意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顾苏意一进门，就目光搜寻了室内一圈，见没人在室内，心中缓了口气。
他刚刚可是听到那个浪荡的跟他亲爱的萱姐姐关在一个卫生间的厉明凯来了这里，所以在听到消息的第一时间，他就冲了过来。
莫如萱揉了揉额头看向有些喘气的顾苏意一眼，“你怎么来了，不用上班，看着气喘的，跑那么急做什么？”
“萱姐姐，我听说，厉明凯来了？”顾苏意却没理会莫如萱的问话，先是极其紧张的问道。
“嗯。来了。”莫如萱敛下眼眸，把手中的文件，丢到抽屉里，“你不会因为他来这里，所以才喘得那么急吧？”
说着，目光又好气又好笑的看向顾苏意。
顾苏意一边向莫如萱走来，一边丝毫不掩饰的点头，“嗯！就是因为他。他来这里干嘛？”
“来跟我做个交易。”莫如萱见顾苏意一边走，还一边用视线搜寻着室内，微微一笑，“不用看了，人已经走了。”
听莫如萱这么一说，顾苏意走过来，坐在了莫如萱的旁边，霸道的搂住她，“交易？什么交易？”
“他想做我们莫语手机征战系列的代言人！我同意了。”莫如萱倒是没有对顾苏意遮掩，直接道明了厉明凯的来意。
“莫语手机又不缺他的流量，你为什么会同意跟他签约，而且我听说最近他自身也深陷流言蜚语中，这对莫语来说，根本就不是一个好的合作对象。”
顾苏意不解的看向莫如萱。
“这个你不用理会，我心中有数。”莫如萱抿唇，关于瑟安妮的事情，她不想跟顾苏意说。
这种事情，就让她自己在心中慢慢消化就够了。
顾苏意深深地看了眼莫如萱，直觉告诉他，他的萱姐姐有事情瞒着他。
这事就好像一个疙瘩，长在了他的心里，让他极为不痛快。
他深知，他萱姐姐不想告诉他的事，就算他用尽手段，也未必能得知。
他不着痕迹的捏了捏拳，手背青筋毕露，目光变得狠戾。
厉明凯！
你真以为有萱姐姐庇护着你，我就不敢动你么？
这一抹狠厉，在对上莫如萱看来的眼神时，骤然消散，脸上再多的不快，也变成了笑颜，飞速的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萱姐姐，我公司还有个会议要开，等我开完会来接你。”
说完，也不等莫如萱回应，就起身离去了。
莫如萱抬眼看了下离去的顾苏意一眼，轻轻摇头。
离开了莫如萱设计房的顾苏意，脸上的笑容垮了下去，变得极其阴沉可怕。
守在门口的赵又，见到他这阴沉的神情，打了个冷颤，看来莫总让总裁不高兴了。
恐怕，又有人要倒霉了。
“查！给我查厉明凯来找萱姐姐的目的。他究竟跟萱姐姐说了什么？”顾苏意目光闪烁了下，他想起来，他的萱姐姐在他进门时，把一份文件丢入了抽屉中。
那份文件，标记的不是莫氏的商标，也不是莫忘莫失花房的商标。
难道，那就是厉明凯今天带来的，让萱姐姐答应了给他代言的大杀器？
【近朱者赤，近你者甜】
这日，阳光正好，微风不燥。
翘班成日常的顾总带着苏依然一起爬山。
爬到山顶，顾擎霆捧着苏依然的下颚，含情脉脉的对她说了句：“风好大。”
苏依然再次宕机。
顾擎霆搂着她，一本正经的解释：“风吹来的都是你的香气。”
说完，顾总很满意的笑了。
即使……苏依然到头来也没能理解他那句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