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斯遥想明白了,苏依然却没有多想,听到有人找他,正好可以趁机离开。
“莫总,既然有人找你,我就不多打扰了,告辞。”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莫斯遥也不好再拦着人不让走,只好和她道了别。
目送苏依然驱车离开,莫斯遥正准备会公司,一辆跑车就一路漂移着,挡住了他的去路。
香车美人,不用说,莫斯遥也知道来者是谁。
“玫瑰小姐,你这是做什么?”
莫斯遥站在跑车的驾驶座旁边,对里面的人说道。
听见他的声音,车窗缓缓摇下。
玫瑰小姐唇角微勾,略带嘲讽地看着他:“本以为手段不输于人,想不到,竟然连个女人都搞不定。”
面对玫瑰小姐的嘲讽,莫斯遥不急不缓的怼了回去:“我也以为玫瑰小姐并不是崇尚男权主义的人,只是想不到,你将女人的地位看的这么轻,倒是让我开了眼界。”
在言语上被人钻了空子,玫瑰小姐脸色微微一变。
不过很快,她就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了:“我来这里,不是和你耍嘴皮子的,原以为你能搞定苏小姐,现在看来,非要我亲自出手才行。”
莫斯遥闻言脸色一变:“你想做什么?别乱来!”
“苏小姐心里可没有你,这么激动做什么?面对心里没有你的人,你就是再激动,也无法从她身上获取什么,有的时候,想要得到什么,就得先付出。我相信这点道理,莫总不会不明白。”
玫瑰小姐说完,不给莫斯遥放映的接回,将车窗摇上,便一脚油门,疾驰而去。
玫瑰小姐无所顾忌,莫斯遥免不了吃了一鼻子的车尾气。
“咳咳。”
他抬手在面前扇了扇,等那些气雾都消散了,才往自己的车里去。
刚坐进车内,就看见行车记录仪里有消息提示。
一个未接电话。
莫斯遥看了一眼,来电的是顾擎霆。
按照时间推算,这应该是他来这儿之前打来的。
原本他还好奇,哪位先生和他约好了。
感情是顾擎霆。
想着,他给顾擎霆回拨了过去。
铃声响了几下,那头就传来顾擎霆的声音:“莫总?”
电话里,除了顾擎霆的声音之外,还有些迅疾的风声。
想必顾擎霆此刻正在飙车,“顾总,别仗着自己的身份,就不顾安全违反秩序,否则脸面尽失是小,连累无端之人为你担忧是大。”
“该怎么做我自有分寸,莫总打电话过来,应该不是为了关心我吧?”
“自然不是。”莫斯遥说着,语气中丝毫不掩饰自己对对方的嫌弃:“我是听朝花夕拾的人说,有位先生和我约好了见面,现在正事办完了,不知道顾总还有时间和我谈谈吗?”
顾擎霆轻笑一声,“既然莫总想谈,那就谈谈吧。”
“半个小时后,金碧辉煌见?”
莫斯遥也不客气,直接报上名字时间。
顾擎霆:“没问题。”
……
金碧辉煌。
莫斯遥过来的时候,顾擎霆已经订好包厢了。
莫斯遥走进包厢,顺口道:“顾总,来得挺早的。”
“碰巧就在附近。”
顾擎霆说着,亲自为莫斯遥倒了一杯酒,当着他的面推到他面前:“坐吧。”
莫斯遥直接无视了他的动作,在另一个方向坐下。
坐下之后,他轻轻拍了拍手掌,门外便有人鱼贯而入。
他们手中各自拿着托盘,里面放满了酒水。
都是聪明人,看着他的举动,顾擎霆就明了了他的意思。
不过,明白是一回事,认输就是另一回事了。
当即,他道:“今天既然是我先来了,莫总无论点什么,都算在我账上如何?虽说我顾某不才,但请莫总畅快的吃上一顿,还是可以的。”
莫斯遥皮笑肉不笑的婉拒了顾擎霆的提议。
“顾总太客气了,虽说你比我早到两步,但是……金碧辉煌是我提出的,既然这样,怎么能让你来当这个冤大头呢?”
对此,顾擎霆也不在乎:“莫总既然这么说了,那顾某就不客气了。”
他说完,站起身拿过身边之人手中托盘里的红酒,给自己面前的空杯满上。
看着他的动作,莫斯遥一时有些吃不准他的想法。
“所谓先来后到,并不是定论一个人为主为客最好的办法。想要知道究竟这身份定位到底应该怎么过,看的还是实力。”
顾擎霆拿起酒杯,小抿一口,方才继续道:“相信莫总不会不明白。有些东西,若是不属于你,即便你侥幸获得了,又或者侥幸遇见了,可不属于自己的美好,终究是会流逝的,与其惦记不该惦记的东西,不如……好好经营现有的,否则到了最后西瓜芝麻,哪样都落不得好。”
顾擎霆和莫斯遥暗自较劲,说话又是打着人听不懂哑谜。
这可苦了前来送酒的人。
大佬的谈话,他们是一点儿也听不懂。
本以为来到这里,能够得到出手大方的小费。
谁知道,他们这是运气不好的撞上了修罗场。
现在端着饭菜的服务员都到门口了,他们也不能一直杵在这儿。
为首的送酒员只能强压下心头的惧怕开口。
“顾总,莫总,您二位要不坐下再谈?饭菜已经做好了。”
闻言,顾擎霆和莫斯遥默契的扯了扯唇角。
同时收敛了周身的低气压。
送酒员松了口气,赶忙招呼人将酒水放下,而后去招呼门口的服务员手脚麻利点。
包厢里的两尊大佛一看就知道心情不好。
他们现在送上门,那下场除了成为出气筒,只怕没有其余的可能了。
酒菜上完,众人退下。
顾擎霆和莫斯遥坐在桌前,同时摆出一副主人的气派。
二人就这么互不相让的坐了一会儿,莫斯遥才忍不住开口:“顾总今天在朝花夕拾,听了多少?”
“也没听见多少。”顾擎霆神情淡淡:“莫总大可放心,我既没听见你送礼被拒绝,也没有感受到然然对我的深沉爱意,我当时不过就是路过那里,莫总大可以将我视为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