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刚亮，整个哥谭市就炸锅了。
哥谭总局宣布——竖锯已被捕。
警局的记者招待会加上各大媒体铺天盖地的报道掀起了滔天巨浪，不仅震动整个哥谭，甚至席卷到了全米利坚其他城市。
竖锯的影响力可不止局限于哥谭，竖锯的直播早已由哥谭的电视媒体转移到了面向全网的竖锯直播平台，还有阿瑟·杰克曼的改编小说与数据小说网带来的影响力，知道竖锯存在的人可不少。
不管在这些人眼里竖锯是穷凶极恶的匪徒还是审判罪恶的英雄，其被捕的消息都是一枚深海炸弹，唯一区别的只是有人在庆幸欢呼有人在不甘抗议罢了。
网络上零零散散的出现了不少为竖锯抗议鸣不平的声音，甚至还有人言辞激烈的要求哥谭警方释放竖锯的，而这其中又以本就作为风暴中心的哥谭市更加激烈。
事情发酵到正午之时，哥谭陆陆续续有人走出家门组成了零星的抗议游行队伍，那些之前从各地赶过来主动求审判的抖更是成了其中的主力军，煽动起大量人员开始围堵警局。
竖锯这般恐怖的影响力，哪怕是作为这次抓捕竖锯主导者的戈登和布鲁斯韦恩都始料不及，惊愕的同时也是眼皮直跳。
竖锯是什么？一个穷凶极恶的罪犯而已，就算再了不起，撑死也只能说是一个不合格的超级英雄。
布鲁斯韦恩，蝙蝠侠，哥谭的黑暗骑士，这可是哥谭的老牌英雄人物了，不管是论资历还是论深入人心的程度，在哥谭都是远超竖锯。
哈维丹特，政界新星，也被号称为哥谭的光明骑士，在底层民众之中的人望堪称是无与伦比。
可是哪怕他们两人，又何曾有过能让众多民众主动为他们走上街头的经历？
……
“竖锯的这种煽动性和造势能力，实在是太恐怖了。”
带领警员守在门口的戈登看着警局门外密密麻麻的人群，触目惊心的吸着凉气。
可是……真的只是煽动吗？
口中虽然那么说着，但戈登看向外面人群的目光却有点惊疑和不确定。
外面这些人里可不仅仅是被煽动的普通民众。
恰恰相反，这些游行者的主力军有很大一部分都是被竖锯审判过，被他亲手从竖锯密室里救出来的人。
可是，现在这些人却反而看他这个救命恩人如仇敌，围堵在门口，双眼通红的咆哮着为虐待过他们的人鸣不平。
这个竖锯……到底有什么样的魅力，才能让这些人被虐待折磨过后，还心甘情愿的为他游行抗议？
还有那些外地赶来的，想要竖锯审判而求之不得的人，看向他们这些警员的眼神都仿佛被抢了食物的恶狼一般。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被折磨反而成为一件使人期待渴望的好事了？
他不明白，完全想不明白。
……
“抗议！抗议！”
“我们要求释放竖锯！”
“竖锯的审判是我们自愿的！竖锯无罪，你们无权干涉合法的教育课程！”
“凭什么竖锯就要被捕，蝙蝠侠就能逍遥法外，甚至与警局合作？”
“对，凭什么？你们和蝙蝠侠合作，在警局天台安上蝙蝠灯，一有紧急情况就将希望全部寄托在蝙蝠侠身上，他滥用暴力就是合法？竖锯就是有罪？我们可不记得警局有给蝙蝠侠发执法证！”
各种不满的抗议声愈演愈烈，并且随着事态的扩散与宣传，不断的有人融入抗议游行的队伍。
被围堵的地方也不再局限与警察总局，各区分局，乃至是市政厅和黑门监狱等地方，都有人陆陆续续的涌了过去。
他们这是要将哥谭翻个底找天，将竖锯关押的地点给找出来！
人都有从众心理和凑热闹的天性，这种事情最怕的就算有人带头，没有人愿意当出头鸟，但是一旦有人站出来，被煽动的人就只会越来越多。
随着事态的持续，哪怕是众多手持防爆盾的警员全体出动也无法平息了，最初还只是竖锯的支持者，但最终那些本就对哥谭糜烂环境怀以不满的底层民众也尽数借机走上街头，还有众多动了歪心思的罪犯也开始借机闹事。
法不责众！
在这种侥幸心理下游行的人胆子也越来越大，汇聚成了哥谭随处可见的庞大人流。
“不能再这么持续下去了，否则过不了多久这就会演变成一场犯罪者的狂欢！”
身穿蝙蝠衣的布鲁斯韦恩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哥谭警局里，出现在了詹姆斯戈登的背后。
从来之在暗夜中出没的黑暗骑士，头一次破天荒的出现在了光天化日之下。
“我知道，可是没用，警局里的所有警力都已经派出去了，这些游行的人根本不理会我们的安抚。”
正对此焦头烂额的戈登只是怔了一下，随即就摇头叹了口气。
他又如何不知道持续下去的后果。
只是游行抗议或许还没什么，但是混乱的滋生却会彻底释放出人心里的野兽，现在已经有很多人在借机打砸抢了，有这些人作为范例，游行者的目的也迟早会变质，甚至若是让有心人引导一下，后果不堪设想。
“暂时先暴力镇压，我去找竖锯谈谈。”
布鲁斯韦恩沉默了一下，随即声音沙哑的道：“现在带头的主要还是竖锯的支持者，让这些人散了之后你们尽快镇压那些借机生事的匪徒。”
“竖锯会同意帮我们？”
戈登皱起了眉头，说道：“特别是你，他可是被你亲手打断脊椎塞进阿卡姆的，你去恐怕只会让事态更恶劣。”
“应该会的，他的目的不是单纯的制造混乱。”
已经准备动身了的布鲁斯韦恩步伐一顿，随即说道。
“我们就要这么去求一个刚被送进去的罪犯？”
戈登焦躁的一拳锤在了墙壁上。
“竖锯！是竖锯先生！”
“竖锯又开直播了！”
“开直播了，真的开直播了，怎么回事，竖锯先生没有被捕？”
“我就知道，凭哥谭警局那群蛀虫和蝙蝠侠那个怪物怎么可能抓住竖锯先生！”
正在这时，外面突兀的响起了接连不断的惊喜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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