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等天气暖和的时候,咱们就多出来转转。”贾二妹向他承诺。
马上就是一月份了,新的一年快到了,河面都结冰了。
贾二妹拿个掏火铁钳往河面戳冰,小乔子由向国强抱着,正在他怀里扭来扭去地唱歌:“啊啊啊……哦哦哦……爸爸爸……”
“爸爸,他在叫你!”暖暖好奇地说。
“是吗?”向国强一愣,好像小儿子真的在“爸爸爸”地叫呢!
他顿时就激动了,“小乔子会喊爸爸了!会喊爸爸了!”
“那不是喊爸爸,是吧嗒嘴巴呢!”贾二妹才一点都不激动呢。
暖暖以前不就是这样吗,半岁就会叫妈妈了,当时可把她激动坏了,但是就那一个月“妈妈妈妈妈妈”地叫了后就再也不叫了,直到后来歇了四个月才真真正正地叫妈妈。
她后来才明白六个月那“妈妈妈妈”的叫,纯属是练习嘴巴的发音而已。
可是向国强才不管这些呢,他就认定了小乔子在叫爸爸,那个欣喜啊,那个激动啊,惹得其他三个娃都围着小乔子嚷嚷——
“叫姐姐!”
“叫哥哥!”
“快叫哥哥!”
小乔子就只瞅着向国强叫“爸爸爸爸”,喜得向国强连鱼都不去抓了。
贾二妹心里有些嫉妒,又有些觉得好笑,于是说到:“你们今天还抓不抓鱼啊?”
“哦……抓鱼哈……”向国强这才想起还有事情做,于是依依不舍地将小乔子往贾二妹怀里一送。
为了坚决自己此刻抓鱼的决心他开始往河边水里踩下去,因为要抓鱼他特地穿了雨靴,是比较长的那种,河水不深,踩进去不冷也不湿脚。
不过他也知道这样做只能踩踩水,并不能抓到鱼,想要抓鱼还是得往深水凼里去抓。
于是他号召着孩子们一路往深水凼走去,他知道哪个凼有鱼可抓。
到了那个凼,他用石头把下水处堵上,只留下小小一个流水口,用孩子们带来的竹兜卡在那个出口处,然后用铁钳开始戳水面的水面的冰,藏在凼里水草中的鱼受到了惊吓开始逃跑,顺着水流直接跑到了竹兜里,孩子们就守在竹兜处一逮一个着。
每每逮到一条鱼孩子们就高兴得尖叫,七手八脚地按住乱蹦乱跳的鱼,装进桶里,很快就把桶里装满了,大大小小一桶鱼。
临近中午,一家人收获满满地往家里去了。
到了家里,三个大孩子看顾着小乔子,向国强和贾二妹就开始煮饭,一个烧火一个做鱼,大鱼做了一盆酸菜鱼,小鱼就用面粉裹了用菜油炸成香酥鱼。
吃饭的时候小乔子闻到了香就趴在他的平板车里嗷嗷嗷地叫,他也想吃啊!
贾二妹挑了一点点没沾上颜味的白色鱼肉喂进他的嘴里,他吧咂着嘴两下就将鱼肉吞下肚去了。
“妈妈,小弟弟是猪八戒吃人参果,不用嚼就吞了。”暖暖说。
“啊啊!”小乔子知道姐姐在说他,他挥着手发出了愤怒的抗议声。
“小弟弟还没长牙齿,他没法嚼啊,只有吞了。”贾二妹说。
其实小乔子已经长了两颗牙了,下门牙长了两颗,对于吃东西来说基本没用。
小乔子吃了一口鱼肉后尝到了味道,觉得鱼肉简直就是人间美味啊,于是又开始冲着饭桌啊啊叫了,嘴里还忙不迭地叫着“爸爸爸爸爸爸”。
向国强听到他在叫爸爸,赶紧又挑了一小块鱼肉往白开水里洗了洗,给他喂进了嘴里,小乔子又是吧唧两下就吞下肚了,然后又开始冲着向国强“爸爸爸爸”地叫。
向国强得意地对贾二妹说:“你看他就是在叫爸爸,在喊我喂他鱼肉吃呢。”
“看把你美的。”贾二妹白了他一眼说:“不能再给他喂了,喂多了会消化不良的。”
“我的儿子胃口好,不会消化不良的。”向国强笑着说,又准备给小乔子喂鱼肉了。
贾二妹拉下脸来,“向国强,你以为他是六岁的娃娃吗?他只有六个月!他才开始吃蛋黄呢,你就这样给他喂鱼肉!”
向国强一吓,赶紧住了手,怯怯地瞟着他,委屈巴巴地说:“不是你刚才喂的他鱼肉吗?”
“我喂给他鱼肉只是给他尝一点点而已,没敢再喂他呢。”
“我看着他想吃喊爸爸呢……”
“喊妈妈也不能喂他。”贾二妹马着脸说。
“是,贾司令。”向国强赶紧答到。
暖暖就在一旁吃吃笑了,“爸爸怕妈妈……”
“爸爸怕妈妈。”阳阳说。
“爸爸最怕妈妈。”小尾巴夸张地说。
这三个孩子总是其中一人开腔其他人就跟着说一样的话。
向国强只得笑着说:“你妈是家里的老大呢,是贾大人,不怕她都不行啊。”
“贾大人,贾大人。”暖暖笑着叫道。
“贾大人,贾大人。”阳阳马上叫道。
“贾大人,贾大人。”紧接着是消尾巴。
估计贾大人这尊号要叫出去了。
吃完饭后,贾二妹将剩下的三条两斤重左右的鱼做了分配,一条送给朱玉兰家,一条送给鄧中队长家,一条送给石小菊家。
晚上就寝的时候,向国强就有些急不可待了,搂着,蹭蹭蹭。
“好好睡觉。”
“老婆,你给我挠挠痒痒。”
女人伸手去抓了抓,好了。
“再挠挠。”
“你……身上有跳蚤?”女人当即大惊失色。
“……”男人……汗汗汗,半晌:“我给你挠挠。”
“我身上又没跳蚤。”
“老婆,我们来比赛挠痒痒,谁怕痒输了就要接受惩罚。”
“好啊。”
然后,贾二妹输了,闭上眼睛,红唇递上。
不过……动作好像有点……出格……
半个小时后,贾二妹狂笑:男人还真可爱,想做那啥了还会耍出这么多花样来哄人,咱就将计就计让他把面子赢了。
第二天,向国强去上班了,三个娃娃也上学去了,贾二妹将小乔子拾掇好了之后才想起今天还有事,差点就忘了。
昨天去给朱玉兰家送鱼去的时候朱玉兰跟她说:“我们老茅的支队里有个队长老婆想跟着一起采药挣钱,你说要接纳她吗?”
“药材供应的事归你管,你说了算。”贾二妹说。
“我是觉得那女人的性格有些问题,不太想要她加入,但是她男人又是我家老茅手下的,那人也有些能耐的,你知道我家老茅才过这边来当支队长不久,地皮子都没踩热,还得依靠这些手底下的人……”朱玉兰有些为难地说。
“那就先接受她吧,先让她跟着你做一段时间看她的表现了,如果她做事还算靠谱的话也就没啥说的了,如果做事不靠谱的话那就没法了,咱不养闲人是不是?到时候你尽管拿我来说事便是,反正我连自己家的小姑子都不留情面的,现在基地里都知道我和我们家老向容不下亲妹了,哈哈。”贾二妹说。
“那是你那小姑子本来就不靠谱嘛,”朱玉兰也笑了,“好了,我就听你的,到时候她若不靠谱你就来当唱黑脸的人。”
“行,反正恶人已经做过不是一两次了,不差这一回。”贾二妹笑说。
她刚推着小乔子进了朱玉兰家的院门,就看到院子里就站着一个皮肤白皙,个子矮小的大约三十岁左右的女人,女人很瘦,脸上的颧骨冒得很高。
“哎哟,向队夫人你终于来了,我都等了你好久了,还以为你端了好大的架子呢!”那女人一看到贾二妹现身便如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