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嗯，是是。你别摇了，再摇我就要吐了。”贾二妹说。
暖暖这才停下了手。
晚上安歇会贾二妹和向国强又谈起了小尾巴的事情。
“今天姚安娜找上门来了，让我把小尾巴还给她，又是下跪又是求的……”
“她没对你怎么样吧？”向国强最担心的就是这个。
“没有，她只是跪下求我，说她现在生不出娃娃了，想把小尾巴认回去。”
“合该，这女人就不该有小孩！”向国强骂了一句，道：“当初她要是不抛弃小尾巴，或者她当初干脆就嫁给臭屁蛋，哪有今天什么事。”
“我看她这样闹下去最终小尾巴也会知道自己的身世的，你说我们该怎么办？”贾二妹问。
向国强伸手抱过她来，让她枕在自己的手臂上，说到：“你想不想把小尾巴还给她嘛？”
“不想。”贾二妹想没想就回答，“凭什么？小尾巴是我的儿子。”
“我就知道你舍不得，这样好了，不如我们给小尾巴说出实情，看小尾巴如何选择，如果他愿意跟着他的亲妈，我们尊重他，如何？”向国强问。
“不要。”贾二妹又毫不犹豫地反对，“小尾巴还这么小就让他做这种选择，不觉得很残酷吗？”
“那你说怎么解决问题？”向国强反问。
在男人看来遇到问题就解决问题，聊来聊去也没用。
“……”贾二妹没用说话，她也想不出一个什么解决方法来。
“要不我们把小尾巴送到x安去读书，就让他跟着朱大哥他们一起生活，姚安娜就找不着他了。”
“不行。”贾二妹当然不同意，她才舍不得把小尾巴送走呢，“他还那么小，离开父母可惨了。对了，当初我说把暖暖送到x安去上学你都不同意呢！”
贾二妹撅起了嘴，鼓着眼睛看他。
他顺势将脸俯下去，往她的嘟嘟嘴上亲了一口，柔声说到：“好啦，那就这样吧，我敢向你保证，只要孩子们在我们身边呆一天我都会保证他们不受任何伤害，谁也别想打我向国强的孩子的注意，这样行了吧？”
闻言，贾二妹嫣然一笑，顿感心里宽慰不少。
“你今天吃了多少，还吐吗？”向国强将他宽大的手掌覆盖在她还是平坦的肚子上，有些粗粝的手指轻轻抚着平滑的肌肤，轻轻问到。
说起吃的贾二妹的胃又不舒服了，颦着眉，弱弱地说：“动不动就反胃，这都两个多月了还这样，真不知道要吐到何时？”
向国强看到她这副委屈的样子就心疼不已，“你这样吃了就吐怎么要得嘛，身体会遭不住的！今晚上肯定又没吃啥东西，是不是？”
贾二妹不语。
今天晚上他只喝了大半碗熬得像糊糊一样的稀饭，然后又把馒头拿到锅里去煎成烤饼样掰着吃了一点，就这样烤馒头就着泡酸菜她还能嚼着吃一些。
还有，好像就只有糖还能压住她胃里的那股子不舒服一样，可是糖也不能多吃啊，多吃了不好，而且也反胃。
“我去给你煮荷包蛋，多放糖。”向国强说。
一听说又要吃鸡蛋，贾二妹的眉头就皱成了一团，就算放再多的糖也压不住那股子鸡蛋味啊！
“你去给我拿一块大白兔奶糖来吃就行了。”贾二妹想起了柜子里的大白兔奶糖。
“你光吃糖不行啊，”向国强开始皱眉了，“你得吃有营养的东西才行。”
“可是鸡蛋有腥味……”
“胡说，鸡蛋哪来的腥味啊！我们从前想吃鸡蛋都没得吃呢！”说着向国将她轻轻移出自己的手臂，坐了起来，就要起床。
“那好吧……”她勉强着说：“给我煮一个母鸡蛋吧，不要公鸡蛋。”
“……”向国强刚好披上衣服坐在炕沿边，听了她的这句话顿时就愣住了，愣了三秒后才问：“什么母鸡蛋公鸡蛋，蛋不都是母鸡生的吗？”
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见过公鸡能生出蛋来呢！
贾二妹看着他说：“公鸡蛋就是公蛋，长卵形，外观粗壮；反之，呈短卵形，头大尾小，呈倒三角，表面细滑，外观娇小细嫩者，就是母蛋。母蛋吃起来细滑一些，也没那么重的腥味。”
“……”向国强再次被她刷新三观——
公鸡蛋母鸡蛋她都能吃出来！
是啊，从前过苦日子的时候她吃不出来，没怀孕的时候她吃不出来，现在怀上孩子了什么莫名其妙的感觉便都出来了，她也很无奈啊！
向国强下炕去给她煮了两个鸡蛋来，鸡蛋是他照着她的说法在储蛋筐里仔仔细细挑选出来的“母蛋”，煮好了端进屋来。
端进来她一看碗里的鸡蛋眉头就又皱成一团了——这哪里是煮荷包蛋啊，简直就是一碗蛋花。
原来荷包蛋并不是那么好煮的，一般人煮不好就会煮破，变成一包糟，向国强更不会煮，两个鸡蛋都煮破了，白花黄花翻了一碗。
贾二妹看着就想吐，更别说吃下去了。
就连向国强自己都觉得这碗蛋很糟糕，但他还是耐着好性子哄着她说：“吃一点吧，这水好喝呢，甜津津的，我放了很多白糖进去。”
看在他辛辛苦苦起床来为她煮蛋的份上，贾二妹勉强喝了两口甜水，简直甜得腻人。
向国强用小勺子挖起一块稍微像点样的蛋黄喂到她的嘴边。
“不想吃。”她摇头，将脸扭向一边，胃里乱糟糟的。
他掰过她的脸来，一脸认真，但语气却极度温柔地说到：“乖，听话，就吃一个蛋黄，只把这个蛋黄吃了就行。”
她张开嘴，勉强把那个蛋黄吃了下去，然后就躺下去了，说什么也不想吃了。
向国强瞅着这一碗他煮得乱七八糟的荷包蛋，觉得十分可惜，于是自己一口气把它全吃了。
吃了荷包蛋后，向国强靠在床头，看着贾二妹闭着眼一脸憔悴的样子，他心里很不是滋味：明明是给老婆煮的荷包蛋，结果却让自己吃了，她这样下去如何是好？
“老婆，你说你要吃什么东西才不吐呢？”向国强自言自语地说。
“燕窝。”贾二妹闭着眼睛说了两个字。
她其实也是无意说出来的，说吃燕窝这事还是今天白天朱玉兰给她说的，她先是心动了一下，但后来想想燕窝并不是那么容易得的东西，就算城市里中药铺里卖的燕窝也未必是真品，很多都掺假了的。
“燕窝？到哪里去采呢……”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向国强就寻思上了。
思忖了一会，他突然开口说：“老婆，我现在上山去给你采燕窝去。”
“采燕窝？现在？”贾二妹睁开了眼，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你知道在哪里可以采到燕窝吗？”
“悬崖上啊。”向国强说，“真正野生的燕窝是天然洞燕的燕窝，只能在深山老林里才能找到。”
“你怎么知道的？”
“听人说的啊，而且书上也是这么说的。”向国强说。
“可是你如何上悬崖？那些可都是万丈深渊啊，跌下去连尸骨都找不到。”贾二妹摇头。
她觉得向国强纯粹就是在开玩笑，那种万丈悬崖，恐怕只有蜘蛛侠才能爬得上去！
“我们有铃铛啊。”向国强提醒她说。
铃铛？！
贾二妹一下就睁大了眼睛，是啊，她怎么就忘了那个神奇的狗铃铛呢？她和向国强都可以利用那铃铛去到他们想去的空间的！
这下她兴奋了，一下就坐了起来，“好，我们一起去。”
“不行，你不能去。”向国强当即拒绝，“你这身子怎么能爬上悬崖去呢，不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