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下班,遛狗,几乎已经成了詹嘉言现在的生活方式,不用在屋里等着谢泽回来,不用想着今天该吃点什么好,也再不用担心谢泽哪天说烦了厌了不用他了,而且现在走了谢泽对他还有点不舍,挺好。
阴历都十二月二十三了啊,公司快放假了,谢泽也没再过来,估计是冷静下来了,想想虽然难受,不过,不分手怎么重新开始是不。
詹嘉言往嘴里塞一口面包,蹲在沙发上看着谢小泽啃他买的小鱼干,谢小泽长大了些,毛长了,颜色也更白了,饭量也从两根火腿肠涨到了一盆小鱼干。
“谢小泽,你说,我怎么再去勾搭你爸?”詹嘉言放下腿,面包放到一边茶几,坐好,微笑,“你好,很高兴见到你谢先生,我叫詹嘉言,喜欢你,想追你,给个机会好么?不对不对,谢泽,我暗恋你很长时间了艹,怎么跟变态似的,啊!”
詹嘉言后仰躺在沙发上,脚趾头逗谢小泽,“儿砸,你说,我和谢泽还有机会见面吗?要是见不到了,怎么追他,排队都排不上。”
谢小泽舔舔詹嘉言脚心,詹嘉言脚趾抬头一缩,收回腿,高三那会儿他估计是魔怔了,明里装腔作势不愿意看人家一眼,可到底,眼神里暗示的就是自己对他有意思,谢泽确实看出自己喜欢男人来了,也看出自己对他确实有点意思,就是估计没看出来自己是真的喜欢他。
那会儿多傻呀,现在可不敢了,他和谢泽都已经不再是当初青春恣意的时期了,人都老了,脸皮再厚也就是在就在分手后,重新追一次,这一次,不想有期限,不管多久,在我爱你的日子里,和我穿红衣,拜天地。
谢泽穿大红色新郎服的样子
詹嘉言咧嘴笑笑,从沙发上跳下来,吓的谢小泽叫出声,“嗷呜~”
詹嘉言光着脚跑到卧室,从立着的小书柜上拿出个本子,掏出一盒彩铅笔,蹭蹭回到客厅,趴沙发上,动手。
谢泽推开门,不开灯直接去书房,打开电脑,犹豫再三调出监视器,就看到詹嘉言在客厅沙发上趴着,翘着小腿,腿不知道在干什么。
切近镜头,就发现詹嘉言手边放着一盒彩铅笔,谢泽坐下,盯着詹嘉言的脑袋,不自觉笑出来,傻逼又开始乱涂乱画了。
十点了不睡,还挺精神。
谢泽去冲了杯咖啡,就这么坐在电脑前,偌大的房间从客厅卧室到书房,只有一台电脑的光亮,明明不想管了,放他在外面浪一段时间,可是还是忍不住想看看。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詹嘉言跟宝贝似的抱着本子起来,放回卧室书架,去了浴室,谢泽关了浴室页面,不是他不想看,而是现在不敢不能看,他都一个多月个月没碰过詹嘉言了,也没自己动过手,要是看见浴室的场景,估计立刻就交代了。
这几年,除了刚开始那会儿詹嘉言不开窍,他憋得难受也得忍着,后来,睡了第一次,自然就有第二次,第三次,更多次,这么多年了,还真没有一个月没做过一次的情况,他现在就想上了詹嘉言,要见到那个傻逼,估计都能要他半条命,不知道还能忍多久。
刚要关电脑,谢泽看着电脑屏幕,脸色乌黑,詹嘉言洗完澡直接就出来了,白花花的身子就这么晾在电脑屏幕前,谢泽只觉得浑身燥热。
詹嘉言估计是忘了带毛巾进去,捡起床上的毛巾就开始擦身子,看着詹嘉言的都动作,谢泽某个部位已经要蠢蠢欲动,从未有的过心跳加速,不自觉手握,虽然已经努力压制,可是他还是估错了詹嘉言对他的诱惑力,自制力根本无用,闭上眼。
过了两分钟,谢泽终于起身,去浴室,开凉水把自己从头到脚浇了遍,终于把最后一点火灭干净。
等回到书房,一看,詹嘉言已经裹着被子睡着了,床头灯也没有灭,詹嘉言以前说喜欢开着灯睡觉,可是谢泽也没发现他有晚上开着灯谁的习惯,以为就是詹嘉言随便一说。
可是这些天,他发现,詹嘉言确实有开着灯的习惯,不止这个,詹嘉言似乎时不时会做噩梦。
关了电脑,刚准备回卧室,手机忽然响起来,陌生来电。
“喂。”谢泽揉揉眼睛,等着电话那头开口。
“好久不见。”大晚上的电话那头声音声音刻意带上笑意,听着就让人心烦,不过一听这低沉的音色就知道是谁。
谢泽皱眉,轻呵一声,“怎么才这几年没见就想我了?”
“谢泽,几年没见,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所以这次输的还会是你。”
谢泽坐下来,食指敲着桌子,眼眸冰冷,轻薄的嘴唇一抹冷笑,“我等着。”
“是不是泽哥?!”
刚听到这句话,就听砰一声,像是关门的声音,谢泽啧啧两声,“上次见到陆林,帅了,也懂事不少,跟小姑娘说话也不脸红了”
“喂哥,你干嘛呢!凭什么不让我和泽哥”
嘟嘟嘟————
谢泽放下手机,看来前两天的事只是陆海跟他打招呼而已,刚才的电话应该是正式宣战了,说起来,他和陆海还真是从小斗到大。
以后估计有的有的忙了。
一大早,詹嘉言迷迷糊糊扒拉起闹钟,眯眼,一看时间,瞬间睁开眼,“啊!”
掀了被子急匆匆洗澡洗脸刷牙,刚打开衣柜,就看见挂在衣柜的白色羽绒服,捞起件衬衣西裤穿上,跑到厨房从冰箱端出一盆鱼干,倒了半盆在狗盆里,“一天的饭,计划着吃啊。”
放下盆,捞起门口大衣出门,再不赶紧走就迟到了,年前最后一个月,可不能迟到!
地铁只有一站地,平时詹嘉言是早起跑步去公司,昨晚睡晚了,甚至都没听到闹钟响。
刚到公司,就听到大家在讨论过年回不回老家,梦梦姐现在整个人精神焕发,人显得也更漂亮了,“嘉言啊,怎么样,今年过年有什么计划?”
詹嘉言脱了外套,笑,“待在屋里看小说算不算。”
“嘁,瞎扯。”
詹嘉言叹口气,盯着电脑屏幕,过年一人一狗行不行,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