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公馆那边,电话一直闪烁不停,罗森走进来,语气十分的恭敬:“老板,洛小姐的父亲已经很多次致电给您了。”
罗森的语气小心翼翼,若非说出洛欣曈的父亲,可能慕御庭连理都不会理的。
然而慕御庭却依旧一言不发,不知道到底在想什么。
罗森自己都曾经怀疑连仲伟和洛欣曈是不是父女。明明之前慕御庭那么积极的向洛欣曈提出帮助的计划,但是洛欣曈偏偏分文不取。
能够在他老板面前自持姿态的人,她洛小妞显然是第一个。
然而这个时候慕御庭却依旧不为所动。
过了一会儿,慕御庭这才转过身去:“什么事情?”
“他想要跟你谈谈关于帝国财团注资洛氏的事情!”
当初,慕御庭直接以帝国财团的掌权人的身份向洛氏发出邀请,所以说连仲伟自然也不太清楚,帝国财团的掌权人与慕御庭是否同一个人。
两者都是掌握经济命脉的男人,连仲伟自然会不惜一切代价。
“我似乎与他说过,我只跟洛氏的继承人谈!”
洛氏的继承人便是洛欣曈,然而这洛小妞一开始就拒绝了自己的想法,并不是他这个男人做的不到位,他若是想要再多她好,恐怕她会不接受。
那强烈的自尊心,慕御庭也不知道当如何形容了。
此刻,慕御庭对这件事情已然心如止水了。
“洛氏那边说,他们的继承人也就是洛小姐有意约您见一面!”
听到洛欣曈的名字,慕御庭眸子里面的气息就不一样了。前日那女人狂肆的在自己身上撩起的火,却把自己独自推向了深渊。
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她柔软的唇,让慕御庭至今难忘。
然而慕御庭这两日有事在身,没有主动去招惹她。却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卸下心防,看清楚哪一个才是帮她的人。
现在又用洛氏去约他?尽管慕御庭觉得有点不太可能,只不过还是决定过去了。
“时间,地点。”
他的语气骤然加快。
罗森翻了翻手中的本子:“晚上九点,帝豪酒店顶楼的套房!”
酒店这两个字多暧昧啊,一点都不像是洛小妞的个性。她公私分的十分明白,的确无法想象那高傲的跟她一样的身影,会为了公司而做出这种事情。这一切的一切,值得惊叹。
“把所有行程都推了。”
然而,慕御庭偏偏答应了,就算是这局有点蹊跷,在不知道洛欣曈在玩儿什么之前,他倒是愿意陪她玩儿那么一次,不管是什么游戏,他都心甘情愿。
“还有……老板!老爷子那边来消息了,五天之后是他的八十岁大寿,想要请您也出席。”
提起慕家老爷子,慕御庭的眸子骤然收紧。罗森原本以为慕御庭不会去的,因为这事情名为庆生,事实上都是围绕慕御庭来的。
在这世上能够为难到慕御庭的还有谁,对于慕家的事情他平时都是不屑去管的。
“嗯!”
然而慕御庭却平静的很,自从在老爷子手里拿到实权之后,鲜少见到慕御庭愿意回去的时候,慕家的规矩不少,一板一眼,而且有很多令人窒息的事情。
现在慕御庭在南城有了心上人,理所应当更加乐不思蜀了,只不过此时此刻为何明知道是陷阱,还是会答应这件事情?
一切,罗森是不知道。
若是能揣摩透了他的心思,自己可能就离死不远了。
……
洛欣曈回到学校上课,在大家排练的礼堂里面,悠闲的看着小说。大家都如火如荼的,只有她一个人很清闲,坐在三楼的窗框上面,遗世而独立。
“洛小姐。”
李子予再次出现,似乎还不死心。上次被洛欣曈拒绝之后,他又找过自己一两次,洛欣曈若不是闲着没事儿,倒是不知道要不要来学校了。看着李子予那么坚持,她的心中难免会生出一丝厌烦之意。
“导师!你没完没了了是不是。你不信我今天就去跟校长投诉?”
她挑了挑眉,一脸的心不在焉。“我必须纠正你一种想法,有时候展现自己最好的一面,是像大家证明你到底多么优秀,这事情与你的身份无关,更不是把你当成供人取乐的戏子,既然你那么优秀,学的一手流利的钢琴,你藏起来做什么
呢?”
李子予还是那么不死心。
“这是我的事情,手长在我的身上,思想在我的脑子里面,怎么导师需不需要把我的脑子剖开,然后看看我在想什么。”
“你的两个朋友,不也很开心吗?有时候走到人群之中不要把自己束之高阁,反而是更好的。”
李子予十分亲切,就像是之前送自己去医院一样。倘若不是这件事情让洛欣曈有点好感,现在李子予早就在学校混不下去了。
然而,她这好感也是暂时的,现在就不耐烦的很。
“多事!”
她白了李子予一眼,索性不去理会他了。
她多久没有那么文静的弹一首曲子,有些事情可以轻易的勾起往事。洛文芳是一个有名的大家闺秀,不要说是钢琴,琴棋书画没有不精通的,最终还不是败给了自己的爱情。
女人的温婉是给男人看的,然而男人却没有任何的可靠之处,当年她也是看不下去了,才会放弃这一切。
她就是她,谁也改变不了。
“如果逝去的人也知道你现在过得平和安稳,那才是最安慰的吧。一个女孩子多自强有什么用,你当下还在校园里面,你应该做这个年纪该做的事情。”
李子予的话,在洛欣曈心中刺了一把,有点尖锐的疼。
她倏地从窗台上面跳下来:“你有什么资格评论我的家人,我的一切,我提醒过你多管闲事的后果!”
说罢,她走出教室。
有那么一个瞬间,她真的想要李子予快点滚蛋。他总是用一种熟人的姿态闯进自己的思想里面,而且是相当的根深蒂固。那种感觉,洛欣曈有那么一点讨厌,仿佛被看的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