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盛希安,唇上的笑意更大,“没用!”
“……”盛希安深吸了一口气,冷笑着开口,“嗯,我知道了。不过,不是还可以吃药吗?”
霍绍庭眉心动了动,眸色瞬间就变得沉了些,“你不想生我的孩子?”
“对!”
“那你想和谁生?”他的语气陡然变得森冷起来。
“总之不会是和你!”
霍绍庭的眸光炯锐沉鸷,“盛希安,你再说一遍,嗯?”他的声音很平静,好似他根本不在乎。
“我说,我不要给你这种人生孩……”
话还没说完,她的眼前骤然一暗。刚刚还坐在床上的霍绍庭在极快的时间内下床闪在她的面前,然后托着她的后脑勺将她往他面前一拉,他低头就吻住了她……
“唔……”
盛希安在片刻的惊愣之后不断抗拒,却逃不开。
他的力道很大,完全没有任何技巧可言,纯粹就只是想要堵住她的嘴、不想听她再说话。
他一直睁着眼睛看着她,那深邃的眸子里全是恼怒和警告之意。
过了好一阵,在盛希安挣扎不开、干脆放弃了的时候,他放开她,“以后,不要让我再听到这种话,懂了吗?”
盛希安笑了笑,抬手狠狠一揩唇上的水意,“霍绍庭,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他眯着眸子,不喜她去揩嘴的动作,更不喜她问出这样的问题。
“别一副你多喜欢孩子的样子!你想要孩子?余暮雨不是刚刚流产吗?你怎么做的?”她有些嘲讽地看着他,心里多少是有些失望的。以前的他,再怎么冷漠也不会冷漠到这个份上。况且,他还那么喜欢余暮雨,他都能做到这样,更别说是她了。
“还有,湖心岛的事情,难道不是你做的吗?因为我没有离婚?还是我去找了余暮雨?”她越说越气,“对!我就是打算拖一辈子也不离婚,是你们先来惹我的!你不管好你的女人,你看看我现在被你们弄成什么样子了?!我说了不是我做的,我什么都没做过,为什么你们就是不放过我?”
他们不让她好过,她又凭什么要让位去让余暮雨奸计得逞?
看着盛希安那激动的模样,霍绍庭的心蓦地一扯,“对不起。”
那句话,他很是自然的就说了出来,看向她的眼神也充满了深鸷。
“……”盛希安愣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对不起?”她呐呐地重复了一遍。
他竟然给她说这种话?对不起什么呢?误会了她?还是湖心岛的事情?
“对。”霍绍庭轻缓了口气,目光直直地看着她,“事情的真相,我都已经知道了。”
盛希安怔了怔,“所以,你现在知道那跟我没有关系了?”
“嗯。”
盛希安勾了一下唇,“你的那句‘对不起’,是因为你没有相信我,还是你代替余暮雨来说的?”
霍绍庭眉心微微一拧,他看着盛希安脸上那带着嘲讽的笑意,他总觉得有些碍眼,但他还在耐着性子开口说道:“都不是。 我没有不相信你。我也说过,我和暮雨已经分手,所以我没有那个立场去代替她什么。”
“你相信过我吗?”盛希安呵呵一笑,“我问过你几次,可你都没有说什么不是吗?”
霍绍庭有些郁闷,“当时场面乱,妈也很激动。但是,盛希安,”他很是坚定地看着她,“如果我不相信你,我不可能去查真相。”
盛希安抓着被子的手轻轻地颤了一下,她掀起眼皮去看他,良久之后,她问道:“既然这样,那你打算怎么办呢?”
“我会去找她,到时候召开一个记者会。”
“要她承认?”
霍绍庭沉默起来,他虽然已经有了主意,但在盛希安面前,他有些说不出口。因为,那对她来说,到底是不公平的。
盛希安也不傻,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打算。她也不点破,“你不是都了解了吗?那肯定是有人看到的是吧?如果我要你公开、并且要她当众给我道歉呢?”
霍绍庭有些纠结,“盛希安,只澄清是误会行不行?”
“不行!”盛希安根本没得商量,“我被人误会谩骂,全国的人都看到了那些照片。我是受害者,我要求她澄清事实并道歉,似乎并不过分吧?”
“盛希安,这件事不行。你要别的什么都可以,但是……”
“但是因为她是你的心上人!你想要这样说对不对?”盛希安打断了他的话,好笑地看着他,眼里都是失望,“霍绍庭,你的心太大了。不想对我放手,又还想霸占着余暮雨。呵!你觉得这可能吗?”
“不是那样。”
“我看到的就是这样!”盛希安笑着点了点头,“也是!你怎么可能因为我而委屈她?你只会针对我!湖心岛的项目,如果不是你,对方就不会终止合同!霍绍庭,你这个混蛋!”
霍绍庭皱着眉头,“你认为那是我做的?”
“不是你还会有谁?”
霍绍庭只觉得自己快要被气死了,“盛希安,当初我将项目给你,那就是给你了,也是我心甘情愿给你的。你觉得我会那样做?”他怎么也没想到她居然会那样想他。
“我不是没有去离婚?或者说,因为我去找了余暮雨,所以你要替她出气呢?”
“要真是那样,你觉得我不会承认?”
“……”盛希安抿起唇,一时也没有再说话。
他最近变得太多,她真的看不清他了。
如果是以前,在他那样说了之后,她肯定相信不是他。但现在……他不还说过他和余暮雨分手了的吗?可那次盛世开记者会的时候,他和余暮雨是什么状态?就包括她去安和找余暮雨,余暮雨字里行间不也是还和他在一起吗?
“对不起,”她扬了扬唇,像是故意报复他之前的不信任一样,轻嘲着开口,“我不信你。”
霍绍庭一噎,站在原地死死地瞪着面前那个可恶的女人,只觉得他的心肝脾肺肾都被气得生疼。
盛希安快速抓起自己散落在地的衣服,然后冲进了卫生间,还顺手将门反锁上了。
扫了一眼镜子中的自己,看着那惨不忍睹的痕迹,她气得牙痒,恨不得冲出去将霍绍庭揍上一顿。他是属狼还是属狗?
好在现在是秋天,她昨天在外套里面穿了一件法式宫廷风的衬衫,堪堪可以住脖子上的痕迹。
将衣服换好,她随意收拾了一下就拉开门走出去。
霍绍庭已经穿戴好了衣服,此时正在打着领带。
听见响动,他回头瞥了她一眼,就像刚刚什么不愉快的事都没发生一样的开口:“你先等一下,我洗漱完然后我们一起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