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神情和眼神都都充斥着肆虐和不怀好意。
盛希安心中蓦地一紧,无尽的慌意让她直觉想要逃走。
她使劲挣扎,企图能挣开他的钳制,奈何效果不佳。
霍绍庭也没有动,就只是冷眼看着她像只惊慌的兔子遇见了狼一般的无力挣扎,须臾之后,他拽着她的手腕将她猛地往自己身边一拖,她就直直撞进了他的怀里。
鼻尖一疼,盛希安轻叫了一声,心中更是慌乱。
她用手去推他,可他却纹丝不动的站在那里。她急得不行,又去踩他的脚。她穿的是拖鞋,就算她用了大力,可好像也没有踩痛他,不然他怎么可能不让开?
无措之下,她又去踢他的小腿,“霍绍庭,放开!”
小腿上传来阵阵痛意,霍绍庭不再放任她撒泼挣扎,揪着她的浴袍领子将她拖近了自己,“够了没有?”
“我叫你放开!”盛希安急得脸色都涨红了,额头上也冒出了薄汗。
她才刚刚洗过澡,头发也洗过。因为距离够近,她身上洗发水还有沐浴露的清香,不断地向他袭来。
霍绍庭明明还在气愤当中,可现在也觉得身上有些热。那热意,是她带给他的。
喉头滚动了两下,他扯着她往卧室的方向走。
盛希安哪里肯?照他现在这样子,到时候会不发生些什么吗?
慌乱急切中,她伸手紧紧的拉住楼梯扶手。虽然这样可能也不会起太大作用,毕竟他们的力量悬殊很大,可她现在除了这样做,又还有什么办法?
霍绍庭瞥眼看了一下她的手,他冷冷的勾了一下唇,抬手就去掰她的手。
他好像并不怕弄疼了她,拽着她拉着扶手的手腕狠狠一扯。
手心的皮肤被磨得很痛,可她还是紧紧的咬着唇,倔强的不肯松手。
“松手!”他沉声命令。
“不!”
霍绍庭眼光陡然一厉,拽着她手腕的手突然探向她的手背,大拇指在她的虎口上狠狠一捏。
“啊——”
盛希安痛叫一声,手也松开了扶手。
他勾唇冷笑,像是在笑她的不自量力。
看着他那样的笑容,盛希安有些不寒而栗,她还想着试图逃跑,霍绍庭却是直接箍住了她的腰身,轻轻松松的就将她给提了起来。
脚尖离地的感觉,很是不踏实。盛希安的双脚乱蹬,“霍绍庭,你放我下来!听见没有?!”
“……”
霍绍庭什么也没说,微微躬下了身子。
盛希安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她的人就被霍绍庭直接给抗在了他的肩膀上。
她有短暂的发懵,脑袋有些充血,她使劲扑腾着,抡着拳头去砸他的背,“霍绍庭!你这个疯子!我叫你放我下来!”
“……你放我下来,你听到没有?”
“霍绍庭!”
……
霍绍庭走得不算快,每一步都走得稳稳当当。
他抗着盛希安去了主卧,还用脚将门给勾过去关上。
当听到门板“砰”的一声关上,盛希安蓦然瞪大了眼睛,心中慌乱之意更甚。
几步走到床边,他将她重重丢在了床上。
“咚——”
盛希安被摔得头昏眼花,她刚准备想爬到床的另一侧,脚踝就被霍绍庭给拽住了。她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
为了防止她不听话还想要逃,霍绍庭直接跪坐在她的身边,用腿牢牢的钳制着她的动作,还用左手将她的两只手腕都紧紧的攥在手心。
盛希安慌急了,也觉得有些屈辱。因为她只穿了浴袍,刚刚那么一通挣扎下来,浴袍已经松开。胸前的大半风景都能一目了然,可她却无法将浴袍拉拢一点。
她瞪着处于她上方的男人,“霍绍庭,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他轻掀眼皮,“你说呢?”
说罢,他的右手拉着浴袍腰带的一端很是轻巧的一扯,腰带就开了。没有了腰带的束缚,浴袍往身子两边移去,虽还不至于全部敞开,但情况到底不乐观。
盛希安现在是根本就不敢动,只僵直了身子躺在那里。她怕她稍稍一动,浴袍就会直接敞开。
“盛希安,我前脚一走,你后脚就跟陆齐轩私会,谁给你的胆子?嗯?”他凝眸睇着她,下颚崩得很紧。
他是真的怒了。
这些天,他在她和余暮雨之间做选择,他必须要做一个选择。最后,他宁愿辜负暮雨去选择她,也想过要忘记她以前对他所做的那些事和她好好在一起。
可是她呢?她做了什么?她刚刚又说了什么?他不能管她?
去特么的不能管!她都要跟别的男人从他的身边跑了,他还不能管?他又不是死的!
“是不是结婚以来我从没碰过你,所以你空虚了、受不了了?”他勾了勾唇,眼神却很冷,仿佛夹杂了无尽的冰霜,“盛希安,你知道我从不喜被背叛。”
“霍绍庭,你特么就是一个疯子!你什么时候信过我?你凭什么这样对我?我不是你养的宠物!”
他不顾她的叫骂,单手去解衬衫的纽扣,一粒一粒,速度并不慢。很快,衬衫解开,他又快速将衬衫脱下。因为左手还攥着她的手,所以他临时松开了她。
盛希安虽然还被他的腿钳制着,但到底手上得了空,她一手拽着浴袍的钱襟,抬起另一只手就朝他的脸上招呼过去。
“啪——”
一声大响,震得她的手心都麻了,可她并不后悔。看着被她打得脸稍稍偏过去的霍绍庭,她甚至还有一种报复和发泄之后的快意。
他都做成这样了,她怎么可能还不懂他的意思?
可是他到底凭什么呢?如果是在余暮雨怀孕之前,他若是想要对她做这样的事,她可能还不会这样排斥,但现在怎么可以?他招惹了余暮雨,她可以理解那是因为是他的真爱、他们是情难自禁。那他又为什么要对着她做这样的事?
霍绍庭他用舌头顶了顶被打的那边脸颊,过了好几秒才回过头去看她,“盛希安,这是你第几次打我了?”
“那是你活该!”她恶狠狠地瞪着他,也一定都不想示弱。
“还要不要再打?”他的声音很是轻柔,仿佛他们之间根本就没有这些不愉快。
盛希安也不说话,但手已经抬了起来,用行动告诉他她的意图。
“不过,你可要想好了。你现在打了我,等一下我可都要从你身上讨回来,包括……你刚刚打的那一下。”他轻嘲着看着她,“还打吗?嗯?”
“……”盛希安的手一僵,怎么也挥不动了,“你无耻!”
他邪肆地笑了笑,又慢悠悠的将还套在左手手臂上的衣袖扯下来,然后将衬衫随意丢在了地上,“无耻?等一下你可能就不会这样说了。”
他目光紧紧的盯着她,动手开始解皮带。皮带扣松开时的轻响划破空气传至她的耳膜——
“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