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佩蓉下午时分才回家,相比起昨天离开家时的满脸怒容,她今天的气色要好了很多,面色也非常的红润。
“太太,你回来了?”保姆很是恭敬的打招呼。
罗佩蓉淡淡的应道:“嗯。”她换了鞋往屋里走,走了两步又停下脚步,“我有点累了,你去给我把洗澡水放好,放点精油进去,另外再撒一点玫瑰花,我等一下要泡澡。”她要好好的泡个澡,好消除身上的疲劳。
“是。”
保姆应了,转身上楼去给她放洗澡水。
罗佩蓉慢悠悠的上楼,等了一阵,保姆说水已经放好,她才打发保姆下去。
她靠坐在浴缸里,开了浴室里的音响,轻缓的钢琴音乐增加了情调。她一手端着一杯红酒,悠然自得的享受着这种舒适。水温很是合适,精油和玫瑰花瓣的香味很是怡人,瞬间就让她心旷神怡起来。
直到水凉了,她才起身,擦干身上的水珠,她并没有马上穿衣服,而是站在宽大的镜子前欣赏着自己。
这些年来她都是全职太太,没事就做做美容、和好姐妹们打打牌或者出去逛街,加上保养得好,四十出头的她,看上去像是三十出头的人。
就是……身上有了一些痕迹。
看着那些青红色的痕迹,她挑了挑眉,想起昨天晚上的疯狂,她忍不住勾起了唇。
她有很久都没有那么满足过了,盛时强嘛……也就是个外强中干的人,加上之前应酬也多,一个月都不会和她有几次。就算有,她也很少能满足。可是昨天……
一想起徐良的勇猛,她的心都忍不住颤了颤。
又回味了一遍昨天晚上的疯狂,她这才拿过放在一边的睡衣穿上。因为身上的痕迹,她这次穿的睡衣很是保守。
开门出去,盛心雅恰好也推开卧室门走进来。
“妈,你回来了?”
“嗯。”
“你昨天去哪里了啊?我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你都急死我了。”盛心雅跑过去拉着她的手,“刚刚我听家里阿姨说你回来了,我的心也松了。”
“就在外面住了一晚,我需要静一下。”罗佩蓉并不想多说。
“你就算生爸爸的气,但起码也要接我的电话啊,我又没惹你。”
“好了,以后妈不会这样了,嗯?”
“嗯。”盛心雅闷闷的点头。
看盛心雅一副精神不振的样子,罗佩蓉问道:“心雅,你怎么了?怎么闷闷不乐的?”
“……”盛心雅抿着唇,听见母亲关切的问话,她的眼眶瞬间就红了,“妈,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怎么了,你给妈说说。”罗佩蓉有些心疼的拉着盛心雅坐在床沿。
盛心雅也不避讳什么,直接就说道:“昨天……我不是不知道你去哪里了吗?而且爸爸昨天也一直把自己关在书房。我知道你们是因为公司的事情才吵架的,所以……我后来去找了齐轩哥,想让他帮忙再想想办法。”
要是以前,罗佩蓉可能还不觉得有什么,可盛心雅此时的表情看上去可是一点都不开心。她皱着眉头,“怎么了,不会是齐轩也看公司出了事情所以不搭理你吧?”
“不是。”盛心雅摇头,委屈又难过的说道,“妈,齐轩哥……他好像有别的女人了。”
“什么?!”
“我昨天听见他打电话了,他的语气好温柔,还问那个人是不是想他了。妈,”盛心雅的眼泪滚了出来,“我真的好难过,我也好害怕,就怕齐轩哥不要我了。”
“不会的,”罗佩蓉虽然生气,但现在还是要先安慰盛心雅,“你别想太多。”
“可是齐轩哥都不肯碰我。”盛心雅激动之下就说了出来,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害臊的,“我们订婚这么久了,他连吻都没吻我一下。昨天我和他两个人在一个屋檐下,我……我还主动了,可他都没有一丁点表示,好像还很不喜欢我那样做。你说他那是身为一个未婚夫该有的表现吗?不是外面有人又是什么?”
“岂有此理!”罗佩蓉沉下脸色,“他是准备干什么?看公司发展不好,所以找好下一家了?”
盛心雅的眼泪流得更凶,“妈,我不能没有齐轩哥的。”
“你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吗?”罗佩蓉问。
盛心雅摇头表示不知道,“我又没有和他天天在一起,我怎么知道啊?”过了几秒,她突然一激灵,“你说,会不会是盛希安?”
罗佩蓉眯起眼睛,心里也不是没有怀疑。
“应该就是她!”盛心雅越想就越是觉得那样的可能性很大,“齐轩哥之前就喜欢她,盛希安明知道我和齐轩哥订婚了还和他搂搂抱抱的。霍绍庭对她又不好……一定是她!齐轩哥对别的女人都很疏离,可只有盛希安例外,每次说话都好温柔。”
罗佩蓉一听盛心雅的分析,再一想着陆齐轩对盛希安的好,她也觉得应该就是盛希安。
“还真是可恶!”罗佩蓉眼神有些阴狠,心里的怒火烧得很旺。
徐慧茹是她的死对头,就连徐慧茹生出来的贱种都还要来抢她女儿的男人!这口气,她怎么能忍?
“心雅,你别慌,妈一定会帮你讨回公道。”
话音刚落,盛时强就推开了门。
虽然他已经从保姆口中得知罗佩蓉已经回来了,但见到她的人还是难免怔了一下。
他心里也有些后悔昨天打了她,但他又不愿意主动承认错误去道歉,“你昨天去哪里了?我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还关机。”在他看来,他先主动说话就代表他已经算是给了台阶了。
罗佩蓉也没有像往常一样去迎接盛时强,她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就像是没听到他说话一般移开了视线,眼里带着浓浓的嘲讽。
呵呵!这就是盛时强!她昨天虽然是故意不接他的电话的,也有想过几天回来之后在面对他的时候会出现哪些场景。可是,她还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他连一句抱歉都没有,更别提他是不是担忧了。
“爸爸。”盛心雅擦了擦眼泪,喊了盛时强一声。
“公司还没倒呢,你哭哭啼啼的干什么?”盛时强不悦的轻叱了一句。
盛心雅心里委屈不已,她那么难过,父亲却不关心她一句,还训斥她。
“心雅,你先出去。”罗佩蓉拍拍盛心雅的肩膀。
盛心雅吸了吸鼻子,负气离开。
罗佩蓉看了盛时强一眼,不满地开口:“盛时强,你干什么?你没看见心雅不开心吗?”
盛时强却是再一次问道:“我在问你话呢,佩蓉,昨天晚上你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