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我们便可暂时放松一些了！”夜君墨一看她的神色，便知道她已经领会了自己的意思。
“对，那我们被动变主动了！”林羽璃凉凉的一笑，复又道，“对了，你还没告诉我，慕东辰又是怎么一回事！”
“慕东辰就是凤怀煜，你应当记得吧！”夜君墨淡声道。
林羽璃沉着脸点了点头。
虽然不知道之前的记忆，为何莫名其妙的恢复了。
不过这也不算是坏事，她倒是记起了之前和凤怀煜多番交手的事情。
当时在大鸿，正是他的一系列阴谋，逼得夜君墨不得不和她“反目成仇”。
再加上之前在岳芝山上的那幻境里的记忆，她可以确定，凤怀煜此人和她一样，也来到了这个时空，成为了别人。
只不过，他隐藏的要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深。
若非他主动出手，林羽璃真难把他和慕东辰联系到一起。
“但是真正的凤怀煜，还被人关在墨城的暗牢里严加看守着。”夜君墨沉声道，“这个人……并不是真正的慕东辰。”
“但他看起来和慕东辰没什么差别！”林羽璃沉声道，“甚至连神态，动作，气质，都跟他一模一样！”
除了最近那性格有点变化，对她太好了之外，其他完全就是活脱脱的慕东辰站在了她的面前。
如今这情况，若这个慕东辰是假的，那么把他和真的放在一起，她根本分辨不出来！
反倒是凤怀煜，当初和他相处了那么久，她愣是半点不曾发现他和慕东辰之间的联系。
“高级的傀儡术，完全能达到这种程度。而这种傀儡，便是同他一起生活几十年的枕边人，也难以分辨真伪！”夜君墨正色道，“或许，他只是一个傀儡！”
“傀儡吗？”林羽璃拧眉思考了片刻，复又道，“假设你是慕东辰，你会容许你的女人和一个傀儡做夫妻，甚至很可能假戏真做？”
夜君墨闻言，面色顿时沉了下来。
见他没说话，林羽璃嗤笑道：“不能的吧！”
当初她可是清楚的记着，在墨城的时候，夜君墨一直在吃墨初染的醋！
哪怕他是个傀儡，只要他同她稍微走近一些，夜君墨那脸色就黑的堪比锅底。
慕东辰此人，占有欲不比夜君墨差。
他怎么可能容忍旁人代替了他的位置，和她生活在一起？
当时章齐航说，她是慕东辰的执念。
其实慕东辰的心思，她多多少少也是了解一些。
在她失忆的这种状态，若她心智稍微弱那么一些，或者当真被面前的这个温柔宠溺的“慕东辰”给迷住了的话……
思及此，林羽璃总结道：“所以，他付出那么大的代价，设置的这个小世界，到底是图什么？就为了帮瑶姬把我给困在这里？”
闻言，夜君墨眸色微动，疑惑道：“代价？”
“之前我曾经偷听了他和瑶姬的谈话，虽然不知道他付出了什么代价。但是言谈之间，感觉让瑶姬帮忙，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林羽璃说着，忽而看向夜君墨道，“那你……是鬼谷子送过来的吗？”
“别担心，我没有付出什么代价。毕竟我们尚算是他的徒弟，而且你身上还牵扯着小凤凰。”夜君墨淡笑道，“他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你出事。”
“这样吗？”林羽璃心中却是隐隐不安，总觉得自己可能忽略了什么。
未待细想，却听夜君墨淡声道：“你不是怀疑他的动机吗？我可以告诉你，高级的傀儡术，不但可以以假乱真，甚至那个操控傀儡的人，会有同傀儡相同的感觉。这种感觉，暂且可以称之为共感！类似于……”
“共生蛊……”林羽璃脑子里冷不丁的冒出了这个词，脸色蓦的就变了。
当时她可是因为这个东西吃尽了苦头，可是最后才发现，根本没有这共生蛊。
“当初的事，是对我们的误导。你中的从来都不是共生蛊，而是傀儡术！”夜君墨道。
“我明白了！”林羽璃大概理解了施术之人的感受，共感的话，的确是跟生活在此处没差。
只是，这个世界之中的慕东辰，未免也太真了一点啊！就连这外表都和原版一模一样。
“去哪里找两个这么像的人呢？”林羽璃低声嘀咕道。
“或许，他只是个人偶呢？”夜君墨淡声道。
“墨初染……”林羽璃脑子里忽然就冒出了这个名字。
下意识的，她抬头看向了夜君墨。
却见他几不可见的朝自己点了点头，顿时，她再次有种被雷劈了的感觉。
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可是墨初染不是在我系统里吗？”林羽璃蹙眉道，“而且他除了和慕东辰长了同样的一张脸，身上半点他的影子都没有啊！”
“事情的关键，出在陨玉身上。”夜君墨沉声道，“放在他身上的陨玉，被人动了手脚。再加上傀儡术，足以让他以假乱真了！”
“那墨初染是怎么离开我系统的？”林羽璃说着，忽然闭上了嘴。
“还是那个子母环的问题！凤怀煜大约又循着漏洞趁机进去了。”夜君墨道，“不过若他当真是墨初染的话，这件事便好解决了！”
“你会破解傀儡术？”林羽璃沉声道，“我记得当时在宫里，我假扮唐如歌那会儿，是不是那刺客就是傀儡师？”
“嗯，那个女人，是个道行很深的傀儡师，而她应当是凤怀煜的人。”夜君墨淡声道，“当初在关键时刻，凤怀煜曾经出来阻止旁人糟践她的尸身。如今想来，那傀儡师也未必真的死了！”
当初那场面混乱的很，林羽璃又被那傀儡师给操纵着捅了他心口一刀。
后续的事情，他交给了夜祁寒和魅影等人解决，保不齐中间什么时候，便被人给偷梁换柱了。
况且，那个时候唐锦予的态度也不免有些可疑。
只不过后来夜君墨受了伤，又发生了许多其他的事情，没有人继续深究而已！
“那如今我们该怎么办？”林羽璃叹了口气，无奈道，“我看八成不用指望慕东辰来了！而我那个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