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彪自然不甘示弱,扬起武器,便冲了上去,两人顿时打作了一团,倒是让他们的手下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齐彪同张焕对打期间,还不忘吩咐道:“不用管我,赶紧攻城!”
“住手!”张焕分神刚阻止了一句,却被齐彪一刀砍中了胳膊。
他手中的武器,顿时脱手而出,随即被齐彪一脚踹倒在了地上。
正要起身的时候,脖子上却架上了一把长刀。
“张焕,我劝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吧!”齐彪冷冷道。
“齐彪,你现在赶紧住手!”张焕沉声道,“王爷此番受了伤,就在营地休养!他得知你意欲攻城,特地派我前来阻止!你切莫违抗王爷的命令,铸成大错才是!你看,这是王爷的信物!”
张焕说着,取出了夜君墨的贴身玉佩。
齐彪闻言,面色一变,沉声道:“城墙上的那个,是假的不成?”
“自然是假的!王爷现在还重伤昏迷,躺在营帐之中!不信,你可以随我去看看!”张焕面色凝重的道。
齐彪直觉不对,正拧眉思索间,却忽然见到营帐的方向,炸开了朵朵绚烂的烟花。
顿时,他朗声狂笑了起来。
张焕见状,顿时冷下了脸色,沉声道:“你笑什么?”
“我当然是笑你的主子,此时已经真正的死了!”齐彪低低的笑着,抬手便丢掉了夜君墨的玉佩,狠狠的踩到了脚下。
方才那信号,正是手下发来的,表明他们得手的信号。
从张焕忽然出现,说是夜君墨没死开始,他便心中存疑。
而后便派了手下前去打探,果不其然,就打探到了夜君墨的下落。
此番正好张焕告诉他,夜君墨就在营地那里。
而那信号,也是从营地来的,所以,这一次,管他如何,肯定是必死无疑了!
“今日这城,我必破无疑!”说着,他扬起刀,对着张焕便砍了过去。
岂料,刚才还身受重伤,气息奄奄的张焕,此番却一个闪身,灵活的避开了他的袭击。
没等他心生诧异,就见张焕扼腕的叹道:“齐彪,给过你机会了,谁叫你不知悔改的!”
说着,他骤然闪身回到了自己原本的位置,而后朗声喊道:“今日齐彪通敌,谋害王爷!本将军念尔等受其蒙蔽,故而可以给你们一条活路!只要你们乖乖放下手中武器,今日之事,可既往不咎!”
他这番话,是对着齐彪身后的将士们说的。
这一出变故,着实叫众人始料未及。
齐彪自然也不是等闲之辈,赶紧又驳斥张焕的说法,两人争执不下的时候,却见又一队人马赶了过来。
众人循声望去,却见是万鹤山庄的那些人。
而坐在马背上的,为首的那个,赫然就是马峰。
“这……到底怎么回事?”齐彪顿时变了脸色。
“怎么?很意外吧!我没死!”马峰说着,抬了抬手,顿时便有手下把几个其貌不扬的男人给揪了出来。
一看到那几个人,齐彪的面色瞬间就变了。
其中一个,正是他安排的神箭手,特地为了除掉城墙上的那几个人。
另外的那些个,也是他的心腹,皆跟这次的事情有关。
“这是什么意思?”但事情还没到那种地步,齐彪咬死不认。
“我劝你还是都认了吧!齐将军,你的这个手下,可是什么都交代了!”马峰冷声道,“包括在太守府中,勾结郑弘文,谋害圣女和摄政王一事!”
“胡说!我怎么可能谋害王爷!”齐彪还在狡辩。
却见马峰又一挥手,他的手下,便把五花大绑的郑弘文给带了上来。
此番他被捆的结结实实,嘴里更是带着棉布。
除了能“呜呜呜”的朝着齐彪求救,旁的什么也做不了。
齐彪面色又变,但还是抵死不认。
直到马峰丢出来一堆书信和信物,他的面色,这才骤然变了。
俯身拿起信件,粗粗的看了几眼,发现这当真是他们的通信内容。
笔迹确实也是他的笔迹!
这家伙,竟然没有烧了!这是存心留着给人当证据吗?
思及此,齐彪恨恨的瞪着郑弘文,像是要把他给生吞活剥了似的。
郑弘文只能瞪大眼睛,拼命的摇头。
“到现在,你还想抵赖不成?”马峰冷冷道。
齐彪眼珠一转,忽而朗声笑道:“既然今日被你们识破,我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了!没错!我的主子,的确不是夜君墨!
我的主子,乃是当今圣上!他是个有雄途大略的人,不满夜君墨专政已久,如今,我终于完成了主子的任务,死也瞑目了!”
说着,他便欲挥刀自刎。
但是没等成功,便忽然被飞来的一颗石子,给打倒在地,瞬间动弹不得了!
“谋害王爷,背叛王爷,还想死的这么容易!痴心妄想!”张焕冷冷说着,赶紧吩咐手下将他给制服捆绑了起来。
这个时候,人群中却缓缓走出了一个颀长的身影。
齐彪努力的仰头看去,却见金灿灿的阳光下,夜君墨正面无表情的望着他。
在他的一旁,则跟着林羽璃,两人皆好端端的,身上未见半点伤痕。
“你说是夜永瑢吩咐你的?证据呢?”夜君墨一开口,齐彪便本能的打了个哆嗦。
他是知道夜君墨折磨人的手段,此番落在他的手里,莫说是活路,就连死,都成了奢望。
思及此,他浑身都沁出了一层冷汗。
见齐彪没有回答,夜君墨倒也不恼,他只是冷冷的讽道:“不得不说,你隐藏的够好,对你背后的主子,也足够忠心!便是临死之前,都忘不了攀咬一口,挑起大鸿内乱!
若本王当真信了你,怕是恰好中了你主子的诡计!”
齐彪吞了口口水,紧声道:“我的主子就是当今圣上!他……”
话音未落,却见他顿时闷哼一声,而后嘴里便冒出来大口的鲜血。
他疼的打了个哆嗦,张嘴吐出来一个血淋淋的肉块,正是他的半截舌头。
他惊悚的看着夜君墨,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太过恐惧的他,连身上的疼痛都几乎感受不到了。
“既然不能说实话,这舌头留着也无用!”夜君墨不紧不缓的道,“其实你说不说实话,都无所谓!
因为该有的叛国通敌的证据,本王都找出来了!你跟在本王身边多年,应当知道,叛国通敌,乃是株连九族的大罪!齐彪,你当真太让本王失望了!”
随即,夜君墨便转身离开了此处。
而林羽璃随他一起,忍不住问道:“那幕后主使,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