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坠崖的速度比我想象中快的多,落地的时候在痛感席卷我全身之前,我晕了人事不知。
等我再次睁眼的时候,我在一间木屋里。全身明显的疼痛感告诉我,这和上次的坠崖完全不是一回事,而周围的摆设,虽然异常简陋,却也明显不是二十一世纪该有的配置。所以,我没回去,只是不知道这里还是不是逐云大陆,或者换了个逐风逐雨的。
屋里一个人都没有,安静得能听见我手表指针转的声音,没想到它的生命力也这么顽强。不过想想它的主人我,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都没摔死,它也应该向我看齐。
我尝试着想起身,但是我的身体却不听从大脑的指挥,他们全掉线了,现在我唯一能用来探索外界的只有眼睛。
我眼珠咕噜咕噜转,想借此带大脑的运转,分析一下现在是什么情况。
既然我没有暴尸荒野,被捡了回来,还让我躺在床上,说明我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但是也不排除,捡到我的是一个变态,想把我养好了再杀,要是是那种土著食人族,难道他们是想把我养肥再吃?就像有的人类在野外捡到受伤的小兔子,就会把它带回去先养肥再吃肉。
就在我内心活十分丰富且复杂的时候,门被推开了,有人进来了。我赶紧闭上眼睛装死,然后就有人在我身上啪啪点了几下,瞬间疼痛感呈几何状态上涨。
“醒了就赶紧把药喝了。”那个人开口了,是一个老年男子的声音,声音很浑厚正直,听起来的感觉不太像变态。
但是那又怎样,知人知面还不知心呢!更不能只凭声音判断一个人,我就是不睁眼。
他厉声道:“你气息都变了,如果想等死的话,就继续装吧!”
哇擦擦,武林高手?还能感受别人的气息?
我睁眼,看见的是一张与声音相符的很正直的一张脸,国字型,浓眉大眼,眼神很坚定,只是他的头发胡子都花白了,加上声音,看起来足足老了二十岁。
“我都瘫痪了,怎么喝药?”我这种连着脖子的高高位截瘫,我想给自己治也无能为力啊!
“谁说
你瘫痪了?”他一脸疑惑地看着我。
“除了眼睛哪哪儿都不了,还不是瘫痪吗?”我表示现在非常委屈。
他把药碗递给我,“自己拿着喝。”
“我都这样了,哪来的手!”说完我还抬手想向他证明,结果我的手就那么准确的碰到了药碗,然后端住了。
“方才,我只是点了你的穴道,帮你止血止痛,方便我帮你治疗,所以你才不了。”他看我一脸疑惑,然后解释道。
“你会医?”这片大陆医生这么不值钱吗?到处都是。
“习武之人,都懂一些跌打损伤的治法。”跌打损伤?那我也损伤的太严重了点。
难怪,他给我这碗药闻起来很随便的感觉,不过也确实对我现在的情况有一定的帮助,先喝了再说。
“咳咳咳~也太苦了吧!”让我感觉自己在生吃黄连。
“良药苦口。”他还一本正经的解释。
胡说!我配出来的药就不会苦,不过算了,人家毕竟不是专业的,而且还是我的救命恩人。
“谢谢你救了我!”非常真心实意的。
他看我一眼道:“不必,我也不是平白救你。”
不是白救的,那——我急急出声:“我的肉不好吃的!”
他白了我一眼,拿出了两块玉放到我眼前,“你到底是何身份?”
是阴阳玉和萧城的玉佩,这俩质量也够好的,“你哪来的?你不会是搜我身了吧?”做出环胸防卫状。
他又白了我一眼,“我发现你时,你衣衫已经破的仅能蔽体,还需要我搜吗?”
我松了一口气,还能蔽体就好,对于吊带短裤比基尼来说,还算好的。
松气之后,我就有了闲情关注现在的情况:“你是在山脚下捡到我的吗?那我们现在是在哪?”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眼神微眯,还真有点儿王霸之气的感觉,要是刚来的时候,我大概会被他唬住,不过现在的我,那可是经过七个月各种冷酷冷漠凌厉锐利洗礼的人,不说就不说呗。
我撇撇嘴,要死不活的应和:“我没有什么身份,无名小卒一个,不知大侠什么身份?”
他明显不信,轻嗤一声:“无名小卒?那这两块玉从何而来?”
我:“哦~那个啊,别人送的。”
“何人?”他追问道。
我开始胡编乱造:“不知道,大侠有所不知,我原本是一个赤脚医生,有一天救了一个人,那个人送我的。”
“赤脚医生?”
我:“就是到处游历的大夫,从来处来到去处去的那种,无根。”
他直接揭穿我:“你一个女子,身怀与年龄不符的内力,却不懂武功不会使用,你现在跟我说你是一个大夫?四处漂泊?”
我面色不变:“嗯哼。”内心:b了个狗狗,什么鬼药,我一受伤就压不住,稍微有点儿手段的人就能看出来我内力深厚,也太容易暴露了,等我好了,得好好整改一下。
他又道:“你坠落的那处山崖,乃是天医谷的范围,天医谷隔绝尘世多年,你为何会出现在那?”看来还在逐云大陆,孽缘哪!
我油盐不进,假话张嘴就来:“我一个行医之人,自然是对医者圣地甚是仰慕,虽然进不去,但是远观一下也算是圆梦了嘛!结果谁知道,刚爬上山就从涯边滚下来了。”
他冷哼一声,道:“虽然你这个小儿满口胡言,但是资质尚可,体内又有深厚内力,且不管你身份如何,既是我救了你,从今往后我就是你师父了,跟着我好好修习武艺。”
???什么?哪有这样的?路边随便捡个人就认徒弟,有这么想当师父的吗?更何况,自从我被发配到这,就疯狂地在学习,我都快学成一个百科全书了,是嫌我在二十一世纪的义务教育不给力吗?到底想干嘛!
我转头看着他,婉拒:“这样不好吧!我们才第一次见面,互相都不太了解,万一我是个不学无术无恶不作的人呢?”
“你是吗?”
我是不是,可谁知道你是不是啊!
我另寻出路:“可是我有师父了,你也不想跟别人用同一个徒弟的,对吧!”
他挑破:“玄阴玄阳?那俩老小子定是教了你一些毫无用处,装神弄鬼的东西,内力也是他俩给你的?传给你却没教你怎么用?真是浪费你的资质。”
我擦擦,暴露的这么快,什么叫毫无用处装神弄鬼,人家那叫玄学推算好吗?虽然恰好这一门我学的最差。
看着我越发防备的眼神,他开口:“阴阳玉,不是一般人
可以拿的,想当年,我见它稀奇想借来一观,结果被他俩......算了不说了。如若不是得他俩器重疼爱,玉是不可能在你身上的。”
这种怀念的眼神,虽然我觉得是往事不堪回首,但如果不是真的多年至交,是装不出来的,我放心多了,直接问他:“你认识我家那俩老头?”
他笑了一声“老头?确实是老头了,我也老了,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一别多年他们可还好?”
“挺好的,活力十足!”特别是‘虐’我的时候。
他沉默了大概两三分钟,开口“跟他俩抢徒弟确实不大好,我就算是帮他们教教徒弟吧!你好好学。”说完扔给我一本内功心法,“既然你自己是大夫,就赶紧把自己治好,能下床之前把这本心法好好看完学会。”
然后把我的两块玉放在床头就转身出去了,又是一个不等别人说话就我行我素的人。
他既然是我那俩师父的朋友,我却从来没听师父们提起过,他又一个人独居在这深山里,感叹时日无多又急着收徒弟,看来是个有故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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