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该听你的,让黄蚕吃了蛊。”
容奕姝后悔了。
黄蚕要是没吃了蛊,就能给郑大民治病。
【再过一个星期,蚕便不仅能治病还能解毒。】
“真的吗?”
容奕姝的脸上终于露出满意的笑。
“奕姝,什么事这么开心?”
范美珍来到容奕姝房间,正好看到她在笑。
“娘,我刚刚联系到一个朋友,说最近在研究一种药,能治好爹的病。”
太容然。
容奕姝赶紧编了个故事,希望能骗过范美珍。
范美珍被丈夫的病吓得没了主见,儿子又老不在身边,打电话给女儿。
女儿有自己的家庭,又离得远,有心无力。
容奕姝的话仿佛给她一颗定心丸。
“奕姝,那药什么时候能拿到?”
范美珍想起郑大民头疼的痛苦,她跟着难受。
“可能要一个星期。”容奕姝轻声的说。
她知道范美珍的着急。
一个星期。
范美珍等不了,她不能看丈夫每天抱头痛苦。
“你明天去问院长,项阳什么时候回来?”
“娘,项阳这次的出差不是院长他们安排。”
容奕姝不知道范项阳根本没跟他爹娘说过工作上的事。
范美珍听到儿子的工作不是院长安排,加上今天在医院的事,让她着急。
“项阳的工作是谁安排的?他是不是被医院开除?”
“娘,不是,他”
容奕姝想解释。
范美珍根本没给她解释的机会,匆匆离开。
她不是回房问丈夫,而是打电话给女儿。
“项英,你告诉娘,项阳到底干什么工作?”
“他是医生,怎么了?”
“刚刚奕姝说项阳出差跟这医院没有关系。”
容奕姝已经走到范美珍的身边,竖起耳朵,想知道范项英会怎么回答?
郑大民生病,范项阳不在身边,范美珍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女儿身上。
范项英的回答显得至关重要。
范项英没让她们等太久。
“娘,你别乱想,项阳做事一向有分寸,不想让你们知道,肯定是怕你们多想,你好好照顾自己,爹需要你。我不有事,挂了。”
容奕姝想安慰,手机响了。
她一看是大姑姐,想离开客厅接听,见婆婆正盯着她,怕会怀疑,立即按了接听。
“店长,你说什么?好,你等下,我回房查看一下。”
容奕姝挂了线,并对范美珍说:“娘,店长问昨天从店里拿回的账,我回房跟他讲清楚,有事喊我。”
容奕姝回房并没有锁门。
她拿出账本再回拨电话。
“好,你说。”
容奕姝的声音很大,似乎是在给外面的人听。
范美珍确实就站在门外偷听,还手放在门把柄上轻轻拧了下。
“我真的不知道,行,我想办法,你忙赶紧去,别担心。”
声音依旧很大。
容奕姝蹑手蹑脚走到门边,小心翼翼地打开门,偷偷一看。
外面没人。
范美珍没听出别的,便离开回房。
“姐,我真不知道项阳没跟娘他们说过,抱歉!让你担心。”
“爹的病怎么样?”
“脑子有阴影,应该是他早年受伤也是这个造成他的失忆。”
容奕姝说出自己的猜测,并告诉范项英正联系一种特效药。
“奕姝,我真的走不开,爹娘麻烦你照顾,娘有时有口无心,你别往心里去。”
“姐,我知道。我还有事。”
容奕姝确实有事,有人敲门。
是郑佩玲。
“容老板,昨天是我妹不懂事,你大人有大量,别跟她计较。”
“郑女士若是为这事,请回吧,跟你没关系。”
容奕姝没有正面回答。
她当然不会跟郑佩兰计较,没必要。
“容老板,你别生气,我”
郑佩玲还想解释,容奕姝打断她的话。
“我爹生病,不想被打扰,请你离开。”
郑佩玲错愕。
愣了一秒才开口,“他得了什么病,严重吗?”
“脑里有阴影。”
“严重吗?医生怎么说?”
“我们还没去医院,等明天全部化验结果出来再去。”
“明天几点,我跟你们一起。”郑佩玲着急的说。
她的一切表情,容奕姝都看在眼里,不像假的。
“郑女士,你能说一下你三哥的事?”
“是我三弟,准确说是我胞弟,我和他是双胞胎。二十多年前,家里给他安排了一门亲事,他不想太早结婚,说要出去闯一闯,一走就是二十多年,没有任何音信。”
郑佩玲提起至亲,眼睛红红的。
“我怎么感觉你母亲对你三弟一点都不关心。”
容奕姝昨天一直注意郑老夫人,每一次提到她失踪的儿子时,脸上没有什么变化,话中像是在说一个外人。
“她,她眼里只有利益。”
郑佩玲的停顿让容奕姝感觉到她似乎有难言之隐。
容奕姝并没有追问,欲速则不达。
“郑女士,你留个电话,明天我们去医院前会打电话通知你。”
郑佩玲写了个电话给容奕姝,便离开。
范美珍走进客厅,“奕姝,刚才你们的话我都听见,郑老太眼里只有利益,这样的家不认也罢。”
“娘,这事还是让爹自己决定。”
二十多年的夫妻,范美珍当然知道丈夫心里想法。
郑大民的声音响起,“奕姝,你娘说得对,这样的亲人不认也罢。”
范美珍赶紧迎上去扶他坐在沙发上。
“奕姝,我想清楚,我和你娘明天就回老家,那里是我们的根。”
郑大民突然想回去,给容奕姝一个措手不及。
“爹,所有的化验明天才出来,还是先听医生怎么说,大城市医疗设备先进,肯定能治好。”
容奕姝都不知道怎么安慰。
她只想留住郑大民,等一个星期,就能用黄蚕便医治。
范美珍也劝他。
“大民,我们还不能回去,要是让村民们知道,他们会怎么看项阳,会怎么看奕姝,我们不能让孩子们被戳脊梁骨。”
这话说中要害。
郑大民不再提回老家。
夜里,容奕姝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皮皮,除了黄蚕便,还有什么能治?”
【有是有,不看某人舍不舍得给。】
“谁?马医生还是姓高的?”
容奕姝能想到的只有他们。
蓝皮侠叹了口气。
【你怎么会想到是他们,我说的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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