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平静的早晨,原本深陷丑闻当中的书香世家---杨家,再一次被卷入风波,而这一次,再无法翻身。
“你听说了没,这杨家的胆子也太大了,竟然连顶替名字让人上大学这种事情都想的出来!”
“都闹这么大了,现在满京洲谁不知道这件事儿,我看这回杨家算是完咯!”
教室里此时充盈的都是关于杨家的事情,赵芳儿看着面前的课本,勾唇轻笑,这些人猜测的没错,杨家,凉了。
中午回到家,吴秀萍就迫不及待的跑了过来,脸上满是激动和喜悦,一看见芳儿,眼睛倏地亮起来,直接扑了上来,给了一个大大的拥抱。
“哈哈!芳儿、芳儿,你知道么,杨丰伟被带走啦!哈哈,副校长的职位也被撤了,我不会被开除啦!太好了芳儿!”
看着她无波欢快的样子,赵芳儿的心情也跟着越发好,莞尔一笑,“二嫂,你以后不用担心杨丰伟再搞什么小动作了,他这辈子,怕是要把牢底坐穿。”
杨丰伟之所以敢这么胆大妄为,凭的就是杨家的势力,可如今杨家说的上话的都已经被一锅端,可没有人会再去救他。
“嗯!”
吴秀萍眼睛亮晶晶的,感激的看着她,“芳儿,谢谢你和阿沅,我知道这件事一定是你们在帮忙!”
她知道事情不会这么巧,庞然大物的杨家会轰然倒塌,再一联系芳儿现在的这番说辞,她更肯定了心中的想法。
赵芳儿含笑挽着她的胳膊,笑道:“我可不想我的二嫂整日闷闷不乐,杨家藏污纳垢,倒台也是迟早的事儿,只不过是现在太过猖獗,加快了他们灭亡的速度罢了。”
她心里清楚,其实杨家真有那么大的本事,能把手伸向全国各地吗?当然不可能,背后必然有更庞大的势力网,纵横交错。
而这次,杨家一出事就能闹这么大,甚至还没具体调查,就已经盖棺定论,这里面不仅有他们的原因,更是有人要把所有罪责全推到杨家身上,以洗清自己。
这些吴秀萍不会想到,她也不会说,总之,杨家算是没了,现在还剩下方家。赵芳儿摸了摸下巴,悠悠想道,没了杨家这个有力的姻亲在,早已支离破碎的方家又还能支撑几天呢?而且这么大的一张利益网,方家会没插手?呵,或许,她不用再对
方家多作关注。而这件事情,在京洲各个大学也掀起一场轩然大波,开始对学生的情况彻查起来,更让人跌破眼镜的是,这一查,每个学校都查出不少问题,就连京洲大学也不能幸免,
而此时,赵芳儿的班上也有这么一个人。
“放开我!放开我!”
无论吕棋如何挣扎,她还是被公安直接带走了,她尖锐中饱含惊恐的声音却还在教室里回荡,众人都被惊的回不过神来。
可此时,赵芳儿却发现,刘雯却十分淡定,只是她低垂的眸子,看不清眼里的神色,作为一个标榜自己和吕棋从小到大都是好朋友的人,这样的态度未免也太奇怪了。
不过,这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她移开目光,没有再关注。
当然,李菲菲也没能幸免,而她,甚至是不用查的,毕竟杨家的事,就是她亲自拿着信,实名举报的呀。
不过正如赵芳儿说的那样,她因为自首以及举报有功,只撤了大学里的学籍,将户口打回赵家村,其他并没有受什么处罚。
依旧是那个咖啡馆,可面前坐着的人,再没有那股精气神。
“芳儿同志,你叫我办的事,我都做了,剩下的钱你该给我了吧?”
李菲菲神色憔悴,整个人都如同一只惊弓之鸟,坐立不安,虽然不用吃公家饭,但很显然,她也吃了一番苦头。
说好的事情,赵芳儿当然不会食言,而且,这件事带来的效果,让她十分满意。
“这是剩下的,钱货两讫。”
她将早已准备好的信封放在桌上,里面装的是五百块,约定好完成事情,将结清剩下一半。
“好、好,钱货两讫!”李菲菲忙不迭拿了钱,一把塞进怀里,如同捂着宝贝,什么也不敢再说,转身就走,她现在算是彻底被赵芳儿搞怕了,哪怕原先心里头有点小心思,现在也死命的按捺住
,惹不起惹不起!
赵芳儿微微挑眉,并不以为意,也起身离开,但她心里也并没有因此而放松警惕。
她刚一出门,就看见停在路边的那辆吉普车,原本清冷的脸上,神色顿时柔和下来。
“阿沅。”
她含笑喊了一声,方才顾沅是想陪她一起上去的,不过她想着给个钱而已,不会有什么事,所以干脆就让他在这儿等着。
“嗯。”
顾沅眉眼温柔,“都处理完了?”
赵芳儿点点头,系好安全带,笑道:“她倒是没闹什么幺蛾子,不过,最好还是找人再观察她一段时间。”
她心里还有一个担忧,人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李菲菲以前和王明海有过一段,原先应该是顾虑着怕顶名的事被人发现,所以没有做什么。
可现在不一样吗,她已经无所顾忌,一千块钱不少,但总有用完的时候,而且,她跟着杨天豪,已经习惯了利用美色来供养自己。
纵然王明海从当初断了之后开始,就已经对李菲菲绝了心思,但如今王茉莉怀着孕,要真弄出点什么误会
她不能让这种猜测成真。
看着她严肃的小脸儿,顾沅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含笑道:“别担心,我叫七哥帮忙安排人跟着她,不会让她再闹出什么事儿来。”
他当然知道芳儿心里顾虑着什么,而且,他也有同样的担心,但是,他绝不会这这件事发生。
有些发凉的脸颊,被他这么一揉,有些发烫。
赵芳儿看着他,大大的眼睛笑成了月牙儿,轻轻点头,有阿沅在,她当然放心。而后面发生的事情,更证明了,今天他们这番顾虑,并不是多余的,有些人的无耻程度,超乎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