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中心区一条大街上,一辆黑色宾利驶过,吸引了不少路人的关注。
车内,只坐了三个人,司机和后座的一男一女,本来就空间不小的车内,显得更是宽敞。
后座的女人窝在角落里,目光有些涣散,手中紧紧捏着一面巴掌大的镜子。
“谢谢,之前只是不知道,以后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片刻后,白小怜恢复了一些,对着镜子将有些散乱的头发顺到耳边,然后将镜子又放回到顾独刚刚放下的小包里,拒绝了顾独的提议。
“嗯,那样更好。”顾独点头附和。
“嗯。”白小怜点了点头,便不再说话。将头转向窗外,看着来往的行人。
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现在的白小怜也是生活优渥了,哪怕她一头扎进了这个名利圈,后来又撞得头破血流。
但因为行业的关系,虽然只是一个三线小艺人,却也超过了大多数的同龄人。
“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顾独显然没打算就这么放过白小怜,接着刚才的话题问道。
“你”白小怜怒目而视。
“你是自卑?”顾独没有回避,直视这白小怜的眼睛问道。
白小怜愤愤的瞪了顾独片刻,“不是。”
“不是为什么不回答?”顾独明知原因,但还是接着问。
“师傅,我下车。”白小怜没回答,直接朝着前面的司机喊道,
“师傅,直接回公司。”顾独同样跟着道。
白小怜双手攥拳,嘴唇微抿,不忿的瞪着顾独。
“慕容天后好,人漂亮,有才华,早晚千秋万代,一统娱乐圈,行了吧。”白小怜终于忍不住了,语带哭腔,眼角泛红。
“唉”年轻的司机轻轻叹了口气,从后视镜中看着后面发生的事情。
这可怜的姑娘,被欺负的这么惨,真真是激发了他胸中喷薄的保护欲。
然而,想到冲动的代价,就是面对一个一线艺人,胸中的热血瞬间散去,得,还是好好开他的车吧,这种事哪是他能瞎掺和的。
前面的司机同志是如何的想法,顾独不知,但是现在他还真是有些为难了。
“那,你想不想成为天后呢?”顾独轻声问道。
“什么?”白小怜愤愤的问道。
“你对天后有兴趣吗?”顾独又重复了一遍,神色平淡,眼睛专注的看着白小怜。
“你没毛病吧?”白小怜抬手擦了擦眼睛,看着顾独道。说完,还有些跃跃欲试的将手伸到顾独脑袋上摸一摸,煞有其事的样子。
顾独闻言一愣,苦笑的挥掉白小怜伸上来的爪子,刚刚还说有病的是她,没想到转眼间就被她扳回一局,还真是小聪明不少。
其实也难怪白小怜觉得他有病,如果有其他人听到顾独刚才的话,可能比白小怜表现的还要吃惊,说顾独发疯了恐怕都有人信。
天后,王级艺人,站在娱乐圈这个金字塔的最顶端,俯览整个华人界。
虽然文娱改革已经有了三四十年,但现在仍然活跃在众人视线中的天后,真的就那区区几位。
现在顾独突然对白小怜说想不想成为天后,恐怕是个人都会觉得他痴人说梦。
“好了,你不用管我是不是犯糊涂,就说你对封后感不感兴趣?”顾独对白小怜的话不置可否,继续问道。
其实这个也算他临时起意,之前虽然也有过帮一下白小怜的想法,但那不过是为了圆原主最后的一个遗愿罢了。
但刚才在金门大剧院颁奖大厅的时候,白小怜却是给了他一个灵感。他一直就有培养自己班底的打算,之前是被动在身边形成了一些小圈子,但无论是颜龙、潘铁,还是林妙语、王敬泽,都终归不是真正的艺人。
脑海中那些从前世带来的经典,有很多并不适合他,单单放在脑海里空置着,也算是一种浪费和对经典的不尊重。
既然如此,为何不直接培养一下白小怜呢?既丰厚了羽翼,又帮原主实现了愿望,一举双得。
对于那些经典能不能把眼前这位堆成天后一级人物,顾独丝毫不怀疑。
他之所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用了不少前世都算得上经典的音乐才堪堪跨进一线门槛,还是因为没有人帮他指路。钱德治终究经验不足,章邯将注意力从韩琛身上转移到顾独身上时,百花奖已经开幕在即了。
现在有自己给白小怜铺路,她走的肯定要比当初他走的要顺畅很多。现在唯一有些难办的是,白小怜会不会答应,毕竟她能有今天,原主在其中也是扮演了很重要的角色。不然现在白小怜恐怕也都已经迈进二线的圈子了吧。
虽然他不是原主那个优柔寡断的渣男,但是此事真的不可与人言啊。万一传出去,谁谁在拿他去做切片研究。他可记得前世那位大科学家死后,连大脑都被人偷去做了研究。
“天后?”白小怜疑惑的看着顾独,看着顾独点了点头不像是看玩笑,难道他真的要帮我?虽然之前拒绝了韩琛、李强,但是她心里还是有些惋惜的,这么好的机会呀。
对于顾独会不会帮她,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白小怜是不信的,自从当初扔下她,去跟了那位大天后,她是发誓再也不和他有什么交集了,更遑论寄希望于他会帮自己。
刚刚拒绝倒不是因为顾独,而是她本就不喜韩琛、李强这些人的为人,记得老爸评价这几人都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草包,当然老爸因为前车之签,对他们有贬低的成分在,但确实也是差不离。
至于顾独吗?白小怜还记得这些年老爸常常挂在嘴边的话,
“那个狼心狗肺小王八蛋,老子以后见他一次揍一次,然后摁地上踩几脚,再吐几口吐沫”
虽然每次都是背着她说的,但是次数多了,白小怜也是无意的听到了很多次,想到一向斯文有礼的父亲,教了一辈子的学,到老来竟然还有这硬汉的一面。
想着,抬头看了一眼顾独,
嗯,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