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侠文学 > 都市小说 > 农门福妻会算卦 > 第一百四十六章 沽名钓誉
  二人走到林中,就见一群比他们年长的少年将大黄围成了一圈,为首的少年一脸的狞笑,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个坏小子,冲着大黄嚷嚷着:“臭小子,你踩了我们的鸟蛋,这事儿怎么办?”

  大黄显然是吓蒙了,蹲在地上,抱着脑袋缩成了一团:“我...我道歉,我道歉。”

  少年歪头啐了口浓痰:“倒你妈的欠!道歉能把我们鸟蛋赔回来?”

  听闻这句的大黄把脑袋捂得更紧了,吓得浑身颤栗着,连话都不敢说了。

  承榕一脸坦然的迈步走到了大黄身前,朗声道:“你们说说,怎么赔?”

  大黄转过头来见是承榕,心里咯噔一下,生怕承榕在一旁起哄架秧子。

  少年道:“赔我十两纹银,这事儿就算了。”

  六子瞪圆了眼睛,怒道:“你们这是讹人呢!你们是哪里的人?看着脸生,不像咱们安县的人!”

  承榕从怀中拿出了十两纹银,放在了那少年的手中。

  几个少年接过了银子歪头一乐,转头走了。

  六子心里咯噔一下,眼睛一转,一个字都没说,只是看着承榕的眼神与往日不大相同了。

  大黄受此一惊,顿觉承榕的形象在心中高大了不少,他蹲在地上抬着眼皮看着承榕,见承榕朝着自己伸手,语气里带着关切:“怎么样,伤到哪里了?”

  大黄摇摇脑袋,站起身来,承榕替大黄掸走了身上的灰,道:“没事就好。走,咱们去玩。”

  “承

  榕。”大黄叫住了承榕,道:“谢谢你。”

  承榕摇摇头,笑了。

  待小伙伴们一齐玩耍过了陀螺,大黄,六子,还有承榕一路并肩回去,大黄瞅瞅六子,道:“你怎么了?看你魂不守舍的?”

  六子恍然回过神来,眼睛一转,笑着道:“我哪有啊。”

  江镜庭远远地走来,见着了大黄与承榕六子走到了一起,神情似有些意外,但还是报以一笑,对承榕与六子道:“快回家去,等着你们吃饭呢。”

  六子点了个头,承榕的神情却有些紧张,他没有仰头看着江镜庭,低垂着脸面露犹豫,最终却也走了。他走了半晌,忽停驻,回头看去,见江镜庭正与大黄低语着什么,心里愈发的惴惴不安了。

  好半晌,江镜庭才阴沉着脸回来,承榕坐在饭桌上,余光瞥见了江镜庭颀长的身影,心里愈发的难安,埋首吃着饭。

  这顿饭吃得叫一个安静,花月意看看六子,又看看承榕,这两个小子只闷头吃饭,菜都不曾夹过,她夹了些菜和肉放在了六子和承榕碗里,再移目瞧江镜庭,见他眉宇之间似是噙着怒意,就连喘气都比平日沉重了很多,不复从前般的儒雅温吞,而是修长的手握着碗底,口中大口的嚼着饭菜,花月意看看江镜庭,见他额头的青筋似乎随着他的咀嚼一下一下的若隐若现。

  花月意讶然,移走了目光,只用手肘轻轻碰了碰江镜庭,江镜庭抬眸

  看向花月意,细长的眸极为犀利。

  花月意挑起眉梢,歪头瞧瞧他。

  江镜庭微微摇头,神情晦暗,没说什么。

  用过饭后,江镜庭沉声道:“承榕,你过来。”

  承榕心里一沉,转身跟江镜庭出了院子。

  花月意这才低头看着打蔫的六子,沉声道:“怎么回事儿?”

  六子虽然打蔫,却只摇了摇头,道:“不知道。”

  江镜庭负着双手迈步进了六子和承榕的房间里,这一次,他顾不上将油灯点燃,待承榕进来关上了房门,江镜庭背对着承榕,冷声问道:“那些少年,自何处找的?”

  承榕的手蓦地攥住了袖口,沉声道:“我不知叔父是什么意思。”

  “好一个不知。”苍凉的月光落在房间里,江镜庭转过身来,眼角微颤,敏锐的目光投向承榕,那一刻承榕只觉得自己所有的心思都被江镜庭看去了。

  江镜庭一步步朝着承榕走来,承榕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压力,伴随着江镜庭靠近自己的每一步,他的心跳都愈渐狂乱。

  江镜庭沉声道:“苏承榕。我再问你一次,那些少年,你自何处找来。”

  承榕仓皇的呼吸着,心狂乱的跳着,沉声道:“从隔壁村子找来的。”

  江镜庭震怒当头,仍强压着怒火,沉声道:“你糊涂。”他几尽克制着脸上的愤怒,垂眸审视着承榕,似乎又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转身走到油灯旁,将油灯燃亮,缓缓坐在了案前,可

  眼中仍蕴藏着一股愤怒。

  他感觉自己的双目犹如被一枚细长而又锋利的银针刺入,钻心一样的疼。

  江镜庭强忍着双目的刺痛,试图让自己平静。

  屋子照亮,可承榕仍不敢抬头观瞧着江镜庭的脸色,只站在原地,手紧紧地攥着袖口。

  好半晌之后,江镜庭才慢慢开口:“如此拙劣的法子,仍属下品。”

  他抬眸审视着承榕,沉声道:“这拙劣里,甚至带着卑鄙。”

  承榕不敢接话,更不敢抬头,只觉得脑海里一片混沌不堪,他试图让自己冷静,可狂乱的心跳丝毫由不得他的号令。

  江镜庭:“真正的聪明人不会反被聪明误。你把大黄当草包,把六子当草包,聪明人断然不会小看任何一人。”他停顿住,语气冷若寒冰:“如此沽名钓誉,与苏宸明有何不同?”

  当承榕听到江镜庭说到苏宸明三个字的时候,承榕的脸霍地扬起,眼神里饱含着错愕,愤怒,以及委屈。这些情绪交杂在他乌黑的瞳仁里,他的呼吸逐渐急促,一直紧抿住的唇忽而轻启:“叔父,请不要这样侮辱我。”

  江镜庭凝视着承榕,看着承榕的眼眸凝聚着泪光,小小年纪的承榕仍高昂着脸,试图不让自己的泪水落下,江镜庭深深地吸了口气,又随着一声轻叹而呵出,大概是觉得自己的话说重了,江镜庭微微阖上双目,才开口道:“急于求成,最终将一事无成。你本已与同

  窗伙伴打成一片,他来归顺你,乃是大势所趋,到那时,你甚至不用再提此事,而心中暗自考量他是否发于真心,倘若真心,你自可以诚待之,倘若假意,你自可暗自提防。”

  急于求成。最终将一事无成。这句话在承榕的心中滚了一遍,抿着唇,默不作声。

  江镜庭:“这种小把戏,只怕连比你年岁小的六子都难以蒙骗。倘若那姓黄的孩子回家与父母言说,你敢担保人家父母不会起疑?倘若人家父母真去隔壁村子寻人,你又怎可担保那些少年绝对可靠?”江镜庭停顿住,沉声道:“真正的术,永远是可以摆在明面之上的,也正因如此,才最让人忌惮。而非这种见不得光明之法。”

  江镜庭走到承榕身前,修长的手掌摁了摁他的肩膀:“而真正的强者当先有一颗仁心,以德待人,方能以德服人。”

  小灶上的砂锅中煎着一碗浓稠的汤药,汤药冒着徐徐的热气,泛着苦味,花月意手中拿着一把蒲葵扇,煽着小灶的火苗,她双眉微蹙,将搭在肩膀上的白布条放在了铜盆里。又执起灶上的布垫着砂锅,将浓稠的汤药倒入了铜盆之中,端着铜盆迈步进了房间里。

  江镜庭坐在床边,两只眼睛带着赤红的血丝,听见了花月意的动静,道:“都说了没事,睡上一觉便就好了。”

  花月意沉默着,脸色极为冰冷,手里的蒲葵扇煽动着铜盆里的热气

  ,指尖轻轻触碰一下药温,又立时烫得缩回了手,手里的蒲葵扇力道又加大了几分。

  江镜庭听不见花月意的响动,明显是心虚了,试探地问:“娘子,怎么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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