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就是宋阎王,”燕北轩喝了口酒,接着说,“宋纪棠,定远侯宋河盛的独子,那宋河盛是何人?年轻时陪我父皇南征北战,杀伐无数,后来被封为定远侯,掌管着我国的兵权;
而他的儿子宋纪棠,更是青出于蓝胜于蓝,不仅继承了他父亲的果断勇猛,还比他父亲更加的冷漠无情,上任稽查院后,那手中不知过了多少人命。”
林清欢听了之后,摆了摆手,满脸的无所谓,还痴笑的说:“他作为总督,杀的自然都是穷凶极恶之人,这种为民除害的男子,果真是良配。”
燕北轩白了她一眼,这傻姑娘,莫不是中了宋纪棠的邪?赶紧使了使眼神,示意燕北星,让她也劝劝林清欢。
燕北星见状,点了点头,回想起了之前和宋纪棠一起在长秀山的日子。
“我与宋师兄师出同门,从小拜于长秀山门下,从小到大他都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话也很少;
除了几个平时一起学习的师兄弟,没人愿意和他做朋友,记得有一次,他把一个新来的小师弟直接用眼神吓哭了。”
林清欢双手抵在桌子上,撑着脑袋,心疼的说:“啊?那他也太可怜了,从小就没什么朋友,岂不是十分孤独?”
像是做了个什么重要的决定,林清欢一拍桌子,站起来。燕北星和燕北轩被吓了一跳,只见林清欢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我决定了,以后宋纪棠就由我守护,再也不让他孤孤单单的了,谁都不能欺负他!”
燕氏兄妹扶额,这怎么跟剧情发展有些不一样呢?
燕北星看着她,试探的说:“清欢姐姐,你不再考虑考虑?就这么认定他了?”
“当然。我林清欢向来说话算数,星儿妹妹,轩表哥,你们都是我的好友,可一定要帮我。”林清欢朝他们眨眨眼,撒娇着说。
燕北轩受不了她这个样子,挥了挥手,“好,帮你帮你。”
林清欢又转头看向燕北星,燕北星也无奈的说:“好,我也会帮你的。”
“我就知道你们对我最好了,”林清欢高兴地坐下,拿起酒壶给他们两人倒了杯酒,“来,喝酒
喝酒,今天我请客哈。”
一听林清欢请客,燕北轩来了兴趣,“呵,一毛不拔的相府五小姐说要请客,竟是难得一见啊。”
燕北星掩嘴笑笑,拿起团扇摇了摇,“看来,还是宋师兄的面子比较大。”
几人从望江楼出来,已快到酉时,燕北轩和燕北星两人着急回宫,便和林清欢告辞,先走了一步。
林清欢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此时,她还不想回相府。今日是冯氏的生辰,她父亲定会去荣苑用膳,她也就不必担心回府晚了挨骂。
走着走着,经过一个小巷子时,里面传来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
林清欢驻足细听,隐隐约约传来一些女子的哀鸣,哭得凄凄惨惨,很是伤心。
林清欢看着一眼望不到头的黑巷子,咽了咽口水,还是鼓起勇气走了进去。
靠着墙壁,林清欢放平了呼吸声,走到转角处,一个五大三粗的男子举起一把匕首,正打算刺向地上的女人。
林清欢一看,赶紧从怀里拿出一锭碎银子,朝男人拿匕首的手扔去。
男人吃痛的叫了一声,手中的匕首也掉落在地。
“谁!是谁在那儿?”男人朝林清欢这边看过来,只见一个小姑娘正笑盈盈的看着自己。
林清欢走上前,双手环抱,“是你姑奶奶我,怎么样?”
男人轻笑一声,挑衅的说:“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也敢来管我徐三爷的事,活的不耐烦了吗?”
林清欢翻了个白眼,“现在这世道,不就有人称自己为这个爷那个爷的,我管你是哪个爷,打女人就是不对,今天这事儿,姑奶奶我还管定了。”
说着,林清欢快速上前,想扶起地上的女人,男人见状,伸手打向林清欢。
林清欢抬脚向后一跃,借着墙壁往上,狠狠的一脚,将男子踢倒在地。
林清欢拍了拍自己衣服上的灰,走过去扶起地上的女人,这才发现,是位清秀可人的姑娘,只不过打扮得成熟了些。
女人被林清欢扶起后,鞠躬感谢:“奴家花容,多谢姑娘救命之恩,来日定当回报姑娘的恩情。”
“小事一桩,不足挂齿,”林清欢笑道,“倒是你一个姑娘家,这么晚了,怎么会出现在这儿?这个男人是谁啊?”
花容拿起手帕掩嘴哭道:“奴家本是宝月楼的姑娘,今日出门采买胭脂,与丫鬟走散了,后来遇到这个男人,把我骗到这个巷子,想对我行不轨之事,我不从,他便想杀了我。”
林清欢听后,生气的踹了一脚地上晕过去的男人,“真是可恶,竟然敢在天子脚下行凶。”
随后又对花容说:“花容姑娘,我送你回宝月楼吧?”
“好,那就多谢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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