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侠文学 > 都市小说 > 清冷王爷:郡主请上榻 > 第四百一十一章:百里修死
  轩辕夜朔挑眉,别有深意的瞥了她一眼。

  “你怎么就知道他不愿意见你?”

  舒子研抬眸,没好气道:“直觉。”

  她的答案特别简单。

  轩辕夜朔点头,倒也不反驳,试探性说道:“或许……他愿意见你呢?”

  舒子研勾唇,看轩辕夜朔就像看一个白痴,“如果他愿意见我,不说别的,作为感谢他就得亲自上门送礼,可是他来了吗?他没来,这会儿指不定在哪里郁闷着呢,哪有时间见我,或许他会很想我,可是他想的应该是怎么报仇,怎么报复我,亦或者是怎么从我破坏他计划的阴影里走出来啊轩辕夜朔。”

  其实她真的很无奈,帮忙帮到这个芬上还被恨的,全世界也只有她一个了。

  轩辕夜朔语塞,竟无言以对。

  “那你也不想见他吗?”他试图去动摇她。

  “呵……”舒子研轻笑,摇摇头,“算了,去了也是给他多增加烦恼,既然他不想见我,我又何必去给自己多增加烦恼。他既然不想见我,我又何必想见他,在我的世界里,任何事情都是相互的,他想见我我自然就想见他了。”

  前天夜里,石豆豆那愤怒绝望的小表情还在她脑海浮现,既然无法做朋友,她又何必去给自己丢脸。

  任何事情都是相互的,想她如何,就得看看对方对她如何了。

  轩辕夜朔点头,眼睛里闪过一丝幽光,“说的还真是有道理。”

  “没办法,谁让我年纪大,看破了红尘,看得多了,自然也就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舒子研开着小玩笑,似乎压根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轩辕夜朔笑笑不说话,眼底幽深,看不出情绪。

  舒子研也不理会,和轩辕夜朔吃好饭,也不做停留,直接去后院的柴房看百里修。

  舒子研站在院子里,百里修让人给从柴房中拖了出来。

  远远的,暗卫一抹黑色束身衣,手中拉着一抹鲜红,正大步的朝她走来。

  舒子研眼睛一眯,脑子里浮现出百里御那抹红衣,那风情万种,妖娆万千的模样,只怕全天下也没人能比了。

  当然了,还是有几个人能比的,不能与他比的也就是男人了。

  “砰!”

  百里修的身子重重的砸在地上,发出了重重的声响。

  舒子研猛地回神,这才去打量百里修。

  百里修已经没了生息,一抹红衣被血液浸透,白皙的脖子喉部被长剑划过,血液已经凝固,满脖子的鲜血。

  而他发丝凌乱,俊美脸上的红妆已经有了些许凌乱,看起来有些狼狈,唯一觉得恐怖的是他那双瞪大的眼睛,好似无时无刻都在控诉他的冤枉,宣告他的死不瞑目。

  昔日的美男子,如今只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舒子研看着了无生息的百里修,竟对他生出了一股悲悯之情。

  他与百里御同样的一张脸,同样一身红衣,同样一抹红妆,而如今却是阴阳两隔,也是物是人非了。

  百里修此生都在和百里御斗,有了那个自己喜欢的女子最终也被背叛,如今他死了,死的也算干脆,其实她就想问问,会不会有一个人记得他。

  这人,终究也是个可怜人罢了。

  舒子研敛神,甩甩头,转过身看着初升的太阳,顿时觉得有些无力。

  太阳才刚刚升起,一条生命却间接在她手里陨落。

  “把百里修的尸身找个地方安葬了吧。”

  舒子研突然觉得有些可笑,对于自己的敌人,她又一次起了怜悯之心。

  明知道怜悯最廉价,也知道怜悯最可悲,她终究还是忍不住。

  轩辕夜朔上前,瞥了那百里修一眼,朝周围的暗卫使了个眼色。

  周围的暗卫授意,上前拉起百里修慢慢离开。

  百里修的身子被拉走之后,很快便有人来打扫。

  轩辕夜朔上前,一把把舒子研揽入怀中。

  突如其来的温暖吓了舒子研一跳,却也没有挣脱,此刻她正想一个人好好陪陪她。

  轩辕夜朔伸手捏了捏舒子研的鼻子,“你哥总说你同情心容易泛滥,如今一看,倒还是真的。”

  舒子研身子一僵,随即无奈的叹了口气。

  “那我哥有没有跟你说过,我向来理智,从来都是以第三者的眼睛去看待每一件事,所以我做的决定大多都是对的。”

  她从来都是一个特别理智的人,对任何人看似交好,其实都难以交心,因为她看得清他们的脸与心。

  除却欧阳冥冰与舒子尧一等人,她从未失控过。

  轩辕夜朔点头,若有所思的笑了笑。

  许久,淡淡道:“好像,他还真的说过。”

  “呵呵……”舒子研轻笑,摇摇头,一脸的平静。

  “百里修在百里山庄的时候伤害我,可是废了他的武功就已经是惩罚了,如今他卷土重来,根本没有对我造成伤害,而他伤了你,我们又再一次废了他的武功,且还杀了他。人已经被杀了,空留下一个尸体什么也做不了了,不管做什么他也没有感觉,亦不知道,何不发发善心,给他留个全尸,还他一分安宁呢。”

  其实这也是她没有对百里修的尸体动手的原因。

  死了就已经死了,不管再做什么,他也不知道,也无法感受那份痛楚了,又何必浪费自己的精力去做那些无谓的事呢。

  她不是个好人,却也不是个弑杀成性的人。

  轩辕夜朔勾唇,“说得还真有道理。”

  舒子研瞥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我虽然容易心软,但也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能做,若是想放过百里修,就不会让你杀了他了。”

  她又不是笨蛋,同情归同情,可改变不了他带来的伤害,与现实是无法相提并论的。

  轩辕夜朔笑而不语,眼睛里的光芒更甚。

  突然,舒子研想到什么,一把推开轩辕夜朔,眼睛在周围打量。

  “对了,这逐影怎么还没有来,不过让他送个东西,难不成石豆豆还把他关起来不让他走不成。”

  她都吃了早餐了,逐影向来都是用轻功,石岩山庄并不远,应该早到了啊。

  舒子研突然跳开一不小心就碰到了轩辕夜朔手臂上的伤口。

  轩辕夜朔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看着舒子研。

  “我说你能不能温柔一点,我这手还没好呢,你这一跳都扯动我伤口了。”

  谁知舒子研丝毫不愧疚,“谁让你揽着我肩膀了,这是活该。”

  话虽这样说,却还是上前小心翼翼的查看轩辕夜朔的手臂。

  仔细查看一番,得出结论:无事。

  舒子研恶狠狠的瞥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放心,没事,不就是一不小心碰到了而已,断不了更死不了。”

  轩辕夜朔嘴角一抽,没说话。

  舒子研皱眉,不再去理会轩辕夜朔,低着头郁闷的咕哝:“这逐影怎么还不来?”

  说着,抬头看了看天色,眉头皱得更紧,“他还不回来,这太阳一会儿就出来了,等会儿可是很热的。”

  轩辕夜朔上前,漫不经心道:“你若是等不及可以先走,逐影会追上我们的。”

  舒子研想了想,随即不耐的摆摆手。

  “算了,还是等他一起吧,要是石岩山庄又出了什么事,如果我们走了,岂不是又要倒回来?我可没那么好精神。”

  她说得一本正经,好似真有那么回事。

  轩辕夜朔挑眉,“说的是,既然如此,那便等等吧。”

  舒子研点头,没有再说话。

  其实她也希望逐影能够多拖延拖延时间,因为她真的不想去皇城。

  想到十五又要在死一次,她的心就特别累。

  如果十五还是这样,难不成她还要再出门一次吗?

  想着,舒子研不由得顿住脚步,对于皇城,第一次感觉到了害怕。

  可是,皇城,她又非去不可。

  心好累啊!

  正想着,只感觉前面一抹黑影晃过,眼前就多了一个影子。

  “小姐!”是逐影的声音。

  舒子研一愣,抬头去看,映入眼帘的就是逐影那清秀的脸庞。

  “怎么现在才来?”舒子研微微有些不满。

  逐影低下头,“小姐恕罪。”

  舒子研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石豆豆可曾怪罪于你?”

  逐影摇头,“不曾,属下把东西送到石岩山庄,他虽讶异,却也不曾说什么。”

  舒子研点点头,终于放松了下来,“如此便好,既然事情已经圆满结束,那便出发吧,不能再耽搁时间了。”

  而她也没有理由留下,更没有理由不回皇城了。

  时日将至,她也得抓紧时间了。

  逐影点头,“是!”

  舒子研不做多言,带着轩辕夜朔及逐影大步朝前走去。

  ……

  云城很少有人乘坐马车,可是轩辕夜朔考虑到舒子研不喜欢热,而且回皇城路途遥远,一直骑马也不行,所以便准备了马车。

  马车在这云城中虽然突兀,却也不是没有,所以倒也很少有人在意。

  酒楼门前,清晨渐渐过去,人也越来越多,看着酒楼门口停着一辆奢华大气的马车,好多人不由得停下了脚步打量。

  马车是由上好楠木所制,上面图案雕刻完美,顶上轿帘更是上好蚕丝所制,流苏悬挂于顶,很是好看。

  而酒楼门口,舒子研和轩辕夜朔以及逐影正慢悠悠的走了出来。

  舒子研一抹藏青色,手中一把纸扇,绝美容颜,挺拔身姿,当真是风华绝代。

  轩辕夜朔一抹银白,温和如玉的翩翩公子形象丝毫不下减。

  至于逐影就显得低沉很多,一抹简单黑色,身上散发着冷气,气场高过了一旁的舒子研和轩辕夜朔。

  走出大门,舒子研看着早已准备好的马车,心里有些欣慰。

  “刷!”

  手中的扇子被合拢,舒子研瞥了轩辕夜朔和逐影一眼。

  “行了,走吧!”

  说着,也不犹豫,迅速上了马车。

  只是她正在欲掀开轿帘时,动作却僵住了。

  舒子研下意识的回头去看,喧闹的大街人声鼎沸,络绎不绝,还真是热闹。

  只是如此场景,却让她的眼神暗淡下来。

  罢了,有什么好舍不得,有什么好看的,既然不是朋友,何必让自己伤神。

  舒子研不再多想,掀开轿帘,弯腰钻了进去。

  下方的轩辕夜朔把舒子研一举一动,甚至是她所有的表情尽收眼底,眼睛里的流光一闪而逝。

  轩辕夜朔扭头去看逐影,眉头一挑,好似在暗示着什么。

  逐影朝他暗暗摇头,不做言语。

  轩辕夜朔无奈,眼底闪过一丝失望,迅速上了马车。

  而逐影紧跟其后,坐在了前方,拿过了马儿身上的缰绳。

  而其他暗卫因为身份特殊,且他们也不想引人注目,所以都被安排在了暗处。

  待轩辕夜朔钻进了马车,轻飘飘的男声就从里面传了出来。

  “出发吧!”

  逐影低吟一声:“是!”

  说着,手中扯动缰绳,驾着马车朝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