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占卜
约莫半盏茶的功夫后,闭着眼睛的祭师鸣突然出了声:“夫人可有窃贼的怀疑对象?卦象显示,这窃贼是与夫人接触过的人,并且曾经还因为夫人而遭遇了人生的转折点。”
锦园一听他这形容,立马就想到了之前范综推测出的曹必郎。
曹必郎可不是就如同鸣公子所说的,因为她而遭遇了人生的转折点?
“有。”她顿了顿,突然想起来了一点别的什么,于是问道,“需要怀疑对象的生辰什么的吗?”
“不,只需要夫人告诉我那人名姓等信息即可。”
一听这话,锦园立马就把自己知道的关于曹必郎的东西全部告诉了祭师鸣。
祭师鸣回了一句“好”后,整个人又安静了下来。
就在锦园啥状况都看不到,以为失败了而快要放弃的时候,那个象牙制成的占卜器具突然又振动了起来。
而且情况比之前都要剧烈。
在心里约数了十多秒,随着突然的安静,占卜的东西突然腾空到了祭师鸣的眼前位置,并且发出了一阵奇异的光芒。
随着光芒的显现,一些抽象而陌生的文字从光芒中显出,在祭师鸣的面前漂浮着摆出了几行。
“啪”。
祭师鸣睁开了眼睛,令锦园惊讶的漂浮的占卜器具也一下落在了桌上。
看着一脸惊讶的锦园,祭师鸣笑了笑,一边收好东西,一边道:“夫人不必担忧了。那窃贼正是你们怀疑之人,并且被捕快抓住了,大概等不了多久,县衙就会派人来寻夫人驯公子了。”
锦园收起自己略显失态的表情,点了点头,然后悄悄侧过头对着李驯眨眨眼。
李训也有些惊讶,就这个象牙制成的玩意儿就可以知道窃贼?怎么总有种卖狗皮膏药的嫌疑。
果然,没过一会儿的功夫,一个赤衣捕快就上了门。
“夫人,窃贼已经捉拿归案,范大人有请二位。”
锦园原本还对占卜这种玄学的东西抱有一些不信的态度,一听赤衣捕快的话,不禁就想到了以前看到过的一句话——“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要先去一趟县衙了,”锦园朝着祭师鸣说道,“多谢鸣公子帮忙。”
还没等祭师鸣说话,锦园就直接起身和李驯跟着赤衣捕快离开了。
看着两人匆匆离开的背影,祭师鸣不由得失笑,不要以为他没看到这两个人看着自己的时候眼神里都是不信。
……
“大人,我是冤枉的啊!这不是我的牡丹,这是……这是我捡的,我一个要饭的捡到一盆花怎么了?你们怎么,怎么可以认为是我去花庄偷窃的呢?”
曹必郎跪倒在公堂之下,大声喊叫着,试图撇清自己和那盆乌金耀辉的关系。
他怎么也想不到,就在自己打算去黑市将牡丹脱手的时候,这些捕快官兵的,竟然突然就从天而降,将他给抓了个人赃并获。
公堂之上,赵武端坐,身侧站着的正是范综。
锦园和李驯一过来就看到了这么一副模样,见状忙走到堂下行礼:
“民妇宋锦园(草民李驯)见过县令大人。”
见到锦园两人来了,曹必郎的脸色一变,不禁额上冒出了冷汗。
一场官司打得很快,曹必郎物证赃物具在,就算是他咬死了说不是自己偷的东西,可面对脚底下和花圃里一样大小一般模样的花纹,完全是百口莫辩。
他一愣神,范综就从他的微表情上看出了点东西。
然后再仔细一查,查到了之前他向着一个乞丐打听监视锦园的事情后,曹必郎一下疯了。
“宋锦园!都是你这个贱人,都是你!要不是你,我和我儿子,怎么会阴阳相隔,我又怎么会沦落到这步田地?!都是你!”
曹必郎赤红着双眸作势就要蹦跳起来去扑锦园,他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尖锐的簪子模样的东西。
曹必郎以为自己算计的很周全,却不料漏洞百出,如今揭发出来,再难以控制自己家破人亡的仇恨,朝着锦园扑面而来。
他一扑起来,一旁反应灵敏的捕快立马就将人按倒在地,绝了他的路。
李驯拉着锦园迅速后退两步,拉开了和曹必郎的距离,与此同时做出防御姿势。
“大胆曹必郎!竟然在公堂之上妄图杀害原告!偷窃破坏之物已达千两,按照本朝律法……”
惊堂木一声响,赵武板着一张脸就宣告了曹必郎的罪名。
被几个捕快联合压着,曹必郎完全没有一点动弹的机会。
他只能睁着一双眼睛瞪着锦园和李驯。
若是眼神可以杀人,锦园和李驯怕是早就被他给千刀万剐了。
随着赵武声音的落下和惊堂木一声响,曹必郎被宣判了罪名,一个人由着捕快们羁押着,退出了公堂。
“锦园夫人,这曹必郎已经捉拿,您的那盆紫牡丹也被追回来了。”赵武扭头看着锦园,继续道,“曹必郎早已没了家产财物,之前被他糟践的牡丹等物就没有办法让他赔偿,夫人这……”
“没事,既然已经抓到了人判了罪名,就没什么了。大不了就是自己弥补赔偿吧。”
锦园十分善解人意地猜到了赵武想要说的话,连忙摆摆手,说了出来。
虽然花庄被整了这么一出损失严重,但好在那些牡丹的种子等物之前也曾收集过,细细算下来的话,自己承担也并不是不能的事。
再说了,就如赵武所言,曹必郎早就一贫如洗,就算她坚持要赔,人家也没得可赔。
赵武点头,让范综将卷宗给填上了最后两笔,封印库存。
到目前为止,花庄的盗窃案就这么结束了。因为被糟践了很多成品牡丹,花庄不得不对外贴出消息,表明要闭庄好一阵子。
闭庄的原由都随着案子的传出而传出,好多对花庄喜爱的人都觉得惋惜。
“哎呀,还别说,以前没花庄倒不觉得什么,如今没了花庄,一时间还不适应。”
“要说也是我说,你有那钱去看花不?”另一个人打趣挖苦,“可惜了,我的钱再多,如今没花看,可惜,那个曹必郎真是可恶,那么美的牡丹也下得去手,真是丢了南城人的脸面。”
“花庄闭庄,还真是少了一个赏花吟诗的好去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