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主子是不是喜欢那个苏瑜啊……”
玫茵傻傻地开口,眼神没有聚焦地看着前方。
“主子从来没让哪个女人进他的屋子,我好嫉妒啊。”
苏一察觉到她的状态有些不对,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好了啊,等下还要去领罚呢,做好心里准备。”
到了典狱司,玫茵没有接受苏一跟苟刑的好意,她娇憨地笑了笑。
两人内心复杂,他们是真不懂,玫茵到底是以什么心态笑出来的。
“你们各自身上又不是没有任务了,我落了伤到时候还能回怡红楼修养,你们肯定还要去完成任务,到时候耽误了主子的任务,岂不是要遭?”
典狱司地板子一下一下地落在玫茵的身上,玫茵抓住木板,死死地咬住唇,口中很快就能尝到腥甜,生理性的泪水止不住地流,模糊了她的世界。
苏一跟苟刑站在旁边没有走,两人都很心疼,却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三人在被苏家收养之前就已经互相相依为命了,因此感情一直要好,玫茵对王两人塞
说就跟亲妹妹一般。
苟刑控制不住一拳挥向苏一,他死死揪着苏一的领子,眼睛红红地瞪着他。
“谁他妈让你告诉主子的!”
苏一没有还手,他眸出来口腔里的学沫,扣住苟刑的手,扯下。
“就算我不说,主子会不知道?”
“而且,主子是知道玫茵承受不了那么多下,你想多出的那么多板子,到底是给谁的?”
到四十七下的时候,玫茵的身体已经遭不住了,苟刑拦下想继续施邢的家伙。
“你把她送去治疗,下面的我跟他来。”
两兄弟一齐趴在木板上,双目相视。
朝堂上,如苏长年所预料,很乱,各个党派相争。
其中为首便是明王唐凛寒、阁老苏川行、右丞相云逸。
朝堂中的构成就是由这三人组成,云逸是不同于三朝老臣的左丞相,是老皇帝一手提拔。
此人不贪财不爱权只为百姓谋福,刚正不阿,同时也不是个死脑筋,极其富有才华,唐凛寒与他的接触过程中,总是会被他一些大胆准确的想法惊讶到。
他甚至怀疑,若是唐家施行暴政欺压民众,这人都会毫不犹豫地同人起兵反了。
以铜为镜,以逸为镜。
这是老皇帝年轻时说过的话,也正是因为有云逸的存在,老皇帝哪怕老了,头脑发昏了,唐家江山也没落得生灵涂炭。
唐凛寒没回来时,朝中与苏川行对抗的也只有云逸,说来也奇,这些年无论芳妃如何挑拨,老皇帝都没有对云逸失去过圣恩,而其他人则是死的死,贬的贬。这次的事,云逸一派没有发出一言,唐凛寒知道他们是在观望。
“父皇,事关朝廷一品官员的死亡调查还请慎重。”
唐凛寒举着玉牌,弯腰恭谨地说。
“就交给顺天府尹了,你别再管了。”
老皇帝一脸满不在意,用木签挑逗着小木篓里的蝴蝴儿。
顺天府尹是苏
川行一派的,苏川行得意地摸了摸胡子。
“父皇,柳太傅身为儿臣的老师,儿臣恳求父王交给儿臣。”
“明王殿下,你这明显是信不过老臣啊,皇上都下令了,你难道还要抗旨不成。”
顺天府尹受了示意,用不乐意的语气回到。
“父皇……”
“行了行了,你这小子竟然这么想要这调查的权利,那就去查吧,还没有事了,没事就下朝吧,朕还有事。”
老皇帝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没人注意到他眼中有暗光闪现而过。
“谢父皇!”
苏川行愣了愣,没想到到嘴的鸭子就这么飞了,等他回过神,已经宣布下朝。
戌时,明王受老皇帝秘密召见进宫。
“不知父皇深夜唤儿臣进宫,所谓何事?”
老皇帝端坐在正椅上,这次他的身边没有芳贵妃。
“定儿,此次唤你进宫是为了你的婚事着想。”
“朕记得,你今年已有二十了吧。”
老皇帝眉目舒展,眼光慈祥地看着唐凛寒。
“是的。”
唐凛寒愣了愣,眼中的笑意僵了一瞬。
“柳太傅家的姑娘是你幼时伙伴,也算貌美如花,品德也甚是贤良,如今柳太傅离世,要不朕做主,将她许配予你。”
“父皇,儿臣……”
“误,打住,定儿,你该知道柳太傅去世后,他们家的处境,若是你不娶这柳如烟,他们家到底会有什么后果……”
唐凛寒目光深邃地看着老皇帝,他明白老皇帝的意思,柳太傅一生清明
廉政,也因此得罪了不少人,可他不明白老皇帝为什么会在意这个,但不管怎么样,如此看来,他须得娶柳如烟为妻……
“是,父皇。”
“嗯,等庙会那天,你带着柳姑娘先出去培养培养感情,等寻个良辰吉日朕再给你赐婚。”
“谢父皇。”
唐凛寒强迫自己弯下腰,修饰好脸部表情,心中就像堵了一块石头,连呼吸都是一丝一丝的困难。
出宫的时候,唐凛寒心中想到了苏瑜,回到府上他站在院子里,从天黑到天光破晓。
“王爷,已经查出,跟柳太傅接触,最有可能知道证据下落的人,就是圆通大师。”
影一跪在地上,唐凛寒背着手,远处朦胧黑暗正在被驱散。
“知道了。”
两周后,就是一年一度的庙会了,届时,皇帝会去拜见卿华寺的住持一圆通大师,为今年的风调雨顺祈福。
圆通此人据众人所传是为得道的大师,曾跋山涉水去天竺取经回来,苏瑜听到这个版本故事的时候,嘴角抽了抽,怎么这么耳熟呢。
苏瑜上街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地上满是烟花炸过后的红纸,酒楼也关了门。
有戏班搭建好了台子,台上一群身着蓝衣的女子,手上拿捏着粉色的舞扇,围在一起,领舞的那个以扇子半遮面,撑拉间,显示出媚眼如丝,台下围着一群人喝彩。
那是苏瑜没见过的舞,她站在高处,一览无余,天上还放着五彩斑斓的烟花,两
道的桃花树冬日干枯的枝条此时开满了娇艳欲滴的粉花,一朵紧挨着一朵。
而挺拔的柳树,被挂上一叠又一叠的花灯,红的黄的绿的,形状也个个不同,筝型菱形等等。
苏长年突然在她后面出现,揽住她的腰身,将她带到屋顶上。
“这样看得更清。”
男人一身鎏金暗色服饰,眼中有着恣意的味道。
“谢谢。”
苏瑜脑袋还晕晕的,她心里很抵触苏长年的触碰,但是她今晚实在不想与他犯怵。
好容易出来一次,看美景美人更重要。
苏瑜光洁的额头上还残留着不自然的红,那是新长的肉与周边肤色不协调的缘故。
她实在不懂苏长年这个人,那天之后,他又精心照料她,请了大夫用最好的药,偏偏不许她自己医治自己。
当然如果她真的理解了苏长年的脑回路,那她就也离疯子不远了。
下面有几个小孩手里挥舞着小的烟花棒,火花四溅,甚是迷乱人眼。
等戏班歌舞结束了,入群向别处散去,这里渐渐寂静下来,地上是冷去的烟花梗。
“听说李家的花灯制作最精美,我带你去看。”
李家的花灯在护城河的东边,两人到那边之后,已经有许多小情侣相携逛街,苏瑜坐在桥头的石阶上,她不禁想起了去年尺桥镇丰收节时,她跟唐凛寒也是这样的。
“李家这家走马灯,做的可真漂亮啊!”
“是啊,娘子今日可还高兴?”
“相公,我们去猜
灯谜吧。”
“埃好的。”
女子右手拿着烟花棒,左手挽着男子的右胳膊,而男子左手拎着一盏黄色的灯。
“我们也猜!”
苏长年突然拉起她,将她带到灯谜的铺子。
“老板,我们要猜所有的灯谜!”
“好的好的。”
苏长年甩了一锭大元宝给老板,老板眼睛都看直了,线挂在高低不同的树上,苏瑜站在一盏灯笼下,
“就是告字嘛。”
苏瑜回头看了他一眼,
“蜜饯黄连(打一成语)
“这是同甘共苦。
苏长年又抢先回答,他挑眉看着苏瑜。
“苏大夫原来脑瓜子这么不中用吗?”
“你才笨。"
苏瑜继续走到下一个灯笼处,可是每到一个灯笼下,苏长年都会抢先她一步答题,引得四周的夫妻渐渐放下手中的谜题,反而看着他俩,灯谜的老板也是满眼肉痛地看着被苏长年猜出的谜底。
“你看那对夫妻长的都好俊啊。”
“是啊,郎才女貌的。”
苏瑜停下了脚步,她算是知道苏长年是什么目的了,就是为了调戏她,她愤愤地瞪着苏长年。
苏长年笑得没心没肺,眼神死死粘在她身上,感受到苏瑜的不满后,他笑得更欢。
“老板一共三十四张!”
苏长年一掌将红纸条拍在老板的木桌上,老板神情为难地看着苏长年跟苏瑜,他起身指了指身后的物品。
“这位公子啊,你看,你们这要是把奖励都拿走了,我这奖品铺子也就不成样子了,能不能打个
商量,你们先去别处转转,等庙会结束了,再来到时候我肯定都兑换给你们!”
“行了,我们不要其他,你拿出你这里最好的奖品就好。”
“埃好的好的。”
老板弯腰躬身,从抽屉拿出一个木盒,里面装着一只玉镯,老板比划着给苏长年解释。
“公子啊,你看这只镯子,是由品梨红玉制作,上面还用粉红金装饰……这个用来给你夫人最合适不过了!"
苏长年笑眯眯的眼睛,有一瞬睁大,嘴角笑意加深,从袖子里又掏出赏钱给老板,拿过镯子给苏瑜戴上。
眼前男人俊逸的侧脸线条,透着认真神色的双眸,若不是领会过他发疯的样子,苏瑜觉得她一定会相信这是个纯良的读书人。
不知不觉,两人走到了桥下,这是一个石拱桥,石柱握把上都挂着五颜六色的灯笼,苏瑜看着每一个花灯。看到桥中时,苏瑜看到了唐凛寒,她愣了一下,可是下一刻,她是整个人都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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