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感觉差一点。”钱芊芊如此肯定的说道。</p>
秦枫自然知道她的意思，但是没有反驳。</p>
扈都人头汹涌，比肩而行，阁楼上还有向他们招手的小姐姐，大街上也有耍杂技的能人。</p>
这一切都好像是平常一样，灯火璀璨虽然没有白昼，但是更胜白昼，多了许多热闹。</p>
“所以我们去哪，你带路？”钱芊芊淡淡说道。</p>
秦枫走在前头，自然是他带路，他虽然没有来过扈都，但是却轻车熟路仿佛是土生土长在这里的人一样。</p>
七拐八拐，人越来越少，有小姐姐在阁楼像他们招手说道：“大爷，你带我们走，妾身别依然相许。”</p>
小姐姐极美但是秦枫平日里难得一见没有打雷美女，钱芊芊惊奇，这简直就不是秦枫的作风。</p>
街上杂技的人，一个个围绕他们转，一个个杂技眼前飞过，钱芊芊是看的眼花缭乱。</p>
“真是精彩啊。”钱芊芊大赞一声，就算是修士也没能展示出这样的杂耍。</p>
“精彩就带着我们走吧，带我们走吧。”一个个耍杂技的说道。</p>
钱芊芊眉头一皱，为什么这些人都要她带着走才行，她能带着他们去哪里？</p>
不过一想起秦枫先前所说，也是禁莫不语跟着秦枫走上去，可是这些人的话就好像在她耳边低语，久久不能消散。</p>
“带我们走吧，带我们走好不好……”</p>
钱芊芊求救一样的看向秦枫，但是看着秦枫面无表情的走在前面，她也不好多说什么。</p>
任由耳边低语，她坚守道心，走上前去，没有说半句话。</p>
直到秦枫逐步，看着一个路边乞讨的小女孩，秦枫眉头紧皱。</p>
“叔叔，囡囡饿，带我去好吃的吧。”</p>
小女孩娇小可怜，一张灰兮兮的脸闪动明亮目光，似乎泪水流转，趴在地上看秦枫哪一张冷漠的脸。</p>
钱芊芊瞧见了真叫人心疼，她本来就是心软，见不得有人如此，更何况还是个小孩子。</p>
“秦枫，不如就……”</p>
“闭嘴！”秦枫寒声喝道，模样当真是吓了钱芊芊一跳。</p>
秦枫可从来没有这样对她说过话，像是发了真怒，平日里也没有这样有怒火。</p>
以前虽然秦枫抠搜，但也算的上是善人，今日是怎么了，这么小的女孩子都见死不救？</p>
“姐姐，你就带着囡囡走吧，这里有坏人，欺负我。”囡囡带着哭腔娇滴滴的声音，听到钱芊芊心碎。</p>
但是秦枫依然无动于衷，他俯下身看着那张脏兮兮的脸，淡淡说道：“走开吧，你在这里那也去不了的。”</p>
钱芊芊狐疑，不明白秦枫在说什么事情，那个小女孩明明是一个普通人为什么秦枫要这样说。</p>
“你们可以带我走的，你们明明可以带我去外面的……”</p>
囡囡哇的一声哭了，钱芊芊有股揪心的痛，她质问秦枫：“你为什么不带着她呢，这么一个小的孩子能有什么威胁。”</p>
秦枫摇了摇头，葬尸古地有太多规则规矩，这眼前的小女孩他带不走，也不可能带走。</p>
“一切都有定数，芊芊，有些事情我们做不到的。”</p>
“本来我不想让你知道，但是你偏问，那你就看一眼扈都的真面目吧。”</p>
秦枫轻轻一点钱芊芊的眉心，阵法生成烙印在她眉心当中，好像有什么被打开了。</p>
等她回过神来再看这扈都，眼角湿润：“这，真的是扈都？”</p>
“传闻有一块宝地，在哪里生长的普通人都很长寿，虽然没有修炼但是却惊动一些天地的妙法。”</p>
“后来，来了一个外乡人，然后这个地方就变成了了扈都，变成了天地间无敌之辈的葬身处，期盼延年益寿，重活一世。”</p>
秦枫淡淡说出一番话，钱芊芊无从举措，她看着四周破败的景象哪里还有之前扈都的繁荣。</p>
哪里还有之前扈都的模样：“这里分明就是一座死城！”</p>
她在看向那个求着带她走的小女孩，仅仅剩下一具枯骨。</p>
“你现在知道了吧，我们带不走她的，也不能带着她走，他们都是孤魂野鬼，前面就是地府，但是地府也收不走他们。”</p>
“他们只能呆在这，若是开口带她走的修士，最后的下场，呵呵，答应了鬼也做不到，只能死。”秦枫淡淡说道。</p>
钱芊芊紧闭双眸，还有些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纵然她也杀过人，也见过尸山血海的场景，但是那些都是修士，都是跟她有着死仇的人。</p>
这些人只不过是一些普通人，在他们身上没有感受到一分一毫灵气波动，他们只不过是因为生在这里故而长寿了一些的平凡人。</p>
“我们走吧。”秦枫说道。</p>
钱芊芊的眸子恢复清明，眼角多了两行清泪，忽然她看见这个小女孩的尸骨都在一点点消散，风化化作沙。</p>
她转头望过去，无边无际大漠黄沙，不只是血与骨。</p>
钱芊芊闭上了眼，还是跟着秦枫继续走下去，秦枫的阵法也转瞬即逝，等到她在睁开眼的时候。</p>
映入眼帘的依旧是人头攒动的热闹精神，她回头看过去，那个小女孩还在那，依旧在那，不知道多少岁月了。</p>
走了一段路，人也越来越少了，最终秦枫的步伐停留在一个古朴残破的门楼上，上面写着鬼铺，生人莫入。</p>
门口很小只能容纳一个人进出，秦枫看了一眼，这门楼前还停着一辆马车。</p>
马车很熟悉，不就是之前那位嚣张的公子哥的么，他已经来到了这。</p>
“没想到啊，还有人到的比我们早。”</p>
秦枫笑了一声，走进这家铺子，扑面而来的就是一些纸花纸人，大片黄表纸扑在架子上。</p>
钱芊芊才平复了心情，没想到秦枫带她进来看见的有是死人才需要的寿礼。</p>
“这样一家铺子有我们需要的什么？更何况那个很嚣张的人也在这。”钱芊芊说道。</p>
秦枫小声跟她说道：“无妨，咱们是去见那些埋在棺材里的老祖，见鬼自然要准备鬼才需要的东西。”</p>
钱芊芊点了点头，但是那个嚣张的公子哥在这，她生怕秦枫跟人家起了冲突，而且在这家铺子上明明写着生人莫入四个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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