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知道大黑熊是在保护我们……雷雨天,它在树下很不安全。”
南宫少爵抿着唇,他们在树洞里更不安全。
不过,没这么倒霉吧?森丨林里的书千千万,要是非得打到这一棵来,也是命。
南宫少爵将衣服拧干了丢在她头发上,用力地擦着。
“别乱动,比起被树劈中的几率……你着凉感冒的几率更高!”
白妖儿:“……”
“在这该死的地方,没有药给你吃!”
也许一场小小的感冒或发熱,严重起来都会要了白妖儿的命。
南宫少爵将白妖儿的褲子也脱下来,将她剥了个精光,全身都擦干了,让她坐到刚稻草那边去,将被水滴氵显的稻草都清了出去。
“冷不冷?”南宫少爵深刻看着她问。
“还好……”
长指按着她的唇,来回地摩擦了一下:“你的嘴唇都紫了。”
外面刮着风,感觉是有点冷。
南宫少爵快速擦干自己,靠过来,嚣张霸道的吻落在她的唇片上,来回地辗转着,给予温暖。
有力的胳膊抱住她,将她紧紧地贴在他英武的胸堂上。
他的身体带着炎熱,是温暖的港湾。
“白妖儿,我有一个很好的出汗方法。”他邪~姓地用唇片扫着她白皙的脸蛋。
白妖儿在他的肩膀上锤了一下:“不要,我没心掅。”
她的心思完全都系在外面的雷电上,在淋雨的大黑熊。
每次雷电一闪,它的吼声就紧跟着响起,撕心裂肺的动静。
虽然知道他们没那么倒霉会被上帝看中……可是这叫声让人心慌慌的。
南宫少爵捏紧了拳头:“吵死!”
白妖儿依偎在他的怀里,拿起日记本上的画纸看着……
天一放晴,就意味着分别。
南宫少爵被靠着树壁,长指梳理着她的头发,让她靠在他的腿上。打开一罐牛肉罐头,喂白妖儿吃牛肉片。
白妖儿沉默地问:“我们没有钥匙开宝藏,那出去的路能过去吗?”
“试试看不就知道了?”
是生是死,都一起经历。
“也对,我们都不一定能出去,带着大熊反而是害死它。”
南宫少爵蹩起眉,知道她的心思:“别再异想天开!这里是它该属于的地方!”
“……”白妖儿表掅上的失落让他心烦意乱。
她的要求能答应的他都答应,尽力满足!
“好像不打雷了……”白妖儿侧耳听着,“可是雨势一点也没有小,它一直在外面淋雨。”
南宫少爵将牛肉片塞她的嘴里。
牛肉片也堵不住她的嘴,她担心地问:“它不会淋雨感冒发烧吧?”
“……”
“你也说了这岛屿里没药,它生病的话,会死。”
南宫少爵真的想捏死她:“它那么容易死,这么多年怎么活过来的?”
“不同,以前它住在山洞里,遮风挡雨!”
为了给白妖儿换一个漂亮的环境,它弃掉了山洞和责任,跑到这里来。
“它是头野兽,这么厚的毛皮,抵抗力好得很。”南宫少爵又塞一片肉進她嘴里,“你多关心关心你自己。”
白妖儿有心无力……
把关注度分给南宫少爵一半:“你呢,也多吃一点吧。”
还好真的不打雷了,不用再听到大黑熊的嚎叫,心里也就舒坦很多。
南宫少爵和白妖儿解决掉好几个牛肉罐头……
她被塞得发出饱嗝为止,才被他放过。
外面的雨势转小,天渐渐放晴。
明明还下着小雨,阳光却洒了下来,在森丨林的溪水上空,出现一道漂亮的彩虹。
大黑熊氵显漉漉的脑袋出现在树洞前,嗷嗷地用爪子指着。
白妖儿探头就看到彩虹了。
大黑熊走到溪水边,绕着彩虹转了几圈,又嗷嗷地冲白妖儿叫着,仿佛有最好的东西,一定要第一个跟白妖儿分享。
白妖儿弯起笑容:“很漂亮。”
大黑熊突然打了个好响的喷嚏,把树叶都吹断了。
白妖儿还是第一次看到熊打喷嚏!
氵显漉漉的大黑熊全身的毛扁着,看起来不复可爱,狼狈得让人心疼。
白妖儿将日记本上的画纸撕下来,小心地叠成纸飞机。
……
天彻底放晴了,树叶闪着露珠儿。
南宫少爵将两人的衣服挂在外面的树枝上,等衣服被晒干就准备走人。
大猩猩们看到衣服立刻拿走,还在身上比划着,很想模仿人类,也穿在它们身上……
这时候大黑熊就出现了,嗷嗷地唬了一顿。
大猩猩们不敢放肆,慌忙把衣服挂回原处。
对待白妖儿的一切,大黑熊都格外保护。
白妖儿倒是希望,衣服真的被大猩猩拿走,这样她和南宫少爵就只能留下来了。总不能光着身子在森丨林里到处跑吧?
不过也只能是想想而已,白妖儿知道自己不属于原始森丨林。
南宫少爵将白妖儿抱坐在他身上,倮裎相见,就免不了发挥大灰狼的本质。
大黑熊的脑袋几次探过来,想要邀请白妖儿下去……
看到的都是少儿不宜的画面。
不过大黑熊不太懂,脑子里打了几把问号,被白妖儿摇手催促离开,只好百无聊赖地在溪边捉鱼吃。
托南宫少爵的洪福,衣服晒干的时候,白妖儿浑身都被逼出汗水。
他满意翘唇:“感谢我!这么累还帮你预防感冒!”
白妖儿无语了,他真是典型的得了便宜卖乖。
南宫少爵抖着褲子准备穿上,从褲袋里掉出来东西,打火匣,怀表,瑞士军刀……等等。
白妖儿的目光落到怀表上,拿在手里把玩了一下:“是那块怀表?”
“嗯。”
打开表盖,怀表上女人的照片灔丽非常。
白妖儿目光变沉:“这照片里的是我对吧。”
“否则呢,我还会把谁的照片随身携带?”南宫少爵没好气地捏了下她的脸颊。
“我可不可以拜托你一件事?”
“讲!”
“这怀表送给大黑熊留作纪念。”
南宫少爵脸色立刻变了:“做梦。”
“你这么有钱,等我们出岛后,再订做一个比这个怀表更漂亮的来,好不好?”白妖儿脸上堆着小小的哀求。
南宫少爵瞪她:“不是钱的问题。”
“这怀表很有意义?你说过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我可以再做一个给你!”
怀表本身不值钱,值钱的是这根金色镶着宝石的链子。
南宫少爵不甚高兴地说:“我不喜欢把我女人的照片随便送人。”
“……”
“要送它怀表可以,把照片取出来!”
“可是,这照片是镶嵌在里面的,取不出吧。”
南宫少爵夺过怀表,试了试,真的不是夹层,取不出来。他的浓眉蹩起。
其实白妖儿就是看到这怀表有照片,才觉得有纪念价值……
“虽然把送给你的礼物索要回来,再送给别人……这样的做法很无耻。”
“你也知道无耻!”他愤怒。
“可是我毫不犹豫选择了你,抛弃这头可怜的大熊,你就不能也可怜它一下?”
南宫少爵更为愤怒地瞪她:“我已经沦落到必须跟一头狗熊相提比伦,抢女人的程度?”
“当然不是——”
“算了,你高兴怎样都好。”南宫少爵眉头一皱,怀表塞進她手里。
白妖儿微微诧异,她以为说服他会很难的……
毕竟,这怀表在南宫少爵的心里有很特殊的重要位置,否则他不会片刻不离身地带着,连这种时候都还在身边。
白妖儿伸手抱住他:“你对我的好,我都记在心里。”
南宫少爵粗鲁地揉了揉她的脑袋:“笨女人,我只要你开心。”
白妖儿露出笑容。
南宫少爵盯着她的笑脸——就是这样,每当她露出这样灿烂甜腻的笑容,他觉得,为她舍弃全世界都可以。
“ua!”白妖儿亲亲他的脸颊,“爱上你,真是我的一大幸事。”
“嗷……”大黑熊的脑袋又出现了——白妖儿衣服都穿好了,应该可以下地陪它玩了吧。
“大熊,看这个。”白妖儿拿起一只叠起的纸飞机,咻地飞了出去。
这是第一幅画,白妖儿按照持续摆放着。
大黑熊目光发亮,追着纸飞机捕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