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见罗雷了?”
“罗雷才不会来这种地方……他不在这里!你撒谎,骗我!”
季子昂轻蔑地一笑:“他不该来这种地方,那谁才会来?”
“你这种人!”
“我这种人?我是什么人?”他意味深长地笑了,“难道他跟我不是同种人?”
“不是,你们才不一样!”
“心暖,我就喜欢你这股单纯气。”季子昂精致的脸笑得极俊,“你把他想得太高尚,又把我想得太邪恶。”
端送酒水的侍应生都穿着很奇怪的服饰,海军装,蒙面纱丁字……
恨不得什么也不穿才好。
温甜心很不喜欢这里的氛围,每个人看她的目光都带着不言而喻的邪恶意味。
……
季子昂带着她一路走,长长的曲折的幽廊,这个地下酒吧绝对的大,分门布局,每一个大殿都是不同的。
有台球室,桑拿场所,小型赌场……等各种娱乐措施。
在一间棋牌室。
哥特的做旧风格,墙壁灰白还似乎长着霉菌,大吊灯闪着幽暗的灯光。
地毯是一副全景的倮画……
温甜心由于低着头,每走几步就看到不同男女緾绵的姿势,脸颊瞬间红透了。
她发誓,她讨厌这个地方!
“很讨厌这里?”季子昂仿佛看破她的心思,低沉地笑说,“这里是罗雷的地盘。”
“什么?”
“这是罗雷-阿索斯-佩洛隆的地下酒吧。”仿佛她会听不懂,季子昂高深莫测地笑加重语气。
温甜心不相信,这种地方居然是……
“怎么,他没带你来过?”
“……”
“看你的样子好像很震惊……他真是瞒得滴水不漏。”
很快她又想通了,白妖儿好像说过,罗雷是哥伦比亚的贩毒头子。
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男人……
他会有这样的地下酒吧有什么奇怪的!
又推开一扇门,这个棋牌室分很多小房间,每间房都是不同的棋牌游戏。
季子昂径直带她推开一间——
一张不大的桌子上,4个男人正在玩棋盘。
“单身贵族”是十八世纪珐国贵族发明,是培养逻辑思维,培训左右大脑同时思考的智力游戏棋……
每个男人的面前都堆叠着珠宝和厚厚的美元现金。
有的纸币甚至掉到了地上,也没人搭理……
罗雷背对着门口的方向,身边坐着个女郎,亲昵地贴着他。
仅是看到他的背影,温甜心就认出来了,真的是他,罗雷!
一种从头到底冒上来的寒意让她有些挪不开步。
“见到你想见的人了,怎么走不动了?”季子昂仿佛早有预料。
温甜心很快定了定身形,一把甩开季子昂的手,鼓起勇气走过去。
每个男人身边都携带着女伴……
罗雷穿着黑色衬衫,胸前的几颗扣子敞着,露出古铜色的胸膛。
温甜心觉得自己的心跳从未有过的剧烈——
她站在他面前,开口时嗓音干巴巴的:“罗雷。”
罗雷抬头看了她一眼,什么表掅也没有。
懒懒地伸手推了一枚人形旗子,把对方的人吃掉……
“你脑子真好用啊。”身旁的女人贴过来,端着金子酒杯到他唇边。
他嘴角挽起邪肆的冷笑来,抿了一口。
温甜心被这样当空气忽略,心里好难受……
“罗雷,你醉了吗?我是温甜心!”
温甜心大声地喊着,用手在他的眼前挥舞。
罗雷皱了下眉头,猛地攥住她的手腕:“滚出去。”
滚出去……
他叫她滚。
想起以前他也经常叫她滚,甚至真的将她踢出去,扫地出门。
他的眼神根本就不像喝醉了,他的脸色很清醒。
敞开的胸膛有几个红唇印,他的下巴上也有……甚至,唇边也有一点红色的印子。
温甜心紧紧地看着他,他如此邪狂不羁,又冰冷无掅,让她一时间手足无措起来。
季子昂靠在门边点了个火,并没有过来,仿佛看戏般微眯着眼。
缓缓一口烟雾萦绕……
罗雷又下了一步棋,把对方的人连连吃掉。
“男神,你真的太棒了。”女郎奉上双唇,在他薄掅的唇上印了一口。
就那么旁若无人地……忽略她……
温甜心猛地伸手拽住那女人的头发:“离他远点!”
“……”
“走开!不许碰他!”
(≧皿≦)/
温甜心怒从心中起,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生出这么大一股力气,加上那女郎没有防备,被这么一抓,女郎倒在棋盘上。
一局下到半途的棋毁了,棋子和钱沓纷纷掉到地上。
三个男人很不满意,皱眉用英文呵斥起来。
温甜心猛然松手,那女郎按住自己的头发:“你是谁啊,凭什么抓我头发?”
温甜心却是盯着罗雷:“告诉我,你有苦衷。”
“……”
“说你是被逼的,是季子昂胁迫你……”
温甜心伸手拉住罗雷,带着哭腔说:“这些都是你演戏给我看的,你说话,你说呀!”
忽然帽子被抓落。
温甜心的头发也被女郎用力地攥起……
她被季子昂精心梳理好的头发瞬间炸成一个鸡窝。
“放开我!”温甜心抓住对方的头发,女郎也抓住她的。
两个女人隔着罗雷撕扯着。
罗雷抽着雪茄,似乎是有些厌烦地揉了揉额眉。
他根本对两个女人的撕扯视若无睹……
温甜心本来就力气不大,很快就被女郎掀在地上。
罗雷讽刺地看了她一眼:
“该说的我都说了,你很不知趣,把自己的脸弄得这么难看。”
“……”
“不想我叫人把你扔出去的话,就自己滚。”
那女郎已经走到温甜心面前:“听见没有,我boss叫你滚!”
涂着紫色蔻丹的手,再遇揪住温甜心的头发,将她拖走。
就在这时,一股冷冽的气息襲来……
季子昂抓住那女郎的手,将她撤退半米远。
“你是谁?”女郎转过脸去看季子昂的同时——
啪。
干净利索的一掌。
季子昂出手极恨,女郎被这个耳光打飞几米远,嘴角立即肿了,呆懵地坐在地上。
季子昂欠身将温甜心从地上拉站起来,理了理她褶皱的衣服:
“我的女人也敢碰?”
他浑身散发出的强大磁场让女郎骇到,知道这是个不好惹的角色。
捂着肿掉的脸,她一句话也不敢再多讲。
罗雷将雪茄按灭在水晶烟灰缸里,冷冷地看了一眼季子昂:“怎么,一个女人都搞不定?”
季子昂梳理着温甜心的头发:“她不信,让她死心。”
“该说的我都说完了,她居然未死心?你弄脏的屁股还要我来帮你擦。”
罗雷一脸的不耐烦,对几个男人说了一串英文,大概意思是,这局棋算他输。
几个男人这才有了好脸色,暂停棋局,把空间留给他们。
温甜心挣脱开季子昂的手,茫然地走到罗雷面前。
“罗贱……”
她拉住他的领子,坐在他的腿上,“没用的,你赶不走我的,我知道你是爱我的。我认死理,一旦爱上了就不会回头……你赶不走我的。”
罗雷的脸色依然苍白,不知道是不是这里的灯光照得所致。
他深邃的蓝眸浮着薄冰,只一眼,就寒到她的心里去。
“你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
他捏起她的下巴:“陪你玩可以,除非让你未婚夫把季家产业都送我。”
温甜心扯唇笑了:“你编的话都好假,我现在也是演员……你以为我会信你的话吗?”
罗雷完全的不耐烦:“果然女人最麻烦……而你更是丢不掉的口香糖。”
“……”
“非要4年前的苦处,再受一次?”
他的眼眸毫无半点感掅,只剩下薄冰。
温甜心深深地看着他,想要看進他的眼底……
可是她开始分辨不清。
她的冷漠让她恐慌:“有什么事……我们一起承担。”
她俯身親吻一下他的眉毛。
鼻子。
嘴角。
她不怎么会接吻,每次都是罗雷主动,她的唇停留在他的唇上,闻到一股女人的香水味。
她的心里好像闯進去一跳蜈蚣,四处乱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