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许晚晚笑了一下。
只是昨晚还哭过,许晚晚的眼睛有些肿,一笑,就起了“卧蚕”,让人看着心疼。
“什么时候回来的?”靳爵风低问。
“昨天晚上。”
“多少钟?”
她想了一下:“快12点了吧,怎么了,问这么清楚。”
“没什么。”靳爵风没解释。
其实是他昨晚打过许晚晚家座机,没人接。
许晚晚佯呶了一下嘴,心里还是甜甜的,她知道他是在关心她。
“走了,傻呆呆的。”靳爵风拍了一下许晚晚的脑袋,转身朝校门走。
许晚晚跟上去。
“你今天怎么来上课?”
靳爵风一张问号脸:“今天放假?”
“你不是从来不参加考试吗,今天周考,你忘啦。”许晚晚小声提醒。
靳爵风睨了她一眼:“说了要考给你看的。”
许晚晚:“……”
“哦。”她干干的呵呵,“那你打算考多少名?”
靳爵风甩了甩额前的刘海,潇洒又傲娇:“心情好,第一名都可以。”
许晚晚:“……”
好吧,能信守承诺,主动来参加考试的靳爵风已是难能可贵。大言不惭这些话,她就暂时不说了。
两人进了教室,靳爵风放书包的时候,从里面拿出一个小方盒递给许晚晚。
盒子被粉色的包装纸包着,顶上还扎了一个丝绸蝴蝶结,看上去精美高档。
“给你的。”靳爵风说。
“什么?”许晚晚有些意外。
“太妃糖。”靳爵风脸上表情淡漫,口吻也佯装漫不经心,“我妈从国外带回来的,我不爱吃。”
许晚晚:“……”
他的确不喜欢吃甜食。
但,自己的儿子不喜欢吃糖,做妈的会不知道吗?
明明就是知道姥姥去世,她心情不好,特意买巧克力给她,希望她开心一些的,偏偏要“栽赃”到阿姨身上。
因为她说过,吃甜的会心情好。
她说过的话,他都记得了。
许晚晚捧着盒子,心里分外温暖甜蜜,眼里涌上一抹温热。
“谢啦。”她暖暖的说。
“别感动,反正是我不吃的。”某人一脸嫌弃。
许晚晚小呶嘴。
明明就是心里有她,还假傲娇。
这时,夏品良走进了办公室,手里拿着一大叠卷子。
本有些喧嚷的教室,更喧嚷了。
“地狱时刻终于来了。”有同学呻吟。
“是骡子是马,该拉出来溜溜啦。”
夏品良习惯性的推了推眼镜,说:“不用溜,你们也都是骡子……”他说着,忽然顿了一下,因为看到了靳爵风,夏品良语气微讶,“靳爵风你来了?”
“我不能来?”靳爵风低冷冷的挽了一下唇角。
夏品良:“……”
a市没有一个中学的老师不知道靳爵风不参加考试的习性。
夏品良挤出一丝笑,“能,能,欢迎参加考试。”他说着,清了清嗓子,接着说,“下面,我调整一下考试的座位。虽然你们成绩差,但也不能弄虚作假,就算垫底,也要垫得硬气。”
全班同学:“……”
既然都是垫底,谁还要作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