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氏站在几幅画像旁边,脸上毫无表情,声音也波澜不惊:“你确定就是这个?”
水匪点点头,差点儿咬到自己的舌头:“确,确定。”
风吟让自己带来的两个水匪也去认了,两人瞧了瞧,又弱弱地回来了:“那个,这里边没有我家头领。”
我们家头领神秘得很,进门出门都是戴着面纱的,而且每次见到都冷得不行,他们都不敢跟头领说话,哪里还见过头领的脸?
再瞧这几幅画像中的女子,个个衣着光鲜,巧笑嫣然,跟他们家那一身黑衣不苟言笑的头领差了不知道几条街,怎么可能会是她?
当这两人说出不认识的时候,白展就知道大事不好了。
果然,韩氏上前一步,挑出了一副画像,而这幅画像并非先前雷三爷所指认的那幅。
“陛下,这才是妾室妍姬的画像。”
韩氏的声音依然是淡淡的,仿佛自己拿着的并不是能决定雷家命运的画像,而是一个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随便什么物事。
老太监也点头,让其他几个小太监将自己掺杂进去的几幅画像拿走了。
老皇帝眸光更沉了:“如何确定,这就是那妾室的画像?”
这也是在场所有人的疑问,连雷厉明都目光灼灼地看着韩氏,希望她能给自己一个答案,因为这画像中的女子并非自己见过的妍姬,但不知为何,又总觉得这女子似曾相识。
韩氏将卷轴给了旁边的小太监,不急不缓地说道:“回陛下,其实妾身也从未见过那女子的容貌,这幅画像也并非是妾身所画,是当年夫君想要纳妍姬为妾时随着家书一并送回到府中的。所以,这幅画像其实是夫君所画。妾身认为,既然是夫君所作,那这画中女子定然就是夫君的妾室妍姬了。”
居然是出自雷战之手!
这怎么可能!
雷厉明差点儿就脱口而出了,他见过雷战的书信,也见过妍姬最后一面,从未听过有画像一说,甚至于在见过妍姬之后,他隐隐约约觉地雷战对妍姬并非是真心,或许是因为某些原因才有了他。
让雷战给她作画?
这绝对不可能!
“父皇,在座不少人都是识得雷战将军笔迹的,不如让他们来鉴定一下?”八皇子敖子涵适时开口。
雷战是个武将,并非文官,他的字迹也不是多么出众,画功更是没怎么听说过,平日里也只有一些走的亲近的几个朋友才见过他画画,现在让这些文武百官来鉴定,还真有些困难。
殿上果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急得那几个武将抓耳挠腮的。
文官却一个一个地犯了难,若是字迹或许还能通过比较看出来,可画功
“呈上来。”
老皇帝沉声开口,老太监不敢怠慢,赶紧托了卷轴送到他面前。
他左右看了看,良久才点头沉声道:“这画作,的确出自雷战之手。”
众人纳闷之时,又听老皇帝念叨了一句:“跟他给先皇后画的画像,一模一样。”
百官终于明白,雷战可是先皇后的哥哥,曾经给先皇后画了很多画像,而在先皇后去世之后,这些画像也都被皇帝收走保存以作怀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