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吟看向手中那支发簪,突然插到了云舒头上。
“你做什么?”云舒赶紧伸手去摘,都说了这发簪是跟贵妃娘娘那支用的是同样的宝石,她若是戴了再给风吟惹些麻烦怎么办?
“别摘,好看。”风吟宠溺地笑了,而后问向掌柜的:“这发簪多少钱?”
掌柜的伸出两只手准备比了个价钱,却见风吟脸色阴沉得像天边的乌云,下意识地吸吸鼻子,赶紧改口了:“云姑娘戴着最好看了,小的哪能要钱?就当是小的送给姑娘赔罪的吧,还请姑娘不要跟小的一般见识。”
白送啊?云舒可是听说了的,这支簪子至少一千两银子,都赶上她一艘大船了。
“不行,这么贵重的赔罪礼我可不敢收,等我收下了还不知道有什么样的风言风语等着我呢!”云舒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立即引得围观众人一阵哄堂大笑。
掌柜的脸臊得通红,连声说不敢。
风吟使了个眼色,跟在身边的风十立即上前,拿出了十张百两的银票,说道:“掌柜的,你这簪子可真是够贵的,一千两银子就在这里了。我家将军才不是那种贪小便宜的人呢,呵!我家将军在前线浴血奋战保家卫国,你们这些享受了安乐的人不说感激就算了,居然欺负我家将军夫人,真是够不要脸的!像你这种人,就该拉到战场上当人肉盾牌,见识见识北戎的战火才行!”
风十的话直击人心,围观的百姓们全都不同意了,有骂掌柜的,有骂谢慧婷的,甚至还有人自发地跑走了,他们要去谢府门前为云舒力证清白,要让京城所有人都知道谢慧婷是个什么样嘴脸的女人!
风衣你没有拦着这些人,谢慧婷胡说八道的时候就应该能想到会承担什么样的后果,他没有亲自过去将她的嘴撕烂已经是仁慈了。
掌柜的也被风十的话说得面红耳赤,连连扇着自己的脸颊,痛不欲生的模样。甚至连那一千两的银票都不要了,非说要把这簪子送给风吟和云舒。
风吟看向云舒,云舒却是笑着摇了摇头。她的确爱钱,是个大财迷,但她也是有底线的,这一千两银票她不能省,有些东西是不能白拿的。
出得首饰铺子,云舒再次向冯若诗表达了自己的感激之情。
冯若诗轻轻一笑:“我也不算是特意过来帮你的,你不是给了我一套首饰图样吗?我是出来寻找合适的手艺师傅恰巧遇到你们了,不过啊,我看这首饰铺子估计短时间内是别想开张做生意了。”
老百姓们义愤填膺,掌柜的惹了众怒,估计大家不会这么容易忘却的。至少这个年是别想好过了。
跟云舒道了声别,冯若诗便上了马车去办自己的事了。
风吟笑道:“你跟若诗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我都不知道?”
云舒嗔了他一眼:“我们姑娘家的小秘密,哪能都让你知道?”
他都成了外人?风吟嘴角抽了抽,醋坛子顿时又翻了。
云舒哈哈笑着,勾着他的胳膊上了马车,摸着自己头上的发簪又说道:“我戴这簪子真的没事吗?我听谢慧婷的意思,这簪子跟贵妃娘娘的簪子出自同源,若是戴了是不是冲撞了她?”
“一个簪子而已,没有那么多讲究。”风吟帮她正了正簪子,赞道:“好看。”
云舒嫣然一笑,还是不太放心:“那贵妃娘娘是不是不太好相处?”
风吟想了想说道:“这贵妃娘娘是二皇子敖子庆的生母,大皇子早夭,皇后悲痛,没多久便跟着去了,所以现在整个后宫都以二皇子和贵妃马首是瞻。不过他们也不是没有什么顾虑,三皇子敖子庾无论是从能力还是威望之上,都比二皇子更胜一筹,陛下也更加偏爱三皇子。”
云舒点头道:“我明白了,敖子安跟三皇子联手,你跟敖子安是好朋友,自然就跟二皇子和贵妃不合。所以,这簪子不管我是戴还是不戴,那贵妃都看我不顺眼,是不是?”
“聪明。”风吟刮了刮她的鼻头,笑道:“所以,你是戴还是不戴?”
“当然戴了!”云舒高兴地摸了摸头上的簪子:“她看我不顺眼我为什么还要顺着她的心意?自然是让她更不顺心啦!哈哈。”
两人说着笑着,又让风十赶着马车绕道去了谢府一趟。
此时的谢府门前已经被义愤填膺的百姓们围了个水泄不通,大家拿着臭鸡蛋烂菜叶子,齐齐朝着谢府大门招呼。
谢家管家出门来解释,刚露了个脑袋儿就顶着三个臭鸡蛋和五片白菜帮灰溜溜地缩回去了。
“痛快!”云舒高兴之余也有些担心谢府会恼羞成怒伤到了这些无辜的老百姓。
风吟拉着她的手,捏了捏她柔软的手心,说道:“别担心。谢庆轩惯会装样子做好人,就算老百姓们把他家给拆了,他也不会动手的,反而还会笑盈盈地送上棍子。”
怪不得谢慧婷会那样能装,表面上对你笑呵呵,背地里就捅刀子,敢情是有个同样两面三刀的爹啊!
不过风吟还是做了两手准备,让小八带了几个风家军的好手埋伏在附近,若是谢庆轩真的恼羞成怒,也好施以援手救下这些百姓。
云舒和风吟高高兴兴地回到风府,却没想到一进门就收到了一个更大更大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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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慧婷只会更惨,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