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史喜欢这样叫她,他说喜轩两个字叫起来不好听。
然后就一直叫她轩儿……
听到这道声音,田喜轩装作没听见,大步往前走。
可突然,一道身影从眼前闪过,康史就站在她面前了。
康史成功地挡住了田喜轩的路。
田喜轩微微皱眉,疑惑地看着康史:“先生,请问你是……?”
“你不认得我了?”对于田喜轩这反应,康史深受打击。
田喜轩歪了一下脑袋,打量起康史来,然后不好意思地道:“抱歉,我真不知道你是谁。”
“我是康史!”康史不相信田喜轩会认不出他来!
他虽然成了中年男人,可他不觉得自已变化很大。
他能够一眼就认出她来,她怎么会认不出他来?
他们又不是七老八十,满脸皱纹的老人。
彼此都没怎么变化,怎么认不出?
除非……她失忆了!
“康史?”田喜轩佯装惊讶:“没想到,我们还能相遇!”
末了,田喜轩好奇地问:“你怎么在这里?你也住在这条街?”
“我想跟你聊聊。”康史复杂地看着田喜轩。
“我们……有什么好聊的?”田喜轩轻笑一声。
“这二十三年来,你过得好吗?”
“她过得好不好,你很关心吗?”这时,田喜儿气冲冲地过来。
她满眼的怒火瞪着田喜轩:“田喜轩,一回来就勾引我丈夫?你还要不要脸了?你不要脸,也替你女儿要点脸吧?你想人人都说,唐槐的生母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吗?”
相比田喜儿的愤怒,田喜轩的表现可优雅了,她微笑地看着田喜儿:“喜儿,很久不见。”
康史一把拽过田喜儿:“你闹什么?是我来找轩儿的,不是她找我!”
更不存在,田喜轩勾引他。
此时此刻,田喜儿再也伪装不了高雅的康太太了。
她眼眶发红地看着康史,指着田喜轩质问他:“这么晚了,你找她做什么?你说让司机先送我们回家,你要见客户,她就是你客户?”
“我有些话想问她!”
“什么话?她过得好不好的话?还是她结婚了没有,有没有跟别的男人生有孩子的话?”
“你简单就是无理取闹!”康史怒不可遏,紧拽着拳头。
“我无理取闹?你背着我,偷偷约旧、、情人,你说我无理取闹?”
田喜轩趁他们吵嘴时,直径从他们身边而过。
他们夫妻吵架,她一个外人,不应该站在这里看着,这样会显得很没礼貌。
“你给我站住!”田喜儿突然抓住田喜轩的手臂。
她的力气很大,被她抓到的位置,隐隐传来疼痛。
田喜轩目光微微一冷,嘴角掠起一抹淡然的笑:“康太太,你想做什么?”
田喜儿怒目看着田喜轩:“我问你,你回来是不是想跟康史旧情复燃?”
“呵……”田喜轩一听,讥诮一笑:“你用过的东西,我不稀罕了。”
康史一听,眸光微微一暗,变得无比深谙。
田喜儿放开田喜轩,看着康史,说:
“听到了吗?她不会跟你旧性复燃的。”
康史压抑着胸腔的怒意,冷看着田喜儿:“不要把人想得这么肮脏!”
“肮脏的人,还需要人想吗?”田喜儿冷哼,然后居高临下地看着田喜轩:“你不稀罕我用过的东西,那我康家的钱,你也不稀罕吧?”
“当然。”田喜轩骨子里,带着傲气的。
“那好,你女儿现在持有我康家百分之十的股份,麻烦你让她还给我。”
“你到底闹够没有?”康史听田喜儿提股份,彻底怒了。
他把她一拽,低喝:“跟我回去!”
田喜轩微微挑眉,心中略感诧异,唐槐拥有康家的股份?
百分之十的那点股份,唐槐要来做什么?
“你放开我!”田喜儿甩开康史,冲他气道:“你就只会凶我!你除了会凶我,还会什么?”
“你不胡闹,我会凶你?”
他们越吵越凶,田喜轩根本就没时间和心情去理会他们。
她快步进屋。
刚好,lkwok洗澡出来了。
lkwok看着他,眸光犀利:“那个女人找你麻烦了?”
田喜轩摇头:“不算是麻烦。”
田喜轩心想,田喜儿不过是惦记唐槐手里的那百分之十股份和她会不会跟康史旧情复燃。
“快洗澡睡吧。”lkwok道。
“嗯。”
田喜轩洗了个热水澡,回到房间后,很快就睡去了。
没有因为环境陌生而不习惯。
一睡就睡到第二天八点,她洗漱好,来到唐槐家时,是九点的事了。
唐槐和景煊在一楼逗着孩子。
田喜轩走近来,和蔼温柔地看着小包子:“想好名字了吗?”
唐槐听到她的声时,猛地抬头看她:“妈。”
田喜轩微笑地看着唐槐说:“能跟妈妈出去散散步吗?”
唐槐微微挑了一下眉,略思索了一下,点头:“好。”
——
今天阴天,天空黑灰黑灰的。
潮湿的天气,让气温更加寒冷。
唐槐穿着很厚的棉大衣,还戴着头巾,手套,口罩。
她和田喜轩在大城街道慢步而行。
天气寒冷,而且这个时候,人们都去上班了。
街道上,没有多少人。
“昨晚田喜儿找上、、、、门来了。”田喜轩道。
唐槐微微一怔:“她没有欺负你吧?”
“她很担心我会跟她先生旧情复燃。”
闻言,唐槐扭头,看着田喜轩:“你会吗?”
田喜轩笑:“我要是想跟康史旧情复燃,我用等到现在?”
唐槐眨了眨眼,眸光潋滟:“那你是怎样回答田喜儿的?”
“我说,她用过的东西,我不再稀罕。”田喜轩语气平静地道。
唐槐一听,眉梢一挑:“那她当时是不是气得脸都白了?”
田喜轩笑了笑,说:“我没注意看,不过她说,既然我不稀罕她的东西,能否让你把康家百分之十的股份还回去。”
一听,唐槐脚步停了下来。
田喜轩也跟着停了下来,田喜轩心疼地看着唐槐:“唐槐,你是缺钱花吗?”
唐槐抬步,继续往前走:“没有啊,我现在什么都不多,就是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