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吧?”唐槐问。
医生道:“不会,景少是伤得很严重,所幸都没有伤到致命的部位,手术这么成功,不会留下后遗症的。”
唐槐听闻,松了一口气。
她对医生说:“谢谢你医生。”
杨医生客气地笑道:“这话说得有点重了,救死扶伤是医生的职责。”
唐槐马上想到景煊这次救的人,她问:“景少救下的人呢?”
景煊有没有救下人,唐槐不知道,她这一问,只是试探,但她相信景煊的实力,他都受这么重的伤了,对方一定被他救了出来。
杨医生道:“昨天下午给女的检查过身体了,没大碍,她秘密被接走了。至于男的,伤得有点重,也手术了,但情况不是很乐观,得观察。”
唐槐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杨医生见唐槐眉宇间都是疲劳,说:“时间也不早了,你就在这里休息吧。”
病房是双人床,景煊躺了一张,还有一张空的呢。
唐槐点头,对医生道:“好的。”
医生也不作多留,他也要回去休息了。
出去后,还把门给带上了。
唐槐微微侧过身,看到病房的门被关上后,她赶紧在床沿前坐下。
对蝎子急道:“有精华吗?”
“主人,我的精华已经注射几次给他了,他体内有不少我的精华,这个伤,要不了他的命。”
总而言之,不是整脑袋离开脖子,不是整个心脏被挖出体外,景煊受个重伤,都不会死亡。
蝎子的精华,能够让他所损的细胞瞬间恢复,他只是疼一下而已。
唐槐太担心景煊了,竟然一时没想到这个。
蝎子见她失落不已,劝道:“主人,你赶紧去休息吧,明天他应该醒过来了。今天不是月圆之夜,我没有精华啊,我这精华就像你们女人来的经事,不到那个日期,你能够让它来它就来吗?”
“……”唐槐翻了一个白眼。
怎么拿大姨妈来做比较呢。
“快去睡吧。”蝎子催促。
唐槐抿了抿嘴,只好起身,来到旁边的床上躺下。
她侧着身子,看着景煊。
又一次受伤,她心疼。
头部做了手术,整个脑袋,都包扎着纱布。
鼻子,也插了氧气管,这个真的是那个英俊无比的景煊哥吗?
看着这样的景煊,唐槐真的很心疼,心口一阵一阵地揪着。
她轻声地对景煊说:“景煊哥,很痛吧?”
她给病人包扎简单的伤势,对方都说痛,他现在这样,很痛很痛吧?
唐槐以为,自己是个很坚强的女子,可是见到自己的丈夫伤成这样躺在这里,她再坚强的心,都瞬间瓦碎了。
她眼眶微红,声音哽咽:“你就是个骗子,你说过,为了我,不会让自己受伤的。”
可是最后呢?
他受伤多少次了?
他自己不去数,她都默默在心里数了无数次了。
他这么拼命,要是死翘翘了呢?她不就跟佳佳一样了吗?
“骗子!”唐槐带着困意睡着了,睡着中,她嘴里,还嚷嚷着骗子。
她睡着了,她没有发现,躺在旁边床的男人,像是梦中痛苦,又是像做了恶梦,他在那里痛苦的挣扎着。
没一会儿,鼻端,手背,脖子上,全是细细的汗珠……
谷佳佳又发烧了。
半夜醒来,看到亦君也在痛苦的细细呻吟着。
烧得迷迷糊糊的谷佳佳猛地一个激灵,血液逆流。
她伸手摸亦君的额头,惊呼:“也发高烧了?”
谷佳佳顾不上自己有多难受,下床赤着脚就去找药箱。
她因为过于慌张,一时想不起来,药箱在白天的时候,拿到一楼去了。
她跌跌撞撞来到原来的位置找不到药箱,于是在客厅到处翻了一通。
后来,她似乎想起,药箱不在这里,于是,直接冲向楼梯。
她也不知道是要下楼,还是要上楼,她冲到楼梯口时,是直奔到三楼的。
开了灯,然后如热锅里的蚂蚁,到处找,找了这个房间,没见到,又找那个房间。
她已经被折腾的气喘吁吁,满头大汗……
“哪去了?到底去哪了?”谷佳佳急得快哭了。
她又跌跌撞撞的,来到另一间房间。
一手扶着门框,一手往里面的墙壁摸去,找灯的开关。
即使客厅开了灯,有灯光照射进来,但是房间的光线,依然是很昏暗的。
在昏暗的环境下,保险柜缝隙里闪烁的光芒,更为明显。
那里怎么会有光?
被烧得昏昏沉沉,又焦急到火烧眉毛似的谷佳佳突然愣怔在门口,瞠大着一双眼睛,奇怪地看着保险柜。
这是一款钥匙,简单的保险柜,里面没有灯光的,怎么突然闪光了呢?
谷佳佳以为自己看花眼了,她揉了揉眼睛,在她还没揉完眼睛时,她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
她背脊一僵,揉眼睛的动作,也僵住在那里了。
什么声音?
她细听着,好像是从保险柜里发出来的,又好像是从窗户里传进来的。
呼呼啊啊,很低沉,像受伤的野兽在发着痛苦的呻吟,又像是谁在挣扎……
如果要形容这种声音,那就像是,鬼魅片子里,那种被驱魔人拿着着的捏灵魂,发出来的挣扎声音。
谷佳佳进娱乐圈这么久了,自然是拍过关于灵异或幽魂类的电影电视。
片子里鬼魅的配音,跟现在的声音有点像——
听着,会让人不由恐惧、害怕,还起鸡皮疙瘩。
好恐怖……
怎么会突然,发出这种声音呢?
谷佳佳壮大着胆子,啪的一声,把房里的灯开了。
她小心翼翼地迈着步子走了进来,对着这房间,东张西望。
声音依旧在。
她的目光,突然猛地落在保险柜上。
真的是里面发出来的吗?
可是里面,也没放有什么啊。
谷佳佳站在那里,紧张地看着保险柜,房里的灯光开了,她看不到保险柜门缝隙有光芒闪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