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神秘人,送给你的。”
“神秘人?”唐槐更疑惑了,把盒子打开,是一支看去很不错的钢笔。
柳肖肖见是钢笔,就笑呵呵走开了。
唐槐把钢笔从盒里拿出来,这么漂亮的笔,是章霆之送的吗?
算算时间,一个多月不见了。
这一个月来,唐槐过得很充实,她努力地让自己从刘小玉死去的阴影走出来。
盒子里有一张小纸条,唐槐拿出来,打开看:加油!然后后面是一个笑脸。
只有两个字,但这两个字,已经暴露了对方的身份,笔不是章霆之送的,是景煊送的。
‘加油’两个字,轻轻的敲打着唐槐的心,唐槐一手拿着纸条,一手握着笔,神情复杂。
“唐槐,景少很可怜啊。”
“他对你是真心的,他愿意等你长大,他在极力地保护你,谁想到那个老太婆会这样。”
“他奶奶犯的错,你不能让他来承受。”
谷佳佳的话,不由自主地唐槐的耳朵响起。
唐槐也承认,景老太犯的错,让景煊来承受,对他来说,是有点过分。
但有什么办法?
唐槐现在真的过不了心中那个坎。
“我会加油的。”唐槐看着钢笔,柔柔一笑。
这是刘小玉走后,她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
跟景煊在一起,她是过不了心中那道坎,但她没理由跟景煊成为仇人。
责有主,怨有头。要是把刘小玉的死,也怪罪在景煊身上,那么,她自己也有错。
她的错,就是,不应该爱上景煊……
突然,门口“砰”的一声,惊扰了唐槐。
唐槐猛地抬头。
有五个人在柳肖肖拦阻下,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
其实有一个,正是纠缠唐颖的陈建。
这些天,陈建常来店里吃东西,唐槐知道他酒翁之意不在酒。
而跟他一起来的另外四个人,昨晚才来这里吃过杨经海炒的小吃。
一看到这群人,唐槐就知道来者不善。
唐槐把笔放下,走了出来。
她站在门口,冷冷地看着陈建:“你们这样冲进来,会影响我客人的,有话不能好好说吗?”
唐槐气息清冷,不畏不惧的表情,带着震慑。
陈建他们停了下来,陈建像一头怒狮一样,瞪着唐槐大声道:“你店里的东西有毒!”
这话,像把一块巨石,扔进了平静的湖水,顿时引起一片狂波浪,把正在吃东西的客人吓得脸色一变。
“哦?”唐槐好整以暇地抱胸,似笑非笑地看着陈建:“你说,我店里的东西,有什么毒?”
“我们昨晚在你这里吃了夜宵回去后,就闹肚子,拉了一宿,今天早上,手臂还长疹子了。”
说着,陈建把手臂伸出来,不仅唐槐,柳肖肖,还有围过来的客人也看到,陈建的手臂,确实起了一片一片的红肿。
陈建手臂伸过来,其他四人也伸出手臂,虽然不同一条手臂,但红肿的地方,都是在一个位置。
这并不是什么红疹,而是很痒,不停地挠,让这片地方又红又肿……
唐槐看着这几条手臂,冷冷一笑,真是巧啊,连过敏都是在同一个位置肿起来。
“过敏?”柳肖肖疑惑:“就算吃海鲜,也不会过敏成这样啊。”
那一片一片红疹的地方,皮肤都被挠损了。
“看医生了吗?医生怎么说?”相比柳肖肖夫妇和客人的大惊小怪,唐槐表现得很淡定,她淡笑地看着陈建。
“说啊,说我们食物中毒。”陈建道。
“那你们想怎样?”唐槐昂起下巴,笑得高深莫测。
“我要把你这家店告到市的卫生局去!”陈建道。
“还要赔我们一笔医药费!”另一个人嚣张地道。
柳肖肖一听,慌了,要是告到市的卫生局去就麻烦了。
客人面面相觑,食物中毒?那他们吃的,会不会有事啊?
“告吧。”唐槐走到收银台,她这里,安装了一台座机。
她把电话拿起,似笑非笑地看着陈建:“市里卫生局的电话是075,你过来打,把我的地址,店名告诉对方。”
陈建:……
唐槐竟然不跟自己闹,陈建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了。
他要的,不是这个结果啊。
“你什么意思?你以为我不敢打电话投诉你吗?”陈建大步走上来,一副凶样指着唐槐咧嘴说道。
“我知道你敢啊,所以让你来打啊。把你们昨晚吃了什么,怎样闹肚子一字不漏地跟卫生局说。”唐槐浅笑地看着陈建。
陈建气极,这样,他要怎样把事情闹大,把这个女人打伤?
“你不想我们投诉你,你就给我们赠钱,每个人赔五千!”陈建道。
“不行。”唐槐风轻云淡地摇头,眸光柔软地扫了一眼在场的客人:“既然是我的食物有问题,就一定要投诉。至于医药费,你们拿了检查报告,和医院的收据过来,我会赔的。”
“唐槐,我们的东西很干净的,鸡蛋肉都是新鲜的,唐丽每天都把厨房打扫得干干净净,大丫和二丫把碗也刷得很干净,我们的东西很卫生的,这事,一定要彻查。我记得他们昨晚点的是炒花生,煎蛋,猪耳朵,还有凉伴青瓜,这些东西,怎么可能过敏,或者有毒?”柳肖肖走过来,忧心忡忡地提醒唐槐:“小心被讹。”
那些东西还是杨经海做的,杨经海那老头,被人夸他炒的小吃好吃,骄傲的尾巴都翘上天了。
他对自己炒的东西,要求很严的,包括卫生方面,他炒的东西,怎么可能有毒呢?
如果是他们买的食村有问题,那为什么别的客人吃了没事,就他们有事?
“你这个丑女人,你说什么呢?是不是找揍?”陈建听柳肖肖说自己讹,顿时怒了。
他觉得机会来了,抬手,就朝柳肖肖脸上挥过来。
唐槐一听,目光一冷,拉着柳肖肖,迅速躲开。
“妈的,竟然敢躲老子!”陈建找不到人,更怒了,他朝唐槐和柳肖肖扑了过来。